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大概是我們太久沒有這樣一起過了,真的太久了,從她在三亞出事,哪怕之後我得知她沒死,我們也沒有正經的在一起過。
那件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年的時間了,我們也差不多一年沒有一起逛過街,一起像情侶那樣生活過了。
說不陌生是假的,這也是爲什麼我會感覺到一些奇怪。
奇怪的不止是她給我的感覺,還有她的一些細微的動作也沒有了。
她現在好像特別在意自己的妝容,總是時不時的拿出化妝鏡,但凡有一點脫妝,她就要立馬補上。
這是沒有自信的表現,我認識她這麼久以來,還從未看見過沒有自信的一面。
哪怕是在路上走着的時候,她也會拿出化妝鏡這兒看看,那兒瞅瞅。
我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對她說道:“你別再補妝了,就這麼挺好的,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素面朝天的樣子,這樣挺好的。”
安瀾就努着嘴說道:“我還不是想在你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啊!”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真不用,你就是不化妝我也認爲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人。”
她甜甜一笑,便將化妝鏡放回了包包裡,說道:“好,聽你的不補妝了。”
一個下午,我們幾乎將倫敦所有著名的景點都逛遍了,腳也走得痠痛了。
實在沒精力再逛下去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回到車上,我們打算找個地方吃飯。
在安瀾準備啓動車子時,我叫住了她:“安瀾你等等。”
“怎麼了?”她轉頭好奇的看着我。
我從她一笑,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胸前,說道:“我能看看你的胸嗎?”
“什麼?!”
“看看你的胸,就一眼。”
安瀾和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一定要現在嗎?”
“可以嗎?”
“你先告訴我爲什麼想要看?”
“這……這哪有爲什麼啊,我就是想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待會兒去了酒店你再慢慢看吧,我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我聳了聳肩,便沒再執意。
……
晚上,安瀾帶我去吃了倫敦著名的小吃,在東部的老城區,這裡有聞名世界的牛肉餡餅和土豆泥。
我也是第一次嚐到如此美味的牛肉餡餅,伴着綿甜軟膩的土豆泥,又加上清新爽口的荷蘭芹醬汁,簡直絕配!
這種地方其實就相當於國內的夜市街,整條街都是各種各樣的小吃,也有燒烤攤。
其實國外都一樣,並沒有多麼高大上,依然有這種蒼蠅小館,但是味道特別棒。
逛了一下午的景點,晚上在享受一下倫敦的美食,這種感覺還是挺棒的。
吃飽喝足後,我便跟着安瀾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在英國帶有“皇室”這兩個字的酒店一般都是五星級酒店,安瀾還告訴我,這家酒店其實也是他們集團旗下的。
酒店的房間裡一派暗黃色的浮華格調,低調且張揚。
地上鋪的全都是精緻的意大利羊毛地毯,房間裡的一切傢俱都非常上檔次。
安瀾叫服務生開了一瓶紅酒,然後找了兩個高腳杯倒上,放到了窗前的玻璃小圓桌上,頓時酒香溢滿了整個房間。
她先端起酒杯,柔情地對我說道:“我們喝點唄。”
“幹嘛現在喝酒?”我有點不解的看着她道。
“就是想和你喝一點,來,乾杯。”她舉起手裡的高腳杯,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記得你酒量並不好啊!”說着,我走過去端起另一隻高腳杯。
而安瀾已經喝下了第一杯,然後脫掉了鞋子坐在了牀上,面帶桃花的笑着對我說道:“今天很高興,想跟你喝一點,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是你少喝點。”說着,我也仰頭將杯裡的紅酒一飲而下。
紅酒的口感細膩醇厚,回味悠長。
她又拿起了酒瓶,一邊給我倒酒一邊問:“你有想過我們婚禮怎麼辦嗎?”
她突然問到這個,讓我有些愕然。
愣了愣,我纔回道:“按照老家的風俗是要請婚慶公司然後在酒店辦酒席的,可我家親戚朋友很少,你也一樣,所以我打算不辦酒席了,你覺得呢?”
安瀾輕輕端起一杯紅酒,搖了搖杯裡的酒液,說道:“我也是這麼多想的,我們家裡都沒有什麼親戚,也沒必要辦酒席。”
“但一家人還是要一起吃個飯的,再叫上朋友們,你說呢?”
安瀾也隨着我點點頭,有跟我碰了一杯,說道:“是的,叫上朋友們到時候一起聚聚,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沒必要大操大辦,我也不喜歡。”
“但該有的儀式還得有,我還沒向你求婚呢?”
安瀾咯咯一笑,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求婚?”
“這個當然是秘密了,到時候肯定給你一個驚喜。”
“好啊,那我等着。”
說完,她又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
我發現她的酒量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哪怕她喝一口酒,臉就會紅。
現在已經喝下三杯了,絲毫不見她面紅耳赤。
“你的酒量見長啊。”我晃了晃酒杯說道。
“是嗎?”她似乎很驚訝似的。
“你以前可是喝一口都會臉紅的啊!這都三杯了,也沒見你臉紅。”我道。
“呃……”安瀾一陣沉吟後,說道,“可能是心情比較愉快吧。”
“那我們來做點更愉快的事,如何?”說完,我放下酒杯,壞笑着向她走了過去。
“先去洗澡,好嗎?”安瀾卻對我做出了阻擋。
“等會兒一起去洗嘛。”說着,我繼續向她靠近。
而她卻一直往後退,一邊說着:“下午逛了一下午了,身上很多汗味,我也一樣,很不舒服。”
“那我們一起去洗?”
她眉頭微皺的笑道:“別,你先去洗,我等你。”
“咳,那你乖乖等着我,我很快就出來。”
說完,我便鑽進了浴室裡,打開淋浴閥就開始洗了起來。
當我走出浴室後,我發現安瀾已已經換上了浴巾。
她就坐在牀沿上,面若桃花般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