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是怎麼回事?”小白八卦的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但是我知道那和男神沒什麼關係啊!都是八卦記者亂寫。不過現在亂成一團,隨意啦!”陶綰笑眯眯的說。
“看着你和王慨喻關係變好了,估計書黎也不會纏着你的,你給他提分手吧……”小白此時整合紀書黎在一起,她開了擴音。因爲崴腳的原因,所以紀書黎在陪着小白,在vip病房裡修養。
“真的?他不會殺了我吧?”陶綰嘀咕着說,“我這樣是不是很流氓?算不算玩弄別人感情啊!”
“你是在耍流氓,不過我批准了,你去投入你男神的懷抱吧。”紀書黎隨意的說。
陶綰聽到紀書黎的聲音,一愣,頓時磕磕巴巴問:“書……書黎,你也在啊……那什麼,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先掛了哈……”然後趕緊掛了電話。
“幹什麼呢?這幅表情?”王慨喻正洗好臉,從浴室裡出來。
頭髮上帶着水滴,十分性感。
陶綰紅着臉說:“男神,我現在是自由之身了……”
“自由之身?你聽誰說的?你是我的人,怎麼可能自由呢?”王慨喻挑着眉說。
“我說我分手了啦!”陶綰氣得跺腳!
“我知道了,但是下一秒你就自動和我在一起了,不是自由自身!”王慨喻傲嬌的說,“去洗漱,換衣服沒吃早飯,然後去上班。”
“好好,我知道了!”陶綰踩着拖鞋,噠噠的跑到浴室裡去。
本來,兩人說好傍晚的時候一起去陶綰的地下室搬東西的,誰知道傍晚時,王董事長怒氣衝衝的到公司!
生氣的怒吼:“王慨喻,你真是我的好兒子,你能不能有一點做總裁的自知之明?”
“你知不知道現在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纏身,已經引起了董事會的極度不滿?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就已經是給你機會了,你現在還胡來!”
“明天召開董事會議,看看你有沒有能力把現在的位置坐穩……”
陶綰聽着隔壁怒氣衝衝的吼叫,都不敢想象,那是什麼場景。君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然後,王董事長又說:“今天晚上你媽說想你了,讓你回家吃飯!”
“我……我今天有事,明天回去行不行……”王慨喻本來想拒絕,但是看着自家老頭子黑漆漆的臉,還是隱匿最後的話。
王董事長走了之後,王慨喻十分抱歉的望着陶綰,陶綰連忙開口:“沒事兒沒事兒,你回去好好討好你爸媽,明天董事會啊!”
“乖,聽話!”王慨喻彎下腰,在陶綰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陶綰笑了笑。
“鑰匙,一會兒你自己回去,或者讓煜倫送你吧,我給他打電話。”王慨喻說。
“別啦,現在他既要管公司,又要拍戲,現在趕戲要到晚上十點多,不要麻煩他了……”陶綰拒絕,“我東西少,一個拉桿箱就好了,打車!”
“抱歉!”王慨喻更加愧疚,又揉了揉陶綰的頭髮。
“沒事兒啦!”陶綰抓着王慨喻的手,不停的
甩啊甩的。
陶綰回到出租屋裡收拾東西,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部分光線,她擡起頭,看見一個帥氣的年輕男人,疑惑的問:“請問,您是?”
門口的人西裝革履戴着眼鏡拿着公文包。手拿着什麼證件伸向了這個門縫,“我姓許,陶綰陶小姐是吧?我是您父親的代理律師。”
父親?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陶綰有些驚訝。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我同時也是金牌集團的責任律師,陶小姐您可以現在上網查一下。”
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他推了推眼鏡。
陶綰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金牌集團,在官網上找到了這位代理律師的肖像。律師眼角的淚痣和照片上的位置一模一樣。
她打開了門。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陶綰皺着眉頭的問,見年輕男人沒有說話,連忙說,“那……進來吧,不過在收拾東西,你不要嫌棄。”
陶綰讓到一邊。
不過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入到自己的房子裡面,還是自己一個姑娘,這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這讓人看見,多少會讓人議論。雖然現在在大城市裡面並沒有人管這些家長裡短,但是在陶綰以前居住過的地方,確實是會被嚼舌根的。但是她現在哪兒想的了那麼多?他提到了父親,金牌集團的責任律師又爲什麼成爲了父親的代理律師?
