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我就被孫驍驍打來的電話給叫醒了,她告訴我別睡過頭了。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才六點半點鐘,天還沒完全亮呢。
不過我也沒有了睡意,穿上衣服後便下樓去跑步了。
今天的天氣似乎還不錯,看樣子是個晴天,只是不知道北京的天氣咋樣?
跑完步回去洗漱之後,我便在衣櫃裡找了一套以前買的羽絨服穿上,聽說北京下雪很冷。
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到八點了,在小區外面的早餐店買了老三樣後,便一路吃着一路往地鐵站走。
還在地鐵的搖晃中,孫驍驍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她告訴我她已經出發去機場了,問我出門沒。
我回答我都要到了,然後她又讓我在機場大廳等着她。
這死丫頭,大清早打個電話把我叫醒了,自己卻還比我慢。
不過也對,女人要化妝,沒得半個小時搞不定的。
到了機場後我便在防爆安檢外面等着,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吧,孫驍驍總算來了。
她今天打扮得相當精緻,一件米色的大衣,雪白的羊毛圍巾,雙腿卻穿着肉絲襪,腳下是一雙到膝蓋的長筒高跟靴子。
我從頭到腳的打量着她,說道:“你就這樣去北京?”
“有問題嗎?”
“你不知道北京在下雪嗎?穿成這樣確定不冷?”
孫驍驍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彎腰用手扯起她的絲襪,對我說道:“大哥,我這是保暖神奇,比穿褲子暖和多了。”
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聳了聳肩,也不再多說,就往防爆安檢裡面走去。
孫驍驍跟着進來,我們一起去自助取票機上領取了登機牌,然後順利地通過了安檢。
飛機還有半個小時,我便和孫驍驍在登機口等待着登機。
她去星巴克裡買了兩杯咖啡,遞給我一杯後向我問道:“你去過北京沒?”
“以前大學的時候去過一次,不過那次挺匆忙的。”
“那這次要不順便帶你在北京好好玩玩?”
“咱們是去談事情的,又不是去玩的。”
孫驍驍喝了口咖啡後,說道:“都一樣,工作也可以變成玩樂,別這麼嚴肅,放輕鬆一點。”
我也喝了口咖啡,皺了皺眉道:“你這什麼咖啡,怎麼那麼甜?”
“卡布奇諾啊!多放點了方糖,你又沒告訴我不吃甜的。”
“拜託,你又問我嗎?我怎麼知道你是去買咖啡的。”
“喝不喝嘛,不喝我又重新去給你買一杯。”
我繼續喝了一口說道:“算了,那麼貴,可惜了。”
孫驍驍又白了我一眼說:“大哥,你別這麼摳搜行嗎?昨天你才賺了好幾百萬,怎麼摳搜啊?”
我乾笑道:“我賺了幾百萬,那是我的嗎?”
“我給你提成呀!不能讓你白辛苦了。”
我笑了笑,打趣道:“是嗎?那你能給我多少提成?”
“你想要多少?”
“要個五成不過分吧?”
“不過分,回頭我就讓財務部安排。”
我頓時苦笑起來,說道:“孫驍驍呀孫驍驍,就你這麼當老闆,公司不虧纔怪。”
“這是你應得的吧!就算給你五成,我還是賺了呀。”
我揉了揉鼻子,訕笑道:“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這幾百萬,而是一千萬,網紅事業部還沒有做起來,別高興得太早了。”
“愛要不要,不要拉到。”她又白了我一眼,然後不再和我說話了。
繼續等待了一會兒,終於可以登機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孫驍驍購買的竟然還是商務艙,這不是我第一次坐商務艙了,但上次乘坐商務艙的時候還是兩年前了。
因爲昨晚沒怎麼睡好,一上飛機我就開始補覺。
醒來的時候飛機還在天上的,我看了下時間,從我們起飛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了。
也差不多快到了,成都到北京正常來說四個半小時能到。
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多了條毛毯,我記得我睡的時候沒有向空姐要毛毯,這估計是孫驍驍給我拿的。
我轉頭向孫驍驍看去,她竟然也睡着了,那小小的身子在商務座上顯得小小的一團,看上去像個孩子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確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她很多時候都比較天真。
不過這大概就是她獨有的個性吧,我當然希望她永遠保持這樣的個性,可總有一天生活會讓她成熟起來的。
……
飛機在落地之前,孫驍驍終於醒來了,她拿掉身上的毛毯,伸了個懶腰向窗外看了一眼說道:“到了啊!”
“你可真能睡,從成都一覺睡到了北京。”
“胡說!”她又習慣性的向我翻着白眼說道,“我比你睡得晚,可能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
我沒跟她掰扯這些,等飛機平穩落地後,我們依次下了飛機。
一走出機場大廳,我就感受到了北京的寒冷。
我低估了北方的氣溫,覺得就是下下雪而已,不至於太冷。
可這真的冷得讓人直打哆嗦,拿出手機看了看天氣情況,竟然零下九度。
孫驍驍看上去比我穿得少很多,可她卻完全沒喊冷,她還取笑我說:“你身體沒問題吧?這也冷?我覺得還好啊!”
“那是你,你們女人抗凍。”
“哈哈!你就承認你身體有問題就行了嘛。”
說着,她又很疑惑的看我一眼,自言自語道:“看來你平時也不太老實啊!年輕人少做點那些事,要不然身體吃不消的。”
我橫了她一眼,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再說一遍,我身體沒問題,是我穿少了。”
“你身體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就是好像提醒你一下,那些事要適可而止,不能成癮。”
“孫驍驍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你跟我同一家醫院的嗎?”
“去死吧你!”我頓時有些惱怒。
“喲喲喲!生氣了生氣了,看來被我說中了。”她繼續人畜不害的笑着。
我真被她氣得有些不行了,狠狠等着她說道:“說我身體有問題是吧?那要不試一下我到底有沒有問題。”
“是唄,誰怕誰呀!你要能堅持十分鐘,我喊你爸爸。”
“媽的,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走,上酒店。”
“走就走。”
我們排隊上了出租車,孫驍驍已經訂好了酒店。
北京的酒店算是比較貴了,一般的賓館住一晚都要四五百,孫驍驍訂的還是一家四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