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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孩子一生平平淡淡好看的小說。金庸吧最快更新美克文學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節,客官記得常來哦。”南少瑜忍着痛,忍着想要把他揪出暴揍一頓的衝動,咬牙切齒道。
“是胎動,嚇死我了!”細看,百里君遷的額頭上已冒出細密的汗珠,如今確認無礙,終於舒了口氣,臉色也緩了回來。
“怎麼了?”百里君遷嚇了一跳,望聞問切齊上。
“陛下只是不想查出來幕後主使是二女,但並不代表她不想還長女清白?我們可以暗查,待尋找到有力證據之後呈給陛下,讓她來定奪。不過我想,假若二殿下果真是幕後主使,陛下也會尋個替罪羊!啊——”南少瑜忽然眉頭一皺,痛呼一聲,按着自己的肚子極爲痛苦的模樣。
“陛下不想查,我們要如何給大殿下洗脫罪名?”
南少瑜目視前方,無奈道:“想必陛下已經懷疑二殿下了,她擔心查出來的真相就是二殿下設計謀害大殿下,她想要暗中查探,又或者根本就不想查探。”
“嗯。”百里君遷訝異,臉上寫滿疑惑。
“她還囑咐你不要說出去是嗎?”
“嗯。”百里君遷點點頭,說道:“大殿下是中了醉人妝而亡,並非是自縊。”
“君遷,你與陛下在屋裡,應該不止是診病吧?她是不是讓你驗屍了?”平穩仍有些晃動的馬車內,南少瑜一手輕撫着腹部,眉宇間有些痛苦。
而後,徒留下眼睛一亮又瞬間湮滅的陌平綏站在原地冥思苦想。長姐亡,她作爲妹妹要守孝一年,而守孝期間不得娶夫。
又見他將針弩收了起來,南少瑜朝陌平綏再一作揖。“告辭!”
“君遷,我送你回府好看的小說。”南少瑜給百里君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鬆。
“二殿下,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您不如先徵得陛下同意,再向林家求親?此事雖關係君遷終身大事,但能做主的卻不是他。您在他身上下功夫……”南少瑜輕笑着搖搖頭,“徒勞無功!”
眼見百里君遷將手背到身後,似要動用針弩,南少瑜見事情不妙,這才舉步走到二人中間,充當和事佬。
哼,這就是傳說中不強人所難的二殿下陌平綏嗎?
百里君遷轉而換上憤恨的眸子,狠瞪着她。如果她敢再靠近一步,他不介意用針弩射她!就算是二殿下又如何!
侍郎不是夫,就算侍郎三千而夫君未娶,那也是未婚,算不得成家立室。
就算無禮,也要先表明心跡,不能讓母親得了先!
“百里公子,你可有婚配?本殿下仰慕你許久,想要娶你爲正君。”眼見百里君遷面色又白了幾分,更似想要逃離,一個箭步攔在跟前,道:“我府中雖然侍郎衆多,卻至今未婚,我願意重金下聘求娶公子爲正君!”
男子矜持,陌平綏自然不會因此輕易動怒,更何況這是她想要呵護的男子,想要娶爲正君的男子。往前靠近一步,不敢太過無禮,一面將心中所想悉數告知。
她現下又不知道他是她的表弟,說不定已經存了那心思!
真是荒謬!就算是後宮侍君,也未超過二十名,她卻一人獨佔如此之多!
百里君遷嚇了一跳,慌忙甩開她的手,逃離她的桎梏。臉色瞬間白了又白,倒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都說二殿下愛美人,廣搜天下美男,雖然沒有用不法手段強佔,也沒有傳出始亂終棄的流言,凡與她好過的男子也都被她娶爲侍郎,但因此府中侍郎已有三四十名全文字小說。世人卻以此讚譽二殿下風流多情有擔當,竟以她爲榜樣。
“陛下勞累過度,又傷心過度,龍體違和,須好生調理。”百里君遷略有不喜,也不願多說,側着身子便繞她而走,但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人捉住。
一旁的陌平綏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爲免嚇到美人,將興奮強壓下去,努力裝作冷靜,問道:“陛下可還好?”
