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準備睡了,安瀾這時候找來做什麼?
好在電話裡的王藝並沒有聽見敲門聲,自然也沒聽到安瀾的聲音,要不然指不定她會怎麼想。
也不知道安瀾有什麼急事,我只好對王藝說道:“先等一下,我有點事,一會兒給你打過來說。”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啊?”
“應該是我剛纔跟你說的那兩個孩子的事,你先等一下吧。”我只好找藉口說道。
我掛了電話後,便去給安瀾開了門,她已經卸了妝不過還是那麼好看。
我向她問道:“幹嘛呀?”
“我先進去說。”
我開門讓她進來後,她纔對我說道:“我剛纔接到電話,說已經找到你說的那家銷售香皂的公司了。”
我一愣,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到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問道:“不是吧?這纔過去幾個小時啊!”
“我都說了嘛,我在上海有熟人,就讓他們去查了一下,還真有你說的這麼一家香皂公司,名字叫華銳商貿有限公司。”
“確定嗎?”我有些懷疑的問道。
“應該是的,六七年前嘛,在上海就只有這麼一家銷售香皂的公司名字裡有個華字。”
“那問到了那個叫舒大勇的人了嗎?”
安瀾卻搖搖頭說道:“我問了,對方說沒有查到這麼一號人。”
“不是吧?!”
安瀾很認真的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我問的這個人是上海商會的副主任,他說的不可能有假,如果真的有叫舒大勇的人,是一定能查到的。”
我心下一驚,心想難道那個楊師傅記錯公司名字了嗎?
這時,安瀾又對我說道;“不過又說這家公司裡確實有一個姓舒的男職員,年紀跟你說的差不多大,不過不叫舒大勇。”
“那叫什麼?”
“叫舒文傑,要不要細查一下?”
我想了想,點頭道:“有必要細查一下,就怕他改了名。”
“我也這麼認爲的,那我再讓對方細查一下。”
“嗯,麻煩了。”
“你想幫這倆孩子找到父親,我也想,所以不用說這種話。”
我淡淡一笑,然後送她回了房間。
再次回到牀上躺下後,我再次給王藝回撥了電話。
她幾乎秒接,然後就向我問道:“發生什麼了啊?”
“沒啥事,還是那倆孩子的事。”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啊。”
於是我又把飛機上遇到這兩孩子的事情,到今天帶着這倆孩子找爸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藝聽後也很有同情感的說道:“他們這父親怎麼這麼不靠譜啊?自己妻子去世了,都不回去看一眼嗎?”
“我想他應該早就沒有那個家庭了吧?剛纔我這邊來消息說找到了那家賣香皂的公司,可是公司裡沒有叫舒大勇的人,倒是有一個叫舒文傑的。”
“你懷疑是那個舒大勇改名了?”
“我感覺是,他這是和過去告別,所以才改名。”
“那你在查查看,這倆孩子我聽你說着就可憐,一定要幫他們找到爸爸。”
“我會的,現在這倆孩子就跟我一起住在酒店裡,不過我可能會耽擱兩天才回來了。”
“沒事,反正現在公司最重要的事也是找海外合作商。”
“嗯,所以明天我一定要成功,這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嗯,相信你,早點休息吧!你也奔波了這麼一天了。”
“你也是,晚安!”
互相道了晚安後,我們便結束了通話,沒多久我便進入了夢鄉。
我竟然又做了一個和安瀾有關的夢,可是卻記不得在夢裡我們發生了什麼。
……
次日一早我便起來了,然後帶着倆孩子洗漱,去酒店餐廳吃早餐。
一切都忙完後,我終於接到了楊曼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她也查到了那家賣香皂的公司了。
和安瀾說的一樣,六七年前只有一家名字裡帶華字的香皂銷售公司,就叫華銳商貿公司。
雖然這消息來得比安瀾晚一些,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楊曼辛苦查到的信息。
接下來又只有等安瀾這邊的消息了,看看這個舒文傑到底是不是舒大勇。
因爲和對方公司預約的是下午兩點鐘,這個上午我也只能在酒店等安瀾的消息。
不過安瀾是真的有效率,當天上午她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說:“查到了,還真是我們之前說的那樣,這個舒文傑就是舒大勇。”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找了兩天,終於得到一個靠譜的消息了。
我趕忙又向安瀾問道:“那他現在還在這家公司裡嗎?”
“不在了,不過我這邊可以聯繫上他,我馬上幫你聯繫。”
“好,我等你的消息。”
掛了電話,我又開始焦急地等待起來,比我更緊張的是舒雅和舒致倆兄妹了。
等待了十幾分鍾後,安瀾終於給我打來電話,對我說道:“已經約好了,他要中午纔有時間,我沒有告訴他什麼情況。我待會兒發給你一個地址,你直接去就行了。”
“好,你來嗎?”
“我來不了,這邊有事走不了,你到地方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問問他到了沒?”
“好。”
掛了電話,片刻後安瀾就給我發來一個地址,是在一家餐廳裡。
快到中午時,我就帶着舒雅舒致坐車去了這家餐廳。
路上,我向倆兄妹問道:“馬上就要見到你們爸爸了,開不開心?”
倆兄妹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舒致對我說道:“其實我們對我們的爸爸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媽媽讓我們來這裡找他的。”
聽到舒致的回答,我就知道在他們心裡肯定是不認可他們這個父親的。
可不管怎麼說,總得讓他們見一面,再看看那個舒大勇到底認不認他們。
我感覺懸。
幾十分鐘後的車程,我們就到了安瀾發給我的這個地址,面前正是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
我給安瀾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我們已經到了。
又過了幾分鐘後,安瀾給我回了短信,對我說道:“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們先去餐廳裡等着吧,等他來了,他會給我打電話的。”
“好。”
於是我又帶着倆孩子來到餐廳裡面,服務員領着我們在位置上坐下後,我隨便點了一些菜就等待起來。
看得出來倆孩子都特別緊張,可是在她們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有多興奮。
就這麼又等了十來分鐘,安瀾再次給我打來電話,對我說道:“他來了,現在正在餐廳門口,你看看是不是?”
我隨即朝餐廳門口看去,果然有一個穿着西裝,戴着眼鏡,看上去很成功的一個男的。
我對安瀾說道:“是有一個人,不過我不太確定。”
“那你過去問問他,你就說你是我的助理。”
我應了一聲後,掛掉了安瀾的電話,對舒致兩兄妹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我便起身向餐廳門口走去,來到他面前。
“你好,我是安瀾的助理,請問你是舒文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