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男人本來很好的心情瞬間被憤怒取代,手中的力度加大,滿臉陰寒的看着她,彷彿一暴怒的雄獅還在隱而不發,他冷笑着說:“簡優,你怎麼就還學不乖呢?你拿什麼來還?你有什麼?除了你自己,你能給靳家給靳城東帶來什麼補償?”
簡優聞言,小臉白了白,咬着脣,心裡明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她就不想這麼被他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於是,她仰着頭,倔強的看着他,“你說的沒錯,我是什麼都沒有,但是我也不會爲了愧疚出賣自己的心,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若是他真的落了個身殘體疾,我寧願終身不嫁的照顧他!來彌補我犯下的錯。”
聽到前半句男人心中還欣喜了一下,但是最後那一句直接讓他沉下了臉,冷着臉咬牙怒道:“你這跟賣身到靳家有什麼區別?”
這女人是不是想氣死他?
所以,現在不管如何,他絕不能讓靳城東出事,不然連帶他的女人都會被拐走。
“當然有區別,我是自由之身!”簡優噘着嘴,不滿的嘀咕。
霍祁琛氣結,他真想拿個東西撬開着女人的腦袋看看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垃圾?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氾濫的母性,靳城東絕對不會有事,你該欠的是我,也只能是我!”男人直視着她冷冷警告。
簡優心尖一顫,望着他冷冽的眼神,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男人滿意的呼了一口氣,在她發上揉了揉,誘哄道:“嗯,乖!”
簡優嘴角狠抽,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良久之後,見他不動也不離開,她終於忍不住了,道:“我明日還要上班,難道咱們倆就打算這樣做到明天被人圍觀?”
霍祁琛假意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嗯,我這辦公室有一間供我平時休息的臥室,但是隻有一張牀!”
語義明顯,還不忘看她一眼,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簡優的臉色有些黑,甜美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怒火,“爲什麼不能把我送回去?”
“是裴炎送我來的,我沒有開車,況且這麼晚了,大家都該睡了,難道你想吵醒他們,然後被他們質問?”男人語氣慵懶,悠閒隨意,好似在說,隨便你。
簡優感覺有些肺疼,這男人是專門來氣她的是嗎?
說來也是,陶斯遠、景遇他們每次爭執都是她佔上風,卻唯獨這個男人讓她沒有轍。
“那你睡臥室,我睡沙發,天一亮我就走!”簡優快速安排,不想在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不然天都亮了。
“讓一個孕婦睡沙發,我霍祁琛還沒有那麼沒氣度!”他拉了拉領帶,淡淡看着她。
你什麼時候有氣度了?
“那我睡臥室,你睡沙發!”簡優咬牙。
男人放開她,坐正,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臉諷刺的看着她,“我的牀,我爲什麼要委屈自己睡沙發?”
“你!”簡優怒火攻心,狠狠指着他,大聲罵道:“你不睡沙發也不讓我睡沙發,你到底想怎麼樣?快點滾開,不要耽誤我休息!”
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睡衣,她再次在心裡將陶斯遠狠狠罵了一頓,在這個房間就算將暖氣開到最大,睡着了也會感覺到冷。
她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你難道就不能想象一下,我們倆一起睡?”男人忽然將臉湊近她,脣角的淺笑變得有些曖昧。
一起睡?
簡優身子一歪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一臉驚異加羞惱的樣子,恨不得賞他一巴掌,“鬼才要和你一起睡!”
她寧願一夜不睡覺,也不要和一隻狼躺在一個被窩。
男人也不惱怒,冷嘲一笑,“是嗎?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簡優你還在這裡裝什麼矜持?需要我抱你過去嗎?”
簡優頓時向後縮了一下,咬着脣罵道:“無恥!”
男子聞言忽然邪惡勾脣,再次逼近她,幽冷的聲音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性感,“你今晚罵了我兩次,又是下流,又是無恥,若是我不多做一點,怎麼對得起這兩個詞?”
