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攜着強烈的‘私’人情緒這晚靈感大發,讓森田研一和朱仲謙爆發了相愛以來最‘激’烈的一次衝突,森田研一因爲朱仲謙的舊愛出現而吃味,朱仲謙一向不滿他的霸道鎮壓而奮起反抗,結果被森田暴君一把扔到了‘牀’上,暴君舉着一把槍‘逼’朱仲謙OX,不過槍不是頂着身下的人,而是戳着自己的腦‘門’,發狠表示:如果你不順從,我就開槍殺了自己。
朱仲謙只好流淚獻出菊‘花’。
森田暴君一見愛人竟然不捨得自己死,‘雞’凍的不行,這晚超水平發揮,活塞運動了一個晚上,直接讓朱小受暈死在‘牀’上三天後才醒過來。
汪真真下筆如有神,邊擦鼻血邊嘖嘖感嘆:森田研一我真是太愛你這種“我想OOXX我一定要OOXX”的求愛方式了。
考驗的是真愛哪。
汪真真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畫手,到現在還沒紅,真是老天不長眼睛!
她昏天暗地地畫畫,結果‘門’鈴響了,她跑去開‘門’。
好友高芷然抱着肩站在‘門’口,‘陰’陽怪氣地瞪着她:“喲,這不是我們的總裁夫人嗎?怎麼還住在這小破公寓呢?”
“啊?”汪真真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直接當機了。
“好你個汪真真!還跟我裝糊塗。”‘女’強人一把把公文包扔進汪真真的懷裡,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羅翠西那小賤蹄子已經把你們倆的事在同學圈傳播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還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汪真真你說,以後咱倆還能愉快地做小夥伴嗎?”
汪真真苦‘逼’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開口嚎喪:“芷然啊!我好冤啊!”
“你冤什麼?少廢話,快說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好上的?你主動還是朱仲謙主動?進展到哪步了?KISS沒有?”
“沒有沒有全沒有!”汪真真頂着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嚎喪:“我被我自己挖的坑給埋了。”
“事情是這樣的……”
她把這件自己捅出的簍子原原本本地跟好友敘述了一遍,當然汪真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類,她沒臉告訴好友自己每天在宏科被‘逼’減‘肥’,於是只是避重就輕地說那天本想吃飯的時候求朱仲謙買點保險的,結果遇到張雨朵和羅翠西帶着高富帥男友上‘門’挑釁,她虛榮心作祟就謊稱她和朱仲謙正在熱戀,結果現在鬧得人盡皆知,她表示懺悔。
“不過我已經把問題給解決了,今晚演了一場戲,跟那羣小賤人說死豬頭嫌我太高調把我給甩了。死胖子確實不高興了,都沒給我好臉,我感覺我再不澄清緋聞我的保險事業就要走到尾聲了,芷然,你看,我機智吧?”
汪真真蹦蹦跳跳求讚美,卻遭到了好友徹徹底底的鄙視:“機智?我都不想說你,能幹出這種事的都是長的‘雞’的腦子,哦不,鵪鶉的腦子。”
“還好意思說尾聲,我說你的保險事業開始過嗎?”高芷然一刀不夠又補一刀。
汪真真被嘲笑了不太高興:“這不正在努力嗎?……就等豬頭點頭了……”
高芷然神‘色’一肅:“他到底什麼態度?買還是不買?”
汪真真一臉糾結,不知道該如何向好友解釋自己被狗嫌的現狀,礙於面子只好敷衍說:“不太容易。”
“怎麼會?朱仲謙不是喜歡過你嗎?我記得去美國前還跟你表白過的。”
聽好友提起多年前舊事,汪真真明顯一愣,思緒開始遊離,回到了那個飄着烤‘肉’串香味的夏夜小巷。
她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豬頭給她買的三十串羊‘肉’串,一邊翹着下巴像個無知的‘花’孔雀。
“豬頭,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啊,我喜歡的是喻寒那樣的美型帥哥好不好?!我那麼愛看漫畫,只有喻寒可以跟我最愛的夜禮服假面王子比一比,你那麼胖,除了家裡有錢,哪點都比不上他。拜託不要暗戀我,也不要喜歡我,隔壁班的豬小妹方小琪才比較適合你啦。”
“旺旺,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去美國的話,你會不會想我?”
她嚼‘肉’嚼得滿嘴油,“會想你的啦,豬頭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了!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吧,我想到你去美國以後,我就吃不到那麼多好東西了,我就很難受呢。哎豬頭,你去美國會不會更胖啊,你太胖了真的沒有‘女’孩子會喜歡的……畢業真討厭呢,你要走了,喻寒也不知道考到哪所學校?”
當她從自己的少‘女’傷感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豬頭已經耷着腦袋轉身走了,‘肥’碩的倒影被路燈光慢慢拉長,少年的情懷像一首淡淡的憂傷的詩。
“我走了……旺旺,下個月的告別Party你要來……別忘了來機場送我……”
“還有,不要再喊我胖子了,我不會胖一輩子的。”
汪真真從回憶中醒過來的時候,有點惆悵,豬頭那個人果然說到做到,不僅‘肥’豬大翻身,還在美國練成了腹黑肌‘肉’猛男,現在夾帶着滿腔報復的烈焰回到了祖國,第一個想燒死的人,是她吧?
