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們的總銷量就突破了一個億,這還單單只是允兒和柳清瀾的直播中帶貨收入。
加上現場採摘和網上商城的訂購訂單,加在一起估計已經到兩億了。
其實我搞這個活動的真正目的不是帶貨,而是宣傳,只有好的宣傳才能爲我們這裡的產品打下更好的基礎。
活動結束之後,陳書記又請我們吃了飯。
在飯桌上他舉起酒杯大聲說道:“真的太感謝各位了,今天都辛苦了,這次活動辦得太成功了,上面領導也特別滿意……什麼都不說了,我陳志祥欠各位一個人情。”
說着,他仰頭一口乾掉了杯裡的酒,我們大家也將酒杯端起來,一起喝了一個。
陳志祥這時又向我問道:“對了陳豐,你身體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陳書記你太擔心了,這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不能馬虎大意,我聽我們的工作人員說是尾骨輕微骨裂是吧?”
我點點頭,高勝聽到後,忙聲道:“什麼骨裂?老大,你呀?”
他的確還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之前我也特意讓知道的人不要告訴他,因爲他是這場活動的總策劃,我不能讓他分心。
不過現在活動結束了,我便點點頭對他說道:“沒什麼大問題,別這麼激動。”
“臥槽!怎麼回事呀?我怎麼才知道呢?”他頓時驚訝一聲。
柳清瀾在一邊附和道:“陳總從電杆上摔下來了,還好落地姿勢問題不大,要不然就嚴重了。”
高勝一聽這話頓時嚴肅起來,說道:“怎麼搞的嘛?怎麼會從電線杆上摔下來呢?”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端起酒杯說道:“不說這個了,來,我們一起碰一杯,慶祝今天活動的成功。”
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共同舉起手中酒杯,一起碰了一下。
飯局的最後,陳志祥把我單獨叫到了一邊。
他拿出煙發給我一支後,說道:“陳豐,這次真的多虧你了,我都找不到詞語來感謝你了,害得你還從電線杆上摔了下來,萬幸沒事,要不然我這……”
我點上煙,訕訕一笑說道:“陳書記你真的是太客氣了,我真沒事,再說今天活動的事,你也用不着這麼感謝我,我也是爲家鄉出一份力嘛。”
陳志祥拍着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好,你真是好樣的,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想法入黨啊?”
“啊,這……”
陳志祥又呵呵一笑,說道:“別在意,我就這麼一問,當然你要是有想法,我代表黨支部熱烈歡迎你。”
我點了點頭,當然這件事我還從未想過。
陳志祥又對我說道:“我讓我們財務部那邊統計了一下,到目前爲止,咱們所有的農副產品已經達到一億八千多萬的銷售額了。”
說完,陳志祥又感慨道:“我是真沒想到啊!這才一個上午的時間,不得不說現在的確是網絡的時代了。”
“主要是咱們這裡的產品好,纔能有這麼好的銷量。”
“陳豐,說個正事,今天這事兒不能白讓你幫忙,這麼多員工跟着你吃飯呢,咱們還是把酬勞談一談吧。”陳志祥忽然嚴肅下來。
我手一揮,灑脫般的說道:“都說了是幫忙,陳書記你怎麼又來了。”
“一碼歸一碼……昨天晚上你還在跟我聊你公司現在的困境,你要是公司運行沒問題,我當然理解你的做法。可是你自己現在都困難,所以咱們還是談談酬勞的問題吧。”
我笑了笑說道:“陳書記,我承認我公司現在資金週轉困難,但實際上我們面臨的問題不止這些,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我想的是能給你一點幫助也算一點幫助,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這也是你該拿的。”
我依然堅持着搖頭說道:“陳書記你不要再說了,這錢不能拿,再說了就算我拿到這筆酬勞也只是杯水車薪。”
陳志祥沉默了一會兒,又對我說道:“這樣說你目前遇到的問題還挺大了,你有沒有想過找銀行貸款啊?”
我點頭回道:“想過,但是大額貸款我怕不給審批,我們公司沒有資格進行大額貸款。”
“你需要多少?”
“至少兩個億。”
陳志祥有一陣沉默後,說道:“這樣子,我去幫你溝通,到時候有消息了我給你打電話。”
“陳書記,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你是真正幹事的人,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償還這筆貸款。”
“那我就提前謝謝陳書記了。”
“是我應該謝你纔對,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回去喝酒。”
“對了,陳書記。”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繼而叫住了他。
“怎麼了?你說。”陳志祥隨即停下來向我問道。
“不知道你在公安部裡有沒有認識的人,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陳志祥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又向我問道:“誰?叫什麼名字。”
“她叫黃莉,我聽說她坐牢了,我也去警察局問過了,但是說沒有她的消息。”
陳志祥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具體的情況嗎?比如她家庭住址。”
“有,還有她的身份證號我都有,等會兒我發給你。”
“嗯,下去之後我就幫你找找這個人。”
“行,謝了,陳書記。”
“沒事。”
……
飯局結束後,我們便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陳書記還想留我們吃了晚飯再走,但時間關係不得不回去了。
走之前,我回了趟家。
高勝和允兒也跟我一起的,他們也想來看看我老媽。
但是由於時間關係,我們也沒有多待,這回去還得五六個小時的車程。
等回到成都,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我讓高勝找了一家大排檔,然後帶着大家夥兒簡單吃了一頓晚飯。
今天這一天都累了,我給大家都放了一天假,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而我則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去尋找王藝。
只有好到她才能幫助公司走出目前的困境,我也必須要找到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次日一早我就啓程去了綿陽這個地方,離成都也不算遠,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這是她身份證上的地址,至於她現在還在不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我來到地方後發現這是一個教師家屬院,小區已經很有些年頭了,外牆很多都已經粉化了。
我根據她身份證上的住址信息找到了她家,只是當我到門口後就失望了。
這門上已經很厚一層灰塵了,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有住人了。
我連門都懶得敲了,裡面肯定是沒有人的。
恰好在這時,對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提着一袋垃圾走出來。
她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隨即向她問道:“大嬸,我問一下這是不是王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