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使勁擰鎖,可就是打不開,拍了好一會玻璃,連人影也看不到半個,環顧一圈,沒找到出口。
“難道今晚要在這裡喝西北風?”
陳風吐槽了幾句,又尋思着出路,找了一圈,終於發現在牆角邊有條水管,二樓的高度不算高,憑陳風的身高,加上平日裡運動多,看着不算難事,一咬牙,他順着水管就往下爬。
“幸好沒人看到,不然不被當成賊纔怪。”
心裡默默唸叨着,陳風小心翼翼往下爬着,水管不大,一直找不到墊腳位置,踩着踩着,突然有個什麼玩意頂住了腳,陳風心裡一樂,加大了力度,哪知道這一腳下去,腳下哎呀了一聲,嚇得陳風連忙把腳縮了回來。
“什麼玩意?”
“啥什麼玩意,我說哥們,你倒是上啊,踩我頭做什麼?”
腳下突然傳來聲音嚇了陳風一跳,他探頭一看,這才發現水管下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正奮力往上爬。
“喂,你讓開,我要下去。”
陳風對着下面喊了一聲。
“哥們,你方向不對,逆行擋道呢,你讓開,我先上去。”
“艹,老子聽說過開車逆行,爬個水管逆個毛線,快讓開,我趕時間。”
“就你趕時間,酒會就快開始了,我特麼還趕時間呢……”
“你讓不讓開?”
陳風怒道。
“不讓,要讓也是你讓。”
對方沒想到挺倔的,死活不讓。
兩人爭吵不休,誰也不讓,對峙間,遠處突然亮起了一道手電燈光:“喂,你們倆幹嘛呢?做賊呢?快下來……”
得嘞,這下黃了,兩人誰都沒轍,只能順着水管爬了下去。
“你們是誰?黑燈瞎火的爬水管做什麼?”
兩名保安拿着手電筒分別照了陳風和另一個男人。
“我是酒會客人,剛出來露臺抽根菸,沒想到樓道門被鎖了,沒辦法才爬下來……”
陳風用手擋着光,解釋了一番。
“客人?”
保安狐疑問道:“請帖呢?”
陳風往身上一抓,發現不好,請帖在沈慕雪包包裡:“請帖在上面我老婆包裡,你讓我上去,我拿給你。”
“你呢?什麼情況?”
保安見問不出結果,又對着陳風身邊的男人照了照。
男人一身廉價西服,帶着貝雷帽,胸前掛着一個單反相機,他搖了搖頭,回答跟陳風一模一樣。
“好傢伙,又抓到兩個渾水摸魚的。”
保安怒了一句,推着陳風和西服男:“拿不出請帖,那就跟我們回保安室吧。”
“喂,哥們,我真是客人,我的請帖就在上面,放我老婆包裡了。”
“對對對,我的請帖也在上面,也在我老婆包裡……”
“喂,你特麼能不能別學我說話?”
陳風怒了。
“誰特麼學你說話了,我是真的請帖在我老婆那嘛…… ”
保安難以分辨,又推了兩人一下:“我不管請帖在你們哪個老婆身上,也不管你老婆是不是他老婆,總之現在都跟我去保安室,解釋不清楚的,我們就報警。”
“艹,你特麼會不會說人話啊?什麼我老婆是他老婆,亂七八糟的……”
陳風罵了一句,一陣無語,要不是半途殺出個程咬金,這會都回會場了。
兩人最終還是被保安帶回到保安室,起初對方真的要報警,最後陳風報了身份證號,讓他們聯繫大會主辦,一番折騰之後才得以證明身份。
“媽的,今晚真倒黴。”
陳風吐槽一番,看了下時間,距離自己出來已過了近半小時,他心繫沈慕雪,連忙準備回會場,豈料人剛走,西服男就緊緊拉住自己。
“你幹什麼?拉拉扯扯的,現在老子可沒礙你路了。”
陳風掃開了對方的手,很嫌棄的掃了掃衣袖。
“陳總,您好,我叫李偉,是一名娛樂記者,開了個工作室,我認識您。”
看着對方熱情洋溢遞過來的名片,陳風皺着眉頭接了過來,果不其然,一大堆的頭銜,綜合所述,就是狗仔。
“李偉,你咋不叫卓偉呢?”
陳風心裡唸叨一句,對於這種人,他不願接觸,也不想得罪,微微點頭然後準備離開,可李偉卻再次拉住了自己。
“喂,你究竟想幹什麼?”
陳風懟道:“我還有急事呢,沒空陪你瞎扯淡,你要採訪找別人去……”
“不不不,陳總,您誤會了。”
李偉連連擺手,壓低聲音道:“陳總,您看能不能帶我進去,我…我沒請帖。”
陳風一臉無語,沒請帖你跟着起鬨什麼勁,但瞄到保安真的準備報警,他對着保安隨口扯了個謊,接着頭也不回地走了。
“喂,陳總,您慢點,等等我……”
走到電梯口,李偉又追了上來。
陳風一陣皺眉:“你跟着我做什麼?別得寸進尺哦。”
“不,不是的,陳總,我感謝您剛剛幫了我,您放心,我李偉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日後您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報答您。”
對方客氣有加,陳風懶得搭理,他此刻只想快點回到老婆身邊。
隨着電梯叮的一聲,陳風快步邁向會場,離開一會,此時會場早已人頭攢動,賓客們來來往往,穿梭於人羣之中。
“哇,人好多啊,老子今天終於堂堂正正進來了……”
站在門口,李偉大聲感嘆了一番。
陳風急於尋找沈慕雪,也沒再搭理李偉,自顧自在人羣中尋找,突然,角落聚集的人羣吸引了陳風的注意,爲一探究竟,陳風朝着人羣擠了進去。
“大家快來看啊,這兩個賤人,都特麼出來賣的,長得人模狗樣的,實則就是來這裡瞎混準備攀高枝的,剛剛勾引我不成,還惡人先告狀,動手打人呢……”
場中央,姜岐文扯着嗓子對着兩個女人大聲謾罵,隨着對方話音落下,原本一起玩耍的公子哥也連連應聲附和。
面對如此場景,衆人難分真僞,對着女人指指點點。
“你胡說八道,明明就你想調戲我們,陰謀不成反而惡言相向,你纔是賤人……”
“呵,你說的誰信啊?有人證嗎?”
姜岐文張開雙手自信滿滿:“反倒是我有一羣的人證,可以證明你們就是出來賣的,剛纔就是你們勾引我的,怎麼樣?不服氣啊?”
“你……”
白靈兒護着沈慕雪,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四下尋找幫手,無奈自己回江城時間不長,平日裡也鮮少參加這類晚會,衆人只識白盛南,卻無人認識她,沈慕雪更是第一次參加晚會,離開了陳風,就是路人一個。
南宮奕端着酒杯,摟着女伴在一旁冷眼看着,起初白靈兒的出現讓他一陣失望,原以爲今晚戲看不成,豈料姜岐文和白靈兒互不認識,這樣一來,他又有了陰謀得逞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