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作者沒話說~飄過~明天見。
------題外話------
林子琛臉色頓時青了下來,斂下眉眼。他的這個笑,將她所有想要說的都阻擋了下去。既然不欲他痛苦,就不該逼他纔是。
“姐姐又想說什麼笑話了?”百里君遷猛然擡眸,臉上綻放一抹無邪的笑容,問道。
“君遷,我……”林子琛欲言又止,暗暗懊惱,是自己太急進了,應當先試探過再說的,現下要如何面對他啊。可是她已經二十三歲,這次回來,母親定會給她尋親事的!君遷亦是二十有二,他的婚事母親也在安排了吧?她又怎能不急呢?
跑得跟見鬼似的。
眉頭緊蹙,摸了摸後腦勺,偷偷轉了轉身。“那個,我忘了喝藥,我先回去了。”話音一落,南少瑜便加足馬力,飛也似的跑了。
都傻站着幹什麼呢,就不能動一動麼。她可不會調節氣氛啊!南少瑜心內暗急。
氣氛頓時又壓抑了起來。
南少瑜瞄了幾眼,表示沒興趣。醫書什麼的,她沒有興趣,也看不懂。
“是醫書。”百里君遷愣了愣,將手中的書攤開給她看。
待她說完,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壓抑,南少瑜傻笑一聲,伸展了下身子,將視線移到百里君遷手中的書上,問道:“原來你喜歡在杉樹林看書,看的是什麼書?”
“那是自然。”
她忽然回過頭來,眼睛危險地眯起,略帶威脅地說道:“我這玩笑確實有些過了,南少主,可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要將此事泄露出去!”
林子琛臉色黯了又黯,顫抖着嘴脣艱難地說道:“是,姐姐不會再玩笑了,這玩笑有些過了!”末了,無奈地一笑,是勉強是痛苦。
“姐姐也莫要開此玩笑了,若是有心人聽了,鬧出事端來,可就不好了。”百里君遷垂下眸,臉上無不擔憂。若她說的是真的,日後要怎麼辦,明明是關係親厚的姐姐,怎會突然變得如此!他好想逃,方纔聽到南少瑜這邊的動靜時,他就想逃了。可是他若逃了,豈不顯得心虛?
百里君遷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緊攥的拳頭也鬆了鬆,輕輕舒出一口氣。他仍是心有芥蒂地看了看林子琛,他不知道今日的表姐爲何突然說出鍾情於他的話來,雖不是大逆不道,卻是有悖於禮法的。若是舅母聽了,定會氣得吐血!
“放心,不管是不是玩笑,我都不會將此事說出去,我不是多舌之人。”南少瑜說這話倒是極爲真誠,她向來都是寡言少語之人,與別人更不會隨意談論別人的八卦。許多東西,她聽了便藏到了心裡,除非有必要,她不會將它掀起。
她的眼神閃躲,畢竟她還未能及時將眼底的情意埋藏。
“對,只是玩笑罷了,姐姐怎會喜歡上弟弟?多麼可笑啊!”林子琛說到此時,勉強勾起脣角,露出極爲難看的笑容。如果不是衛國,是在其他十國那該多好,只姐妹之子女不可婚配,那麼,她和君遷便無此顧忌了。
林子琛黯然失色,卻是暗暗想着,他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只是不敢承認罷了,畢竟他們如此的關係,自然也是希望埋藏於心的。如果,她不是母親的養女便好了,那麼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他,她會一輩子對他好的,這世間除了她,誰能比她更疼愛他?
“是吧,姐姐。”他朝向林子琛,眼露乞求,只希望她能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
百里君遷未拿書的手緊張地攥緊,目光閃躲與極速流轉,不安之心又亂了幾分。“姐姐……她……方纔只是玩笑,莫要……當真。”他心虛地解釋道。自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姐喜歡自己,這不是好事,當然不能給別人知道,最好是當成一場誤會。
南少瑜搖了搖頭,看到林子琛凜冽的目光,又點了點頭。這個人的眼神好犀利,彷彿要將她洞穿似的,她方纔搖了搖頭,她眼裡盡是不信,甚至散發出一道寒光,彷彿只要她不說實話,便要對她不客氣似的。算了算了,說假話太累了!
“你,方纔,你都聽到了?”百里君遷心生緊張,臉色刷的白了下來。
忽然,百里君遷的身子又一震,想起了什麼。不對不對,方纔她若是一直在此處,那麼恐怕是聽到了他二人方纔的對話,所以纔會知道他與陌兒的關係。
一旁,趕來的百里君遷本欲伸手扶起她,聽她說到“表哥”二字,先是一愣,後又釋然。定是陌兒告訴她的,唉,不是和他說,不要告訴其他人麼?陌兒她,現下當真如此相信她了?百里君遷嘆了口氣,南少瑜的轉變他也看在眼裡,陌兒本就是她的夫君,每日與她相處,遲早有一天會告訴她。
呵呵,他自己還自稱君遷呢,她爲何不能喚?南少瑜再一次欲哭無淚,卻又茫然地點點頭。喚表哥就算了,她現下身子雖二十不到,可前世總是活了二十五歲了,百里君遷再大亦不可能超過林子琛的年紀,喚他表哥,這,這怎麼喚得出口。“好,以後便喚百里公子或百里大夫了。”
“私底下你可以喚他表哥,名面上你喚他百里公子,唯獨這名字不是你隨意喚的,男兒家的名字是留給他的親人喚的,可明白!”
“不喚君遷,那喚什麼,他是陌陌的表哥,又不是外人!”南少瑜不滿地努了努嘴,撐着身子站起。
不就是一個名字麼,還真把她當成情敵了?她可是有家室的人啊,而且她的夫君還是她的弟弟,君遷的表弟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她一擡眸,便見林子琛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裡還有怒火。
她的傷還沒好好不好,怎可以如此對待傷員,這是救死扶傷的大夫麼?
又是一陣渾身散架的疼痛!
嘶——
“君遷?君遷這名兒是你能喚的?”緊抓住她的衣領的手突然放開,南少瑜一個不慎,朝後跌倒。
林子琛的力氣很大,南少瑜又是個傷員,用盡力氣也掰不開她的手,又不好意思偷襲她,而偷襲也未必能成功,怯怯道:“冤枉啊,真是散步來的,我並不知君遷在此處。”
“散步?我看不像,都說南少主沉迷丹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日將自己關在房內,還美其名曰‘閉關’,今日怎會有如此閒情逸致來此處散步?”林子琛眸子一動,突然如發現了什麼似的,一把抓住南少瑜的衣領,將她拉到跟前,警惕而危險地問道:“莫不是跟蹤君遷來的,說,到底有何目的!”
“散步,散步。”南少瑜晃了晃手,嬉笑着答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林子琛冷冷地問道。
林子琛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帶着敵意與鄙夷。這就是陌兒的妻君,瑾瑜山莊不務正業的少主南少瑜?不過是出門遊街,居然遇上了踩踏,更是拖着一身傷回來?
南少瑜僵硬地站住,欲哭無淚。只不過來散散步,怎就碰到這事了?
“誰?”耳尖的林子琛聽到了動靜,目光變得寒冷,大步往她這邊走來。
南少瑜藏在大樹後,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地上枯葉成堆,一腳踩下去便陷了進去,發出細微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