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曼把照片的時間順序擺了擺,每一張都是彩照,顏色至今仍然新豔,可見方湛霆保存得很好。
從幼稚園時期看起,那時候的方仕禹小小的,看起來有點嬰兒胖,臉圓圓,肉乎乎的,是個很萌很酷的西瓜頭小正太,升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髮型稍稍有所轉變,不過看起來有點瘦了,那時候已經可以看到他開始進化成妖孽了;
小六升初一的時候,也有一張,這個時期的方仕禹應該是十歲左右的樣子,髮型變得有點潮了,模樣完全將他的妖孽氣質綻放,酷酷的,對着照相機鏡頭,看起來還有點小矯情,小別扭。
初三畢業典禮,那時的方仕禹已經帥得一塌糊塗,髮型很時尚,對着照相機鏡頭時,模樣顯得有些不耐煩,模樣老氣橫秋,林依曼就是個細節帝,仔細看方仕禹校服上的鈕釦已經被人摘光了,一顆不剩,當年那些小女生多麼的如狼似虎,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那羣女狼羣裡存活下來的。
高一新學期開學典禮,方仕禹是新生代表,一副清爽妖孽的形像,站在臺上演講模樣誠誠懇懇,很認真,也很可愛,那個時候的方仕禹是個妖孽十足的奶油小生,略顯成熟的外在打扮,俊臉上仍然稚氣未脫。
看着這張照片,林依曼不禁幻想當時,方仕禹在臺上講的是些什麼,他的心情是什麼樣的?整個典禮現場裡,又是什麼樣的氣氛,她的方哥哥是這麼的受人歡迎,想必當時一定有不少女生在爲他花癡尖叫吧?
挪下一張,是方仕禹高三畢業時期的照片,精神俊爽的打扮,那天應該是他最後一天穿高中校服了吧,衣服是拉連式的,沒再像初三的時候,那麼可憐兮兮被人摘光鈕釦。
高三時期的方仕禹跟如今的方仕禹已經差不多成形,那身冷豔,淡漠的表情,面對鏡頭早已習慣般,一副臭屁,無所謂的樣子,姿勢看似擺得很隨意,卻看起來很酷,很帥。
最後一張,是方仕禹大學畢業穿着學仕服的模樣,手裡還拿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證書,字太小了,她看不清楚,但一眼看去,給林依曼一種“方大學霸”的感覺,方家的孩子你們怎麼這麼叼,讓她好生敬畏。
不過,林依曼算算方仕禹的大學畢業的年紀不對呀,在國內一般大學畢業的人,至少也有二十二歲吧,可是他今年纔剛滿二十二歲,而且二十一歲就畢業了,跳級?
要是大學跳級的話,那方大學霸真的是太叼了,讓林依曼這學渣高高仰目,不禁讓她想起網絡上有個冷笑話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老師在講第四章的時候,學霸在看第八章,而我還在翻目錄!
而林依曼感覺自己恰似這樣的人,雖然她跟很多人一比,她也算是半個學霸,但是跟方仕禹一比,直接就被他秒爆了。
想着,林依曼脣角不禁揚起個甜甜的笑弧,指腹摩挲着照片裡方仕禹的俊臉,彷彿照片裡的那些記憶,如同曾與他度過般,深深的記得在腦海裡,從此無法抹去。
今天是年初一,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她此刻好想打電話過去給他一聲新年的問候,關心他,哪怕幫不上什麼忙,但願,他願意聽聽她說話,讓她聽聽他的聲音。
他的手機號碼倒背如流,指尖很快按好號碼,本能的劃通出去,隨着電話裡一聲一聲的拉長等待聲,小心肝怦怦快跳個不停,胃裡還有點微微的像被擰緊的寒痛,甚至有着帳然若失的感覺……
電話響了好久,以爲要無人接聽了,最後傳來方仕禹低沉的聲音,讓林依曼似在瞬間看到了奇蹟般,忐忑不安的心似在瞬間安定了不少。
“仕禹,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聽筒裡傳來,他似心情不錯的樣子。
林依曼聽着感覺他們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在家裡嗎?”
“嗯,陪我媽,她出院了。”他的聲音聽起很平靜,很低沉。
“出院就好了。”林依曼鬆了口氣,夏珞莉情況平穩下來,方仕禹就不用現兩頭辛苦了,這些天裡,他很辛苦,壓力很大,她懂,也不懂……
“初五是情人節了,那天有空麼?”她問得這樣的小心翼翼,害怕再聽到他的拒絕。
“嗯。”方仕禹坐在書房裡,閉合着疲憊的雙眼,心煩意亂,也許初五會是他們的最後一天……
林依曼聽到這聲嗯,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拒絕,不安的問:“嗯是代表有空還是沒有空呀?”
“有空。”方仕禹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電腦屏幕上,林依曼和他一起去伊豆時的MV,雖然拍攝的質量不佳,但,那是他最珍貴的生日禮物與回憶。
MV他反覆看了不下百回,這次,已不知是第幾回看了,才放到一半,他便將它關閉,狠下心點了刪除,點擊確定的時候,他猶豫不決,久久,都不想點下,最後在他回答了一聲有空之後,點了刪除,從此以後這段記憶將永遠埋葬在曾經裡……
“好,那到時候幾點見面?”林依曼希望越早越好,最好情人節一整天都有方仕禹陪着度過,都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是呀,因爲夏珞莉,他們一直無法順利。
“到初五再決定吧,好嗎?”方仕禹話語仍然淡淡,他感覺渾身神經麻木不仁,整個人近似行屍走肉。
“好。”林依曼心裡泛過陣陣刺痛,她一直在默默的忍受着近來的不安,明明他都答應初五陪她了,卻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着期待,也有着強烈的恐慌,爲什麼會這樣?
她沒有立即掛斷電話,他也沒有,兩人只是靜靜的,透過聽筒彷彿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彼此的身影都深深的烙在了各自的心底深處,揮之不去,情根斬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她把手機挪到眼前看了看,仍然在通話中,他沒有掛斷電話,還在聽嗎?
還是他以爲她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仕禹,你還在聽嗎?”
“……”
“仕禹……”林依曼無法確定電話的另一邊,方仕禹是否還握着電話在耳際,但是她仍然想告訴他:“仕禹,我愛你……不管未來如何的變化,我對你的愛,永不停歇,啾……”
聲音顫抖着,一字一句強迫自己保持平靜,鼓起勇氣,對着話筒處親吻,這是他曾經纏着她的要求,如今她甘願放下身段,不要自尊,哪怕說難聽點是犯賤。
說完,小手顫抖着結束了通話,手機是他送給她的,她視若珍寶,緊緊的貼在心口,感受着他曾經的溫柔與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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