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打不過我和舒二,喝吧……”方仕禹不是慫恿祝安逸做壞事了,只是現在的他很需要酒精來麻痹清醒,只要醉了,至少能讓他沉睡會。
“仕禹,你愛那小女人?”祝安逸指的是林依曼,看了眼方仕禹遞來的酒,在心裡掙扎了好久,最後還是拿來,狠狠的一口飲盡。
方仕禹再給他倒上一杯,放下酒瓶,拿起自己那瓶酌了口說道:“這個問題,我還不能確定,但我也很在乎她。”他很想對林依曼更好,會爲她的遭遇,替她抱打不平,教訓那些傷害她的人,他也不允許其他男人碰觸她,他想要去保護她,把她納進懷裡狠狠的疼愛。
“既然在乎,就好好待她吧……女人這種生物,很脆弱,就跟個陶瓷娃娃似的,要小心呵護着……你要是一個不小心失手了,她就會摔得一地破碎,不復往昔……
仕禹……在乎是愛一個人的開始,你是個蠢蛋,你知道嗎?其實我們這幾個兄弟,都看得出來,你已經沉在戀愛裡了……只是你本人還傻傻分不清楚……能讓你一頭扎進去爲她犯蠢的女人,證明你已經愛上她了……”祝安逸說着狠狠的又喝掉了一整杯酒,同時在腦海裡閃映他的那些陳年舊事……
“喝慢點,我沒讓你這麼喝……”方仕禹聽着祝安逸叨嘮,不忘勸說,他讓他喝酒,可不是讓他這樣喝的……
可是以祝安逸現在這種心情,不讓他這樣喝,怎麼喝?這樣的心裡想法,讓人很矛盾。
“……仕禹,我好後悔,我悔到腸子都青了……你以後可別走我的後路,愛她就好好待她,哪怕吵架鬧分離,只要你還愛着她,還在乎她,就別讓她離開你的知曉連範圍,別像我這麼蠢,等到她變成一塊冰冷的墓碑後,纔來後悔……沒有用的……到那種時候一切都已不再僅僅是後悔了……”
那是遺憾終生的刻骨錐心刺痛。
祝安逸邊喝邊哭,他脆弱的一面,除了方仕禹和舒笙文之外,只有女兒見過,他害怕面對女兒……
一個男人哭,並不代表他懦弱,男人也是有眼淚的人,痛了,誰都想哭,不該被任何人嘲笑。
“我明白,喝慢點,舒二一會就過來……”方仕禹不懂安慰人,有心卻出口笨拙,好友難過,他的心裡也同樣不好受;
心愛的人死了——那樣的事,誰的心能承受得起?
方仕禹不敢去想像,也不希望他未來會遭遇這樣的事,他會盡他最大的能力去霸佔,去保護他在乎的一切。
“舒二……呵呵,那個單身寡佬……真羨慕他……不用被女人困擾,隨心所欲……我們三個,最好就是他了不是嗎?
我繼承了華夏國際又如何,可是本該跟我坐享榮耀的女人都死了……我當初爲什麼要那麼蠢,答應她的話……我該自私一點的……可是我爲什麼沒有……我是個大混蛋……活該一輩子受折磨……”
祝安逸自暴自棄的說着,突然起身走去酒櫃,拿起一瓶新酒,擰開,直接狠狠灌口痛飲,不理會這樣對身體傷害有多大,他不想管……他現在痛得難以呼吸,好想讓大腦裡,心裡那些反反覆覆的折磨停下來,哪怕是讓他喘口氣也好啊……
方仕禹看着他這麼喝,不忍心的上前去,一把搶過他的酒瓶,勸說道:“別喝這麼狠,要是喝倒了你女兒怎麼辦?別總說你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是你害怕失去她,既然不想失去,那就好好活着,你這樣自暴自棄,沒有人會好過,包括死掉的她……”
“我看她是巴不得我痛不欲生,要不然爲什麼會死了——不就是想折磨老子嗎?!”祝安逸悲憤的咆哮。
“既然她要折磨你,那你就讓她得逞的?”房門突然打開,隨即又狠狠甩上,走進來的是舒笙文,他俊眉蹙緊,話語裡有些惱火,
“舒二,你來勸他吧。”方仕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勸祝安逸好,這不是他的強項。
“舒二你都沒談過戀愛,你懂個毛,少管我!”祝安逸甩開舒笙文揪過來的手。
“你以爲你談過一次戀愛就很懂愛嗎?你連自己都不愛,你憑什麼讓別人愛你?你現在是自作自受,還要自暴自棄,你他瑪的當我們的心是鐵做的?”
舒笙文看到祝安逸現在這模樣,他寧願他就是花花公子,一個不願瞭解他的女人,跑就跑了,還念在心裡,簡直就是犯賤。
“你說得對,我是自作自受……我現在遭的報應了。”祝安逸頹喪的跪坐到地上。
“祝安逸,輕易離開你的人,那不是你的真愛,你要放開過去,才能找到真正愛你的她,愛你的人,是不會希望你痛苦難過的……凡事彆強求,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明白嗎?”舒笙文蹲下,嘆了口氣勸道,這番話是他早些天陪女人看電影的時候看到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用上了。
“你哪來這麼多大道理?”祝安逸聽完舒笙文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被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來教他怎麼去愛,這真是可笑……對,他自己很可笑,若是他當初明白,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管我呢,這次又是鬧哪樣?”舒笙文還不清楚祝安逸什麼事,問完後,祝安逸又重複告知了遍。
方仕禹慶幸還好有舒笙文這浪漫主義的呆子,要不然他今天還真搞不掂愛鑽牛角尖的祝安逸。
“我覺得她直到死,還愛着你,只是不想你爲她的離去而傷心,寧願讓你覺得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某個角落,想讓你過得好……至於你打的女人,我只想說,她目前對UI很重要,但願她沒被你打壞了腦子。”舒笙文勸說着,不忘刀告知祝安逸最近他們也發生了些事。
祝安逸擡起溼潤的俊眸,你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舒笙文,無奈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搞得她很偉大似的……其實這兩個女人我都在乎,可是我打傷了花旗,林依曼不許我再靠近她,可是我做不到……等她冷靜段時間,我再好好哄哄她,雯雯很喜歡她,兩個女人,命運註定我只能二選一……”祝安逸似乎把舒笙文的話聽進去了,既然他能想開,那當然好。
“凡事別太強求,你若要留住花旗,那你就得先確定她愛不愛你……現在她情況如何?”舒笙文比較擔心花旗的情況,對公對私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