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凌少煜是這樣和凌南遠說的:
“爹地,我一直不知道,我們家和季家到底有什麼恩怨,也從來沒有問過您。
可是,我要告訴您一件事情,季澤風曾經救過我的命,如果沒有季澤風,我早就在國外的時候就死了。
這一次,也是季澤風救了我。
我和季澤風之間比兄弟還要親的友情,是不會因爲兩家的世仇而有任何的改變。
爹地,還有一件事情,也是讓您過來最重要的目的。
爹地,我見過一個女孩,她叫顧依米,而她的母親,叫顧安然。
而這個女孩,是季澤風的女人,並且和季澤風已經有了孩子了。
現在,季氏集團正在召開股東大會,季澤夜要從季澤風的手裡把季氏奪走。
爹地,我覺得您有必要去一趟季氏集團。”
凌少煜一口氣把所有要說的話很明確簡單的說完了,沒有給凌南遠任何緩衝的餘地。
凌南遠一步步的走着,耳邊迴響着少煜說的話。
三十年的恩怨,該結束了。
兩個男人的同樣悲慟的眼神,對視着。
空氣,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少了猙獰的味道,緩緩散散着的。
會議室裡---
凌南遠走到了季琛天的旁邊,看着對方的臉,三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現着。
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即使三十年不曾見面,相互恨着。
可是,三十年前的兄弟默契,竟然在這一刻,彼此深深地感受到了。
季琛天知道,是時候該結束了,看着眼前的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
男人混沌模糊的眼睛,微微的斂起。
然後,凌南遠便坐下來了。
坐下來的凌南遠,看到了正對面的人--顧依米。
男人儒雅的臉龐,出現了隱忍的動容,卻極力的壓制着。
凌南遠努力的勾起已經微微顫抖起來的嘴角,看着對面的孩子,和安然長得那麼相像的女兒,凌南遠笑了,笑得很慈愛,卻也笑得那麼心痛。
看着對面的男人,對自己笑得慈愛的樣子,和她小時候曾經在夢裡夢到的一模一樣,就是那樣的笑,那麼看着她。
顧依米死死的咬住了脣,不讓顫抖的聲音從喉嚨裡滲出來。
坐在顧依米身邊的男人,輕輕的,伸出的長臂,放在了女人嬌小的肩膀上,微微的往自己的懷裡帶着。
季澤風知道,依米應該已經猜到了,凌南遠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會議室裡,太過的安靜。
每個人,都看着那兩個男人,等待着。
季琛天和凌南遠再一次的對視了一眼,混沌散去,悲慟默然,一切,都釋然了。
緩緩地,季琛天蒼勁卻顯得悠遠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裡響了起來:
“三十年前,我和凌南遠才二十出頭,當時,我們是最好的兄弟,是比親兄弟還要好的那種。”
說着,男人的聲音微微的顫了一下,繼續接着說道,
“可是,我們卻愛上了同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你的母親---顧安然。”
季琛天眼瞼擡起,看向了顧依米。
親親們,今天就五更了哈~晚安,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