她打了個哆嗦。
芷然還提什麼“他喜歡她”呢,如果說之前她還天真地以爲豬頭會念舊情照顧照顧她這個老同學,那麼現在她是徹底認清現實了。
舊情沒有,舊恨倒是不少。
汪真真想到自己跟狗一樣在宏科裡上下竄樓,心裡無語淚流,早知道當年對豬頭好一點了……
她心情鬱結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四腳八叉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八百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豬頭現在是酷拽狂霸帥的總裁了,現在都用鼻子看我,小樣,早知道現在被整的這麼慘,當年我就欺負地狠點了,真特麼後悔啊。”
高芷然聽出她話裡的一絲不對勁,八卦兮兮地湊上來:“被他整了?怎麼整你了?跟姐姐說說,我幫你出主意。”
汪真真一轉頭就看到高芷然那幸災樂禍的臉,忍不住就臉上滾燙,她怎麼能告訴好友自己每天被‘逼’泣血減‘肥’,豬頭每次看見她,那眼刀喲,恨不得看一眼就從她身上刮下二兩‘肉’,憑什麼啊?當年他胖成熊的時候,她也沒那麼嫌棄他啊,頂多從他身上刮點零用錢而已。
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也沒整我啦,就是求了幾次就是不答應買保險唄。鬧了這麼一出,我看他是煩我了,以後多半宏科的‘門’也不肯讓我進了,愁人。”
“真的?”
高芷然瞧着汪真真的臉‘色’半信半疑,但見汪真真確實臉上愁雲慘淡的,也就不再追問,話題一轉,聊起前不久聽到的又一個同學圈裡的八卦。
“哎,你聽說了嗎?祝葭葭和樑易超下個月要在凱悅結婚了,聽他倆的意思,除了那幾個在國外回不來的,本市的同學他們都會叫,湊個同學會,估‘摸’着這兩天會發請貼了。”
“神馬?!!!”汪真真一聽這兩天有巨型紅包炸彈,差點暈死過去。
祝葭葭和樑易超誰啊?他們班裡唯一存活至今的同學情侶,兩個人一個姓祝,一個姓樑,因爲那個動人悽婉的愛情故事因而被大家湊成了對,三年裡沒少開這兩人玩笑,‘逼’得當時臉皮薄的祝葭葭三天兩頭要跳江,看樑易超的目光就跟看害蟲似的恨不得馬上給滅了,在班裡同學的煽風點火之下,兩人都當對方是透明人。
班主任見這兩彆扭孩子關係那麼僵,在高三最後一年很好心地安排他們坐一桌方便相愛相殺。
所以A市大名鼎鼎土豪雲集的仁和中學高三四班出了兩對奇葩同桌。
一桌是兩個冤家,一開始的半年是誰都不屑於多看一眼對方,到了高考前的半年,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兩人頻頻做瞪死對方狀,恨不得像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故事一樣,挖口墳把對方給埋了。
另一桌就是汪真真和朱仲謙這一對了,班裡的‘女’孩子可勁地欺負汪真真,汪真真擦一擦眼淚回頭就可勁地欺負胖同桌朱仲謙,可憐兮兮的胖子朱仲謙擦一擦眼淚回家就可勁地問他爸要零‘花’錢,然後第二天識相地‘交’上了錢包,小流氓汪真真喜滋滋點了點錢,一個吆喝,兩人就一起下館子去了。
高一還是170斤的朱仲謙,到高三能把體重飆升到200斤,客觀地說,是同桌汪真真活生生喂出來的。
兩對奇葩同桌,多年以後,其中一對手拉手要邁入結婚殿堂了。
聽聞這一消息,窮鬼汪真真第一反應並不是替老同學欣喜,她一點都不奇怪,念大學以後就聽說這梁祝組合在一起了。
此刻她第一反應是:這對戀愛多年怎麼就沒分手居然還撐到要結婚的地步啊?!這得包多大的紅包啊?!
要知道,她高中班裡的每個同學,除了她,家裡都非常有來頭。
簡單地說,這幫人都不差錢啊!
就比如祝葭葭和樑易超,一個是五金小公主,一個是酒店繼承人,真正是‘門’當戶對佳偶天成。
如今這兩土豪辦喜酒,同學們又一個個是闊綽的主,出手必然大方,誰會在意那一點點紅包禮金?
所以在意禮金數額的只有唯一的*絲同學汪真真了。
她窮啊!
她真的很窮啊!
汪真真顫顫巍巍地問身旁的高芷然:“都,都叫嗎?連我也叫?”
高芷然翻着白眼反問:“你不是我們的班的嗎?”
“我能假裝我不是我們班的嗎?”
“醒醒吧汪真真!”
高芷然忍無可忍踹了汪*絲一腳,汪*絲躺倒在沙發上,隨即竄起來一把抱住了高芷然的大‘腿’哭嚎:“芷然,你們富豪圈土豪結婚是送多少的啊?不會我把初夜賣了還湊不上數吧?!我可怎麼辦啊,我是不是要多賣幾次初夜才湊得上數啊?!”
高芷然再怒踹:“一萬塊都拿不出來,還特麼淪落到要賣初夜,你說你幹個屁SOHO!”
“一萬……”汪真真白眼一翻,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