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點了點頭,這才和我說了起來。
“我也只是聽說的,半年多以前閔文斌利用裸照威脅了一個叫蔡新曼的女人,我記得這個女人好像是閔文斌表妹公司裡面的人,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和閔文斌勾結在一起,利用了假合同騙了他表妹,可是閔文斌這個人怕夜長夢多,於是就在他表妹帶着公司員工去三亞度假的時候,又買通了一家租船公司的老闆,借意外事故殺害了他表妹。”
他說的這些我都是親身經歷者,自然很有感觸,可是他說的並不全。
首先,閔文斌即便與租船公司勾結一起,那麼他怎麼就能確保安瀾會在海上出事呢?
我們當時那麼多人都出海了,可唯獨安瀾發生了意外,這說得通嗎?
也許更加真實的一面文龍並不知道,他說的這些也只是皮毛而已。
我沉思了良久後,終於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文龍兄,這件事情有具體知道真相的嗎?”
文龍眯着眼睛想了想,說道:“除非當事人,比如那個叫蔡新曼的,或者三亞的那家租船公司的老闆,除此之外……”
說到這兒,文龍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還有一個人沒有參與這件事,不過她應該知道全部真相。”
“誰?”我立刻問道。
“閔文斌旗下公司裡的一個叫樑靜的網紅,她現在可是閔文斌身邊的紅人,閔文斌做什麼事情基本上都會告訴她的,而且我還聽說他們要結婚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和閔文斌結婚的那個人居然是樑靜。
文龍十分確信地點頭,說道:“這個沒假,雖然現在請柬還沒有發出去,但是消息已經確定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樑靜這個女人一直想嫁入豪門,現在終於是如願以償了。
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到最後樑靜都沒有回心轉意。
我真的挺心寒的,她嫁給誰不好,偏偏嫁給閔文斌這個人渣!
在我的沉默中,文龍又向我問道:“你還有什麼想知道嗎?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我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情緒後,又才向他問道:“你知道閔文斌爲什麼要對付他表妹嗎?”
“這不是什麼秘密,據說就是家族鬥爭,閔文斌的小姨和他表妹的父親離了婚,但是並沒有得到家族所有的財產,閔文斌的小姨就一直讓閔文斌去對付他表妹……”
文龍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說到這事兒,也真的讓人難以相信,閔文斌的小姨不就是他表妹的親生母親嗎?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看閔文斌那個小姨真的就是連畜生都不如,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要害……這一家人全都是魔鬼。”
聽了文龍的話,這讓我想起了陳敏告訴我的掌印。
我隨即又向文龍問道:“那你知道安氏集團的掌印嗎?”
我是抱着試一下的心態問他的,可沒想到文龍竟然知道。
他點了點頭,回道:“我知道,前些日子閔文斌還派我去他表妹住的地方找過。”
我一愣,心說難道進那宅子的人就是文龍?
我立刻向他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文龍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又向他問道:“那你知道掌印是什麼樣子嗎?”
“不是很清楚,閔文斌說是一條項鍊,但是他自己都不確定。”
我“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多問了,既然閔文斌沒有找到掌印,那我也心安了。
只是掌印去哪兒了?
估計沒人知道,安瀾應該早就把它藏起來了,不可能會有人找得到的。
短暫的沉默後,我終於對文龍說道:“行,沒什麼事了,謝謝你文龍兄。”
“不存在的,你們要是能搞定閔文斌,你們要我怎麼做我都行。”
黃莉這時對文龍說道:“阿龍,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他要是讓你去幹殺人放火的事兒,你自己要有理智,千萬別犯法。”
“我知道,他也不會讓我去做這些,這個閔文斌精着呢,一般人可拿不到他的小辮子。”
我點頭說道:“行,就先這樣吧,回頭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們以後聯絡就通過莉莉,咱們之間別直接聯繫。”
“好,那我先走了。”
文龍臨走前,又對黃莉說道:“莉姐,你父親的事情你別擔心,閔文斌只是針對你的,只要你答應跟他合作,你父親自然就會沒事的。”
黃莉點了點頭,我們一起送走了文龍。
我和黃莉這纔回到車上,他的心情看上去有些沉重,而我卻輕鬆了幾分。
因爲我感覺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我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回頭我就做一個人物關係圖,來慢慢分析這其中的愛恨情仇。
我開着車離開了這家商務酒店,在送黃莉回去的路上,她終於開口向我問道:“陳豐,閔文斌到時候聯繫我,我該怎麼說?”
“你別害怕,我猜他這麼做也是爲了來對付我而已,他怎麼說你就怎麼答應,到時候我們再私下商榷。”
黃莉點了點頭,終於她笑了一下,像是放下了心裡的一件大事似的。
繼而長吁口氣說道:“只要我爸爸沒事了就好,這個閔文斌就是針對我的,早知道我就該主動去找他。”
我嘆了口氣說道:“不,他是針對我的,你跟他無冤無仇,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那你跟他也無冤無仇啊!安瀾現在都已經死了,他還對付你做什麼?”
“你剛纔也聽見了,因爲掌印,他大概是覺得掌印在我這裡吧。”
“那到底是不是在你這裡?”
我苦笑一聲道:“怎麼可能,我連掌印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黃莉又問道:“那掌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嘛,他爲什麼要花那麼大的代價去拿到?”
“我聽說誰能擁有掌印誰就能接管安氏集團,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們的確都在找掌印。”
“安瀾先前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我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她大概是不想讓我參與進這些紛爭當中吧,她不讓我知道,也許是在保護我。”
黃莉沒有再說話了,我也陷入了沉默中。
將她送回了住處後,我又向她叮囑道:“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暴雨過後就是彩虹。”
“我知道,你也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相互告別後,我才獨自一人開着車回了家。
卻在小區門口,我看見了江河,他就站在一輛邁巴赫車旁,就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