簡優恨恨,何止是兩次?我在心裡已經罵了你千萬次了。
下一刻,腰間忽然一緊,身子一輕,她就被某人直接橫抱起來,朝着屋裡走去。
“霍祁琛,放我下來,我不要睡在牀上!”簡優焦急的掙扎,有些欲哭無淚,這男人無賴起來簡直不是人。
霍祁琛不理會她,徑直走到裡面直接將人放在不是柔軟的牀上,因爲平時就他一個人睡,牀不是很大,若是兩個人勉強能湊合。
見他將她放下,自己就要湊上來,簡優下意識的就要從牀上跳起逃開,卻被他長臂一攔輕易的扯進懷裡。
“剛剛站着不盡興,你若是再亂動,我不介意在牀上玩點刺激的!”他低低的說着,脣瓣幾乎要貼到她嬌嫩的耳上,帶着一絲旖旎的曖昧。
就那樣,簡優僵着身子在他懷中躺了不到半個小時終於撐不住的陷入沉睡。
但是她身邊大的男人,卻始終睜着一雙幽眸靜靜的看着她,儘管一天馬不停蹄的趕路,加上擔憂和不安刺激的他此時異常的疲倦,他還是不想閉上眼睛。
這短暫的一刻,是他奢望了很久的,再過幾個小時,她就要從他身邊離開,除了真實感受這一刻,他別無他法,只希望能快點結束這一切,他每天醒來都看到她。
……
早晨九點,景潤樓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匆匆而過,面上閃過一絲焦急。
簡優真是要被那個男人給氣死了,早晨竟然不喊她,沒有帶手機,也沒有鬧鈴,等她穿着睡衣打開臥室的門時,偌大的辦公室,幾個霍氏的員工就那麼呆呆的望着她。
而辦公椅上的男子卻是一本正經的辦公,沒有絲毫臉紅羞恥的樣子。
那一刻,簡優感覺自己把二十五年的臉都給丟盡了,望着那些人震驚又曖昧的眼神,她還是假裝很淡定的返回了那間臥室,不是她不想直接衝出去離開,而是那身單薄的睡衣真的讓她沒有勇氣,寧願不要臉,她也不要被凍死。
該死的陶斯遠竟然絲毫不管她了,回家一定不能饒了他。
走進景潤,想起昨晚的事情,儘管很憤怒,她還是不爭氣的又臉紅了。
“咦,簡優姐,你怎麼來這麼晚?”路過的小何見到她,不由得很奇怪。遲到這種事好像不應該在簡優姐身上會發生吧?
簡優乾笑了一聲,擺擺手,裝作隨意的道:“哦,睡過了!”
生怕再遇見什麼人,簡優急快的回到自己辦公室。
但是,往往想什麼來什麼,當曲璃一臉曖昧笑容的出現在她面前時,簡優任命的停下腳步,狠狠瞪着她,“想說什麼?”
曲璃咯咯一笑,靠近她上下瞅了瞅,“昨晚去哪了?怎麼這麼晚?”
簡優眉梢一抖,這小妮子絕對是故意的,她去哪她會不知道?
“想死嗎?小丫頭,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他回來了?”簡優捏了捏她的臉蛋,咬牙切齒。
這隻小狐狸,算計起人來簡直那傢伙一樣不是人。
曲璃眼珠轉了轉,咪咪一笑,用手指比劃着,“也就提前了那麼一丟丟時間,剩下的我真不知道!”
見她滿臉春光,細嫩的脖頸處,圍巾遮不住的地方還隱隱露出一絲紅痕,曲璃就興奮的咂咂嘴,“哥哥還真是勇猛,連孕婦都不放過!”
簡優小臉紅了白,白了青,下意識的裹緊圍巾,咬牙低罵:“閉嘴!你要是敢對別人說,姐姐我以後都不理你了,你也甭想做我兒子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