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能和你們合作是我公司的榮幸,我要跟你喝一杯。”
我微笑着接過酒杯和她喝了一個,結果其他人也都陸續來給我敬酒。
在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了一種被尊重的感覺。
他們雖然都是我們需要的渠道,但是我們公司現在的流量完全能夠給他們帶來不錯的收益。
這是相互的,所以我們也會尊重他們。
高勝是一個很會來事的人,等我和他們喝了一圈後,他便又給每個人倒上酒,大聲說道:“今晚真是太高興了了,我們不醉不歸,喝!”
大家熱烈的響應着,都很豪爽的一起喝光了杯裡的酒。
音樂聲再次響了起來,高勝又吼道:“黃磊的《愛情邊走邊唱》是哪位老闆點的?”
“我的,我的……”
一個穿格子衫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高勝便將話筒遞給了他。
那中年男子便開口跟着唱了起來,這首歌難度挺大的,不過卻比上一個唱《朋友》的好多了。
大家又開始玩起了遊戲,高勝坐到我身邊,靠近我耳邊向我問道:“老大,你要不要點一首唱唱?”
“不用,讓他們唱吧,我就陪他們喝酒就行了。”
“老大,你也少喝點,要不我給你也叫一個陪酒的公主來。”
一聽到公主這個詞,我又想起了8號,這個騙子!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那些一個個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道:“這些都是你請的公主?”
“嗯,給你叫一個嘛,就陪喝酒,還能幫你分擔一點……我跟你說,要不是這些公主,我早就應付不過來了。”
我依然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用了,他們都喝成這樣了,不是我的對手。”
“行,那我就放心了。”
高勝真的是一個交際的高手,我只能說他的情商太高了,有一說一我這人就是沒啥情商。
他將那幾個渠道的商務經理哄得那叫一個好,甚至都快要跟他拜把子了。
我安靜地聽着那個中年男人唱的《愛情邊走邊唱》,剛開始時覺得唱得很普通,談不上差也談不上好。
可是聽着聽着我竟然被帶入了其中,這是一首很滄桑的情歌,我的心一下子就被這首歌抓住了。
我本來是想來這裡尋找快樂的,可是卻被這一首歌給帶入了進去。
我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一角,看他們玩樂,看他們嬉笑,看他們一張張興奮的臉龐!
這首歌唱完後,大家輪流獻唱。
而我,接下來幾乎都沒有再說話,可手中的酒卻一瓶接一瓶地倒進喉嚨裡,滑入我的腹腔。
當我準備再次開啓一瓶酒時,高勝抓住了我的手腕。
“老大,別喝了!我給你點了首歌,去唱歌吧!”
他認真的說完,然後又拿起麥克風大聲說道:“下面有請我們陳總給大家演唱一首。”
包廂裡響起熱烈的掌聲,我一時尷尬無比,可高勝已經將麥克風遞了過來。
我看着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在熱烈的掌聲中我還是接下了麥克風。
高勝給我點的這首歌是樑博的《日落大道》,跟着節拍我便開始演唱起來:
“總是夢見雲層之上飛過子午線,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天,帶着裝不下的期待匆匆地趕來;我在想一遍想一遍,我們尋找着在這條路的中間,我們迷失在這條路的兩端,每當黃昏陽光把所有都渲染;你看那金黃色多耀眼……”
整首歌唱完,包廂裡再一次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並不認爲我唱歌好聽,我也知道這些都是爲了應付而鼓掌罷了,哪怕就是隨便來吼兩嗓子,他們也會鼓掌的。
我放下麥克風後,高勝便又將麥克風遞給下一個演唱的人。
而在這時,一個女孩坐到了我身邊,她手裡端着半杯酒,笑着對我說道:“哥,我們可以喝一杯嗎?”
我看了她一眼,五顏六色的燈光映在了她的臉龐上。
一時間,我竟把她錯認成了樑靜。
只因爲她笑起來的那兩個梨窩太像樑靜了,而且眼神也有幾分神似。
我鬼使神差地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喝下。
шωш ◆тт kān ◆¢O
“哥,剛纔你唱歌挺好聽的。”放下酒杯,她又對我說道。
我淡淡一笑,回道:“好不好聽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就用不着誇了。”
“真的,我也喜歡這首歌,樑博也是我的偶像,他做音樂的態度很好,我覺得你也唱出了那種灑脫的感覺。”
我不想和她聊這些,於是簡單地點點頭應付了事,之所以和她喝酒,完全是因爲她笑起來像樑靜。
沉默中,她又對我說道:“哥,剛纔我就發現你一直坐在這裡也不和別人說話,自己喝悶酒,你是有心事嗎?”
“這跟你沒關係,你自己去陪其他人玩吧。”
也許是見我太冷漠了,她只好尷尬地走開了。
又獨自喝了一會兒,我忽然覺得胃部一陣抽搐,一股噁心感涌現喉嚨,我知道我要吐了!
我搖晃着身體站起身,故作鎮定地向包廂門口快步走去……
高勝快步跟上來,幫我拉開包廂門,扶住我說:“老大你沒事吧?”
我朝他一甩手說道:“沒事,你們繼續喝。”
我扭頭奔出門去,一路扶牆摸到衛生間,趴在小便池上醞釀了一下感覺,一股酸腐味涌上來,我一陣狂毆。
胃部劇烈地抽動,連眼淚都擠出來了。
半晌之後,該吐的都吐了,我歪歪斜斜地靠在牆壁上。
這時,身後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哥,你還好嗎?喝點這個,醒酒的。”
我回頭一看,和我說話的正是剛纔包廂裡被我趕走的那個女孩,她手裡拿着一個小藥瓶。
我看着他並沒有說話,她又急忙向我解釋道:“哥,我沒有惡意的,只是看你這麼難受,這個真的能醒酒,我平時喝酒都喝這個,如果你怕我給你下毒,我和給你看……”
說着,她便打開瓶蓋準備喝。
我一把抓了過來,便一口喝掉了,然後穩了穩神,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一步三晃地來到洗手池,用涼水沖洗了一把臉,望着面前鏡子裡的自己,一副狼狽不堪的醉鬼形象!
不過酒似乎醒了很多,也沒那麼難受了。
點了支香菸吸了一口後我纔對那個女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哥,我叫何靜。”
我苦笑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的名字裡也有一個靜字,是巧合嗎?。”
她自然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麼,就很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沒必要跟她解釋那麼多,拖着步子就往包廂那邊慢慢走去。
何靜也一直跟在我後面,似乎生怕我一個不小心摔倒了似的。
路過一個包廂門口時,正好一男一女從裡面走出來,而我差點和他們撞上了。
那男的罵聲卻立馬傳來:“你他媽走路看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