“請坐。”
陶綰把他帶到客廳,請他坐到沙發上,她自己坐在一邊。
“陶小姐,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那個男人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他推了推眼鏡,吐了一口氣,“您的父親是科潤房產的董事長陶國忠。也許您不相信,這些是您出生時候的出生證明以及您父親當年與您母親的結婚證。”
“現在,陶先生要接您回家,您將得到金牌集團百分之十二的股權。剩下的遺產將於調查結束後法定分割給您和他現任的妻子杜漣晴還有她的女兒陶然,屆時將同這百分之十二的股權一併交給您。”
陶綰仍處於恍惚之中。
“現在就是這些情況,由於您的父親委託我作爲他的代理律師,以及同時讓我負責您的大小法律案件,我會全權爲您做好一切準備。”他是個好律師,因爲在事業不順時受恩於陶國忠,陶國忠便把他帶到了金牌集團。
“這些都是複印件,原件倒時也會一併給您的。”他又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一封信。“我想這個可能您應該需要看一下。”
許律師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來,“陶小姐。陶小姐?”
“……啊!啊?”
陶綰軀體還坐在這兒,可是靈魂和大腦都飄到了外太空。
“陶小姐,這是我的名片,等到這邊有情況我再通知您,您有事也可以隨時聯繫我。。”許律師從一邊走了過去,“那麼我先走了,陶小姐再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下陶綰一個人迷茫。沒想到……阿耐還沒有動作,自己的父親已經準備認她了?
陶綰找了十幾年的父親其實某種意義上就近在眼前,她不敢相信。然而她更不敢相信的就是科潤房地產的大佬陶國
忠就是她的父親。
陶綰的母親和父親在幾十年前是老家的一對兒情侶。他們那時真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青澀的回憶簡直就是一部勵志青春片。然而時至高中畢業,兩人便偷吃禁果。兩人相愛那麼些年,終於一夜纏綿。
後來,陶國忠也就是陶綰的父親去帝都上了大學,母親高考失意沒有考上。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陶綰的母親就在陶國忠去帝都前查出來懷了她。迫於要照顧雙方的父母,林母在老家含含辛茹苦的帶孩子。他們只是草率的領了個結婚證,並沒有大擺宴席。似乎一切都很幸福。
陶綰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她的母親去帝都找陶國忠,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的母親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一切,像告別一樣把陶綰託付給了家裡人。陶國忠在那時有意躲避,二人素未謀面,只是會定期往家裡的卡上打錢。
其實陶綰的父親在帝都讀書的時候認識了陶然的母親杜漣晴。杜漣晴是個富家女,當初一心認準兒了陶國忠。她一路幫助他得到今天的地位,幫他改頭換面。陶國忠也有意躲藏,和老家失去聯絡。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欲字。即使陶綰的父親還愛着他們母女倆,但是如今的金錢地位早就矇蔽了他的雙眼。
而杜漣晴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陶國忠,他覺得那時候有才的人實在太少。
無非一個情慾。
後來陶國忠在知道陶綰到帝都之後,終究覺得愧對這個女兒,覺得自己心病過重時日無多,便給了她國際集團的股份。
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母親的失蹤在父親的信裡隻字未提母親失蹤的事情,陶綰現在極度悲傷和欣喜若狂交織在一起。
她的欣喜是出於自己的父親被找到了,她的心裡面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她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她驚訝父親的身份,但她有了父親。
她悲傷是因爲她恨。即使現在斯人已去,她仍無法原諒父親將她們母女二人和家裡那麼些人拋棄。死者爲大,這句話全是扯淡。即使他去世了,他把她夢寐以求的金牌公司的股份給了她,她也不會認爲他父親有多偉大。但是她真的好高興,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她有父親。
有些事情你自己不用尋找也會找得到答案的。這就是。
她一個人在這裡發泄着感情。
等晚上王慨喻吃完飯回家的時候,見屋裡沒有人,連忙跑到陶綰的出租屋裡找她。去的時候看着她歪七扭八的倒在牀上。
“綰綰,綰綰?”王慨喻推着陶綰,把她叫起來,“你也真是的,門都沒有碰嚴實,就敢呼呼大睡?”
陶綰凌亂的頭髮纏在身上,睜開眼看到王慨喻,緊緊地把王慨喻擁在懷裡死死的抱着。她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反正臉上的表情很是嚇人。
陶綰的頭現在可能是因爲哭完就睡,有些懵有些頭疼。
“誒?”王慨喻坐在地板上,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只是擔心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你讓我抱會兒。”陶綰將臉埋在王慨喻懷裡,此時心情複雜。
“好好,別說一會兒,一輩子都可以。好說,好說。”王慨喻抱着陶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