正準備把自己裹起來，一翻身，眼角就瞥見了第五擇閒手裡的小盒子，身體一瞬間僵住了。
他手上拿的是一盒避孕套，正準備扔到牀頭櫃。
注意到芮嫿的視線，手微微頓了頓，最後只是放到了桌子上，朝着她走過來。
伸手捏了捏了發白的小臉。
“怎麼了？”第五擇閒低頭，妖魅的俊臉逼近她的臉頰，剛要親她，芮嫿就下意識的避開了。
她掀開被子，忍着身體的痠痛，下了牀。
連拖鞋都沒有穿，直接就走到了垃圾桶前蹲了下來。
定定的看着垃圾桶裡用過的套套。
細數下來……
子瞳一緊。
他們剛纔做了多少次，他就用了多少個，一次都沒有落下。
他的防範措施，真的是做的滴水不漏。
哪怕是在失控的時候，他還是能保持理智，將措施做的一步到位。
芮嫿眼底浮現出一絲黯然，帶着一抹自嘲。
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們都結婚了，他還這麼小心翼翼的避孕……
芮嫿指尖一涼，感覺心像被一隻魔爪抓住一樣，痛的喘不過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還年輕，就算剛結婚，他想要避孕也無可厚非。
或許只是因爲他曾經那麼篤定的跟她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讓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讓她總是對一切有關孩子的變得格外敏感。
“數這個做什麼？”第五擇閒走上前，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子瞳一斂，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發現她在發抖，眉心微擰。
伸手將她圈進懷裡，“在想什麼？”
“……”
芮嫿咬着脣，只是輕輕的搖着頭，什麼都沒有說。
頭靠上了他的肩頭，閉上眼睛。
她好累。
不止身體累，心也好累。
她問過他是不是不喜歡孩子，他沒有回答。
她就是再問，也不會得到答案。
第五擇閒將她一個公主抱，直接走到牀邊，將她放到牀上，低頭吻上了她的額頭。
瞥見她眼角的淚花，胸口一窒。
“芮嫿……”
“我沒事，就是太累了，睡一覺就沒事了。”芮嫿倉惶的擡手抹掉了眼淚，若無其事的衝着他扯了扯嘴角，翻身就躺到了最裡面，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就像在心裡築起一道牆，居然任何人看見她的脆弱。
第五擇閒眸光一沉，腦海中閃過她上次在私人別墅，看見小霆野時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就發現了她不對勁，卻選擇不拆穿。
“我有你就夠了，不急着再要一個孩子來錦上添花。”第五擇閒沉默了幾分鐘，還是幽幽的啓脣。
他的話落，芮嫿的身體明顯僵了僵。
背對着他，沒有回頭。
她在裝睡。
第五擇閒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扳正了她的小臉，看見她哭紅的眼睛，子瞳一緊。
“放開我……”
芮嫿難堪的轉過頭，想要從他懷裡出來。
第五擇閒手臂收緊，就是抱着她不放。
“我在解釋。”
“跟沒解釋一樣！我沒想給你生小包子，也不會有哪個女人喜歡聽見別人用錦上添花來形容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