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放他們走,又能怎樣呢?
總不能真叫他們賠我這兩瓶酒吧!這也說不過去啊!
最後,我也只能無力地看着他們從我住處離開了,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只留下我獨自一人面對着這一堆的狼藉,我還得幫他們收拾。
“我幹!”我氣得怒罵一聲,繼而一腳踹向餐桌。
真的很憋屈,說出來的憋屈。
抽了支菸冷靜下來後,我纔開始收拾。
這兩瓶酒倒是還給我留了兩口,這可是三十四萬啊!就這麼被他們喝得一乾二淨。
留下來的這兩口我直接就給倒掉了,然後一聲重嘆,慢慢收拾起來。
收拾到一半時,王藝回來了。
我甚至沒有心情去和她說話,就悶聲繼續收拾着。
她來到我身旁,拉住我說道:“我來吧。”
我沒有理會她,繼續收拾着。
他卻再次將我拉住,嚴肅的說道:“我都說過了,不要讓他們隨便來,你還對他們這麼熱情,你現在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你可知道他們一口氣喝了我三十四萬?”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什麼?!”
我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那兩個空酒瓶,說道:“看見那兩個酒瓶沒?我上個月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一共三十四萬,準備我們結婚時喝的,結果……”
王藝傻眼道:“這酒……這麼貴嗎?”
“那你以爲呢?”
王藝一臉痛苦之色,嘆氣道:“你怎麼能讓他們隨便喝啊!”
“我當時沒在家?”
“那你去哪兒了?”
“你走了我心情不好就出去散了散心,結果回來就給我喝了。”
王藝一臉無語的看着我,愣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呀、你呀!你還敢把他們留在家裡,這事兒怪你自己!”
“我沒說怪他們,確實怪我自己。”
長吁一口氣後,我又說道:“算了,不重要了,酒沒了就沒了吧,再買兩瓶就是了。”
“你還買!三十四萬呢,你當是三百四嗎?”
“我就想着咱們結婚那天,能讓我們本就不多的朋友喝上一杯好酒。”
王藝比我還難受似的,嘆聲道:“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後你真別這樣了。”
“知道了,不過你沒有生氣了吧?”
“我沒那麼小氣。”
我終於笑了笑,抓住她的雙肩,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小藝你給我聽好了,我這輩子只有你,我不會去想任何女人的……你相信我,好嗎?”
她也笑着向我重重點頭,然後說道:“你去休息下吧!我來收拾。”
“沒事,我們一起收拾。”
我們相視一笑,便一起收拾起來。
其實想想這纔是最真實的生活,雖然會有爭吵,但吵吵也就好了。
哪有情侶不吵架的,不吵架的情侶通常走不長。
收拾完後,我們又一起做了飯,再沒有因爲之前的一些不愉快而面紅耳赤了。
其實王藝也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和大多數女人一樣,也會吃醋,也會爭寵。
但是她的脾氣算是比較好的了,而且她的自我調節能力也比一般人強,都不需要去安慰她自己就好了。
吃飯的時候,我跟她說了一下剛纔我出去散步認識張恆,然後讓他幫我調監控的事。
王藝聽後卻跟我的想法不一樣,她說道:“那個叫張恆的他是怎麼認識你的?”
我訕訕一笑道:“我現在好歹也算小有名氣吧,他認識我也不奇怪。”
“你剛纔說他是做線上教育的,關鍵他做線上教育,跟咱們這個行業也挨不到邊啊!”
“又不是非得一樣的行業才認識,那你不也認識很多其他行業的總裁嘛。”
“那不一樣,我是覺得這個張恆會不會有問題?”
我頓時一愣,向她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覺得?你連他人都沒看見。”
“就是因爲我沒看見他人,聽你說的這些,我就感覺不太對。”
有些時候王藝的分析是比我更加細心一些,我也願意傾聽她的想法。
於是向她問道:“說說看,你的感覺。”
王藝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認真的說道:“首先你剛纔說你找他調監控,他卻告訴你監控只拍到了咱們院子,門口發生的事情沒有被拍到。”
“對啊!我看了監控,的確是這樣。”我也一本正經的回道。
“然後,你沒有在監控裡發現那個偷拍者,對吧?”
我點點頭,說道:“可能那個偷拍中故意躲避了監控吧!”
王藝笑了笑道:“我說句不好聽的,可能把整個小區的監控都調完了,咱們也未必能發現那個偷拍者。”
聽到王藝這番話,我頓時沉默下來,仔細思考她這句話。
我不傻,自然能夠意識到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沉默中,王藝又說道:“你還說他讓你去找保安查看拜訪記錄,我也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根本什麼都查不到,因爲那個人未必就是外來人員。”
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的意思說那個偷拍者很可能就是張恆嗎?”
王藝聳了聳肩道:“話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反正我覺得你說的這個張恆不簡單……你看,咱們住進來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個主動來找你的。”
“這又不奇怪,咱們兩家隔得那麼近,而且他上次還問我要不要幫我報警呢。”
“就這樣就讓你放下戒備了嗎?”王藝苦笑道,“我說陳豐,你要知道有的人爲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儘管我不知道這個張恆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來接觸你,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
我再次沉默下來,王藝還真給我提了醒,她的這些話我不能不相信。
沉默了一會兒後,我才終於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繼續跟他聯繫下去,看看他到底是敵是友。”
“嗯,你這麼想就對了。當然我的分析也可能有錯,只能先保持一定的距離和他接觸一下。”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時,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薛明遠打來的。
他一般情況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反正每次接到薛明遠的電話就準沒好事。
我先深吸了口氣,然後才戰戰兢兢地接通了電話。
“喂,薛總,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
“陳豐,有件事你得趕緊去辦一下。”薛明遠的語氣很急,這和我印象中的他反差很大。
我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向他問道:“怎麼了?薛總。”
“我這邊得到內部消息,你們的上市申請估計要被擱置。”
聽到這個消息,我先是一驚,隨之問道:“啊!爲……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