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作品後,鄭雅便打了個電話給顧佑予。她一直是個體貼的女朋友,更會是一個體貼的妻子。只是,她還需要等待。
來到顧氏集團,“是鄭小姐麼,總裁還在開會,請您進去等一會。”
“嗯。”
她不常來顧氏集團,一方面,是她目前的身份特殊,來這裡,她該是以什麼身份呢?顧氏總裁的情人麼?另一方面,她認爲顧佑予不會希望自己常出現在自己,畢竟現在夜怡辰還是他的老婆。
辦公室裡,鄭雅一個人顯得有些無聊。她站了起來,走到顧佑予的位置那邊。隨手翻開了一個櫃子,他記得上次他好像往這裡放了什麼?那次,他有些急促。只不過,她假裝自己沒看見而已。
到底是什麼呢?拿出裡面的東西,攤開一看,是她?鄭雅的眼眸閃過詫異,而後嘲諷一笑。沒想到表面怎麼高雅的人,背地裡還不是如此地骯髒齷蹉。
心生一計,要是這些傳出去會怎樣?本來對於顧佑予遲遲不能和夜怡辰離婚,她就不高興。可是爲了做一個貼心的女人,她忍了。
其實,照她看來,夜彥銘最好連任不了。要是他連任市長,到時候能夠容忍自己的女兒被欺負麼?這些隱憂都是存在的,她不得不考慮進去。
拿出手機,一一將它們拍了下來,然後將它們放回原處。顧佑予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已經睡着在沙發上了。
他有些過意不去,“小雅,醒醒。小雅……”
揉揉眼睛,“開完會了?”
“嗯,對不起,讓你等很久了吧!”
“沒事,現在可以走了麼,肚子好餓哦!”
“嗯,走吧!”
爲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顧佑予帶她共度燭光晚餐,鄭雅很是感動。女人麼,就是需要男人的在意,她也不例外。
她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將顧佑予套牢在自己身邊,當然得緊緊抓住。摟着他的腰,她輕聲說着:“予,什麼時候我們去旅行好麼?”
“旅行,你想去哪裡?”
“哪裡都好,只要跟你一起。等到你和她真正結束之後,我們就去好麼?”
他的時間一向不多,要是旅行的話,恐怕不行。“怎麼,不可以麼?”她有
些失望地看着他。
“不是,只是怕到時沒時間。”
“予,連跟我旅行的時間都空不出來麼?從我回來之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等到那個女人離開之後,我們還是不行麼?哪還有什麼意思?”
“小雅……”
鄭雅實在是生氣,這點時間都沒辦法給她,他是想要跟自己在一起麼?有時候連她都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雖然以前她也不懂。
“是我無理取鬧了麼?”
“不是你的問題。”
“我只是覺得你們分開之後,到時候我們在一起,你媽一定會反對我們。趁那個時候,我想放鬆一下自己,然後再回來勸服你媽媽。”
聽到她的想法之後,顧佑予以爲她有壓力,安慰她:“我媽那邊我會說明白的,你不用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她從來就不喜歡我,要是你和夜怡辰離婚,搞不好她以爲都是我在挑唆的。予,她是你的母親,我不想跟她鬧得不愉快。”
“我明白。”將她摟入懷中,他說着。
事實上,鄭雅是個很不錯的女人。至少對他,她始終如一地愛他。因爲夜彥銘選舉的事,他的離婚計劃推遲,她也沒有抱怨一句話,只是說她願意等,不差這一點時間。
顧佑予常常想,這樣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他是幸運的,她懂他,也理解他。所以,他也試着珍惜她,疼愛她。只是好像做得還不夠……
“到時候我們就去旅行吧!”
“真的麼?太好了。”她輕吻了他的脣,“予,我愛你,很愛很愛。”眼裡一片溫柔,充滿了他的身影。
想了幾天,夜怡辰還是決定告訴他。不管如何,肚子裡的寶寶都是他的,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這麼自私,所以她要告訴他。如果他不要,那她要,以後寶寶也只要有她就夠了。
房間裡,再次只剩下他們的時候,夜怡辰遲疑再三,還是開口了:“我懷孕了。”
顧佑予蒙了,沒頭沒腦地,她在說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我懷孕了。”
一下子,靜得有些可怕,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夜怡辰緊緊拽着衣角,看
着他的深情變化。
“誰的孩子?”
“你的。”簡潔有力地回答,徹底惹惱了顧佑予。
“該死的,你說什麼謊?我不記得我有碰過你,孩子是誰的?野種麼?”他凌厲的眸子深沉地盯着她,彷彿被她背叛了般。
“他是你的孩子,不是野種。”
“夜怡辰,你還知道羞恥二字麼?”顧佑予感覺心頭有一把火在燃燒,她懷孕了,懷了誰的孩子?
夜怡辰知道自己不講清楚,他永遠不會相信的。“你還記得有一晚你喝醉了麼?那晚有個女人和你發生關係了,而那個女人就是我。因爲當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我先離開了。”她平靜地敘述着。
“你再說一遍?那個女人是你?”
“對,那個女人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他不是野種。”未出世的孩子,竟然被他的父親說出野種,夜怡辰覺得羞辱,顧佑予羞辱了孩子,更羞辱了自己。
“你以爲我會相信麼?爲了不離婚,你還真是好樣的。”顧佑予只是覺得她是不想離婚,所以耍了手段。
“我沒必要欺騙你。”
他冷笑,“那我也告訴你,你的計謀失敗了。那晚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是小雅,不是你。”他指着她,“以爲你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還是如此。也是,本性難移不是麼?”
怎麼可能是鄭雅,明明是她?夜怡辰迷惑,她以爲顧佑予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她,沒想到他已經認爲那個女人是鄭雅了。這是怎麼回事?那晚的事情,鄭雅怎麼會知道的?
“她告訴你是她麼?”
“她從來不會做這些事。怎麼,可惜計劃被識破了麼?”還真是如此,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離婚勢在必行,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你也不要浪費精力了。”
“顧佑予,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不是麼?”對他說,也是對自己說。夜怡辰覺得自己好可悲,如果他對她哪怕有一點點的信任,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哀傷的神情,眼裡流露出的絕望,震懾住了他。顧佑予沒有言語,只是冷漠地說:“你值得相信麼?”而後,離開了房間。
無力坐下,她不值得他相信,這就是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