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後有虎,白靈兒嚇得直接緊抓住陳風的手。
“司機大哥,你別下車,跟你沒關係,情況不妙,你就趕緊跑。”
陳風知道對方肯定衝着自己來的,臨下車囑咐了對方一聲。
的士司機此時也嚇得臉色煞白,至於陳風說什麼,他也沒聽全。
“你幹什麼?”
白靈兒看着陳風正欲開門下車,拉住了他。
“跟他們談談,看看具體什麼事。”
陳風扯開了白靈兒的手吩咐道:“你呆車裡,別下來。”
看着陳風的背影,白靈兒嚇得直趴在玻璃窗旁瑟瑟發抖。
陳風下了車,前後擋路的人就圍了上來,帶頭的正是饒縣奶站負責人張大成,隨行的還有羚湖村的張正。
“各位大哥這是做什麼?攔路搶劫嗎?”
陳風一眼認出領頭的應該是穿着棕色皮革的張大成,看着對方微笑着問道。
“攔路搶劫?哈哈,兄弟,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張大成扯開皮革大衣,咬着煙,一腳踩在車蓋上不屑地說道:“說吧,你們來羚湖村做什麼?”
“羚湖村?這是什麼地方?景點嗎?”
陳風裝着糊塗問道:“不好意思,大哥,我們就是旅客,到處踩點寫實畫畫呢。”
“放屁。”
張正突然從人羣中跳了出來:“我剛剛明明在張勇毅家裡看到你,還有個女的,你們在談採買鮮奶的事。”
陳風臉上的表情一僵,知道瞞不過去了,索性悶聲不坑。
“編啊,繼續編啊,不是挺能說的嗎?”
張大成吐掉嘴裡的煙,手拍着陳風的臉囂揚跋扈地說道。
突然,陳風趁着對方靠近,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對方的脖子和手腕,手裡的鑰匙一把頂住了對方的脖頸怒道:“草泥馬的,老子最討厭別人打我的臉了。”
說話間,陳風加大了力度,鑰匙雖然不鋒利,可尖頭抵着大動脈稍微用力,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兄弟,有話好好說。”
張大成沒想到對方被十幾個人圍着還能這麼勇猛,一下子也慌亂起來,急道:“大家求財不求氣,如果傷了我,你也跑不掉。”
“沒事,我爛命一條,起碼有個墊背的。”
陳風又加大了力度,對方感覺脖子的肉一緊,生疼得很,這才意識到碰到個硬茬。
“兄弟,放了我,我讓你們走。”
張大成終於示弱,跟着陳風商量道。
“讓他們把車開走,放我們過去。”
陳風怒喝道。
張大成對着手下努了努嘴,對方會意,爬上了泥頭車啓動了大車。
陳風邊看着車子轉動,邊警惕着手中的張大成和其他人。
可惜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不知何時,對方的人直接摸到了的士車旁,趁着陳風一個不注意,伴隨着噼裡啪啦的玻璃碎聲,的士車的玻璃窗都被砸得粉碎。
“尼瑪的,耍詐。”
陳風怒罵一句,欲再加大手裡鑰匙的力度,無奈耳邊傳來了白靈兒尖銳的呼叫聲。
“捅啊,兄弟,用力。”
有了依仗,張大成頓時變得硬氣起來。
“救我啊,陳風,救我……”
白靈兒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抓着手臂,完全動彈不得,只剩下驚慌地求救。
陳風愣住了,左右爲難。
放開張大成,死路一條。
不放開他,估計白靈兒也是死路一條。
“捅啊,兄弟,我張大成夜路走多了,活這麼多年早夠本了,但你看看這個小妞,多俊啊,沒準還沒享受過男人呢,哈哈……”
張大成賤兮兮地大笑道。
“陳風……”
白靈兒哭着又喊了陳風一聲,雖然她想過跳樓,可當危險真正來臨,心裡面還是害怕的。
“給我扒了那娘們的衣服……”
張大成看着陳風依舊不放手,對着手下怒吼一聲。
“不…不要啊……”
白靈兒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哭訴着。
“哐啷。”
陳風扔掉了手裡的鑰匙:“你贏了。”
張大成沒了束縛,扭了扭脖子回頭冷笑着看着陳風,突然一拳砸在陳風的鼻樑上,緊接着一個膝撞,陳風頓時感到胃酸翻騰,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陳風……”
看到陳風被打,白靈兒哭得更傷心,無奈此刻自己完全被人架住,動彈不得。
“打,給我打,如果這小子還能站起來,回頭我再收拾你們。”
張大成一聲令下,陳風只覺得拳腳如雨點,不一會就昏了過去。
……
“陳風,陳風,你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陳風感覺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臉,隨着意識的逐漸恢復,陳風只覺得身後是一片柔軟,鼻尖是淡淡的幽香,臉上還有點點的雨珠。
猛然睜眼,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白靈兒的懷裡,對方哭得滿臉淚痕,頭髮亂了,鼻尖紅了,臉也髒了。
“陳風…陳風,你醒了,你嚇死我了,嗚嗚……”
白靈兒看到對方醒了,加大力度抱緊了他,哭得更加厲害。
“咳咳……”
陳風咳嗽了兩聲:“大…大小姐,你勒死我了……”
白靈兒本來足夠傷心,被陳風這麼一說,反而破涕爲笑,嬌羞地打了對方一下:“要死了你,傷這麼重還有心思說笑。”
陳風喘着粗氣,弱弱問道:“這…這是哪?”
白靈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被他們帶到一個村子裡,然後關進了這間小黑屋。”
“還好,對方對我們不錯,沒把我倆分開,不然你更害怕。”
陳風強忍着疼痛,儘量輕鬆地說。
白靈兒聽到對方地話,淚眼汪汪地盯着陳風,咬了咬嘴脣說道:“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陳風有些愣住,頓了頓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笑了笑說:“別矯情了,還是留着力氣想想怎麼出去。”
“陳風,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理我們?”
白靈兒六神無主地問道。
“不知道。”
陳風撇了撇嘴,環視四周說道:“但我知道我們對他們有利用價值,否則沒必要關着我們,最起碼你對他們有價值。”
“等着吧,我們內部絕對有他們的團伙,興許這次還能一鍋端了。”
陳風自信地說道。
“真服了你,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將對方一鍋端。”
白靈兒無奈地往旁邊一坐嘆氣道:“早知道這麼危險,我纔不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