門“吱呀”一聲打開,百里君遷從屋裡出來,又轉身將門關好。
“自然是查清了,不然母親怎會廢她太子位?更何況,她今日留下絕筆書,這不是承認了嗎?真不想到皇姐一生爲國爲民,竟然會爲了一個男子闖下如此大禍,既讓母親傷心,亦讓百姓寒心。皇姐啊皇姐,你好糊塗啊!”陌平綏佯裝痛心疾首,握掌成拳,眸中含水光,敲打着自己的心口。
“二殿下,大殿下派遣刺客暗殺衍國安東王世子趙淺之案可是查清了?方纔我聽大殿下的正君說,大殿下是冤枉的。”南少瑜回身,恰好看到了陌平綏慌忙掩飾掉的玩味與鄙視。
陌平綏饒有趣味地昂頭俯視她,眸中沒有絲毫悲痛,而是充滿了玩味與鄙視。曾幾何時,這廝還是瑾瑜山莊不學無術的不孝女,如今竟然一本正經地說起大話,這簡直比她不愛美男還詭異。
“陛下龍體,關乎衛國國運。”南少瑜看着屋子的方向,意味深長道。
“二殿下果然是孝子。”對着她,南少瑜卻是再揖。“大殿下留下絕筆書自縊身亡,陛下定然難受,日後還要二殿下善加勸導。”
是麼?南少瑜暗諷。
“沒看什麼。”陌平綏恢復一本正經,“母親最近身子不好,我擔心她。”
陌平綏回過神來,眉頭輕皺疑惑地看着她,有些不確信地問道:“你是……南少瑜?”南少瑜,她的表妹,年幼時倒是見過不少面,後來她沉迷修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久了,對她的印象也就模糊了好看的小說。
“二殿下。”南少瑜微微作揖,心底暗暗冷笑,“二殿下在看什麼?”
悻悻地離去,陌平綏在院中癡癡等待那一抹清瘦修長的身影。
慢着!他長得如此好看,母親該不會也看上他了吧?不行,得下手爲強,不然定會悔恨終身!
她還想多看幾眼,但是母親發話了,雖說現下不在朝堂,她還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這就是容澈說的王都名醫百里君遷嗎?真的,長得傾國傾城。
這是第一個不想強硬地霸佔,而是想好好呵護的男子。
直到陌荀下令屏退左右,她還沉浸美人與她彈琴共舞、吟詩作對的幻境中。
伏在陌平輿身上的陌平綏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癡癡地看着百里君遷傾城傾國之臉。那雙幽深的眸子,去除了不甘、不悅、惱怒、仇恨等雜質,清晰地映出閉月羞花之容、修長完美的身段。
“朕最近身子不好,可否給朕看看?”未待百里君遷回答,她已屏退左右,連站在牀頭的太子君一併屏退。
“是草民,只是草民不才,略懂醫術而已。”百里君遷實在不懂她賣的是何關子,只管如實回答。他已經承認了,就算她沒有見過他,也當知道他就是長姐之子陌君遷了吧?
“百里君遷?”陌荀默默地念了一句,“我聽說王都有個名醫名爲百里君遷,是位男子,可是你?”
百里君遷不敢怠慢,恭敬地福了一福,答曰:“回陛下,草民百里君遷全文字小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從未見過你。”陌荀平靜地問道,眸中仍殘留着閃動的淚花。長女之死如晴天霹靂,將她從雲端拋下,極速墜落到無底的深洞。
可那日在江都聽到母親說,她早就知道他藏在林府,並且一直派人監視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林府中究竟有多少人是她的人?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不明各種具體原因,卻也知道母親被廢被貶皆是因爲她。他一直想要去皇宮見見她,問她爲何要害自己的孃親她的長姐,但舅母不許,也不肯公開他的身份,所以他根本進不了皇宮。
這是他第一次見陛下。
陛下之話,每一句皆如聖旨,百里君遷豈敢不聽?放在身前的兩手緊了緊,隨後慢慢擡首,對上陌荀疑惑的目光,須臾之後,又垂下了腦袋。
餘光掃到低眉垂眼有些手足無措站在一旁的百里君遷,眸中的訝異一閃而過,片刻後又恢復如初。略一沉思,她走到百里君遷的跟前,道:“擡起頭來。”語氣中帶着滄桑、悲痛,又不乏威嚴,不容拒絕。
陌荀迴轉身,走向偷偷抹淚的奶孃,將手中的陌研交給她。
微一閉眸,晶瑩圓亮的淚珠滾落在昂着頭對着她悲傷哭泣的小臉蛋上。彎身將小孩兒抱起,將她的小身子緊緊扣在懷中,細語安慰。“你孃親累了,想要休息。研兒,我們不要打擾她好不好?”
陌荀心裡咯噔一下,眼角滑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