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蔡新曼的話,我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半晌,我才艱難地向她問道:“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爲什麼我問她的時候,她不解釋,反而選擇了默認?”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覺得這是你們的私事,你應該親自去問安總。”
我徹底呆住了,許久都說出話來……
如果蔡新曼說的是真的,那我對安瀾所犯下的,將會是一個多大的罪過?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半晌纔開口向她問道:“如果樑靜的事情真的和安瀾沒有關係,那到底是誰做的?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都說了,這是一場資本之間的博弈,本身與樑靜沒有關係。”
“那是誰?你告訴我。”
“國內一家很出名的網紅公司,叫雪狐傳媒,他們旗下籤約的好幾個大網紅都是目前各大平臺上頂尖的,樑靜現在的風頭太強了,他們只有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能阻止樑靜。”
“僅僅如此嗎?”
“當然不是,都說了是資本間的博弈,可以換句話說,誰擁有了樑靜就等於擁有了自媒體的主動權,但是他們都知道樑靜不願意跟公司,所以得不到的人就只有毀掉。”
說完,她停頓一下,又補充道:“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閔文斌正是雪狐傳媒的最大股東。”
我徹底被震驚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蔡新曼,她的這一席話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
我的心在顫動,因爲我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而這個真相卻和我所以爲的那個真相,完全沒有一點關聯。
安瀾不是害樑靜的人,樑靜也不是因爲風頭過勝遭人封殺。
而是資本間的博弈,樑靜被當成了一枚棋子。
我總算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面對真相,我心裡不禁產生一陣惡寒!
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好像只是一瞬間,我便從一個戰場轉移到了另一個戰場。
更可悲的是,我卻在不得知真實情況下,把自己放在了安瀾的對立面。
而此時的安瀾,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次,我好像真的誤會了安瀾。
我就說嘛,她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如此歹毒呢?
可惜,當時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繼而忽略了安瀾的品性。
我重重靠在了椅背上,心裡一陣傷悲!
在沉默了半晌後,我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車門,同時對蔡新曼說道:“謝謝你對我說這些,我現在必須去找她解釋。”
說完,我便向電梯口飛奔而去。
此刻,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再次向喜樂傳媒公司飛奔而去。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也是飛奔而來,但那是帶着憤怒的心來找安瀾要說法。
可是半個小時後,我同樣是飛奔而來,可卻是帶着懺悔的心來找安瀾道歉。
還是好剛纔一樣,我根本沒有估計門口的保安和前臺,直衝安瀾的辦公室奔去。
但這次,我沒有像剛纔那樣一腳踹開門,而是擡手敲了敲門。
保安再次追上來,很是憤怒的看着我說道:“怎麼又是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哥們兒,有點誤會,我想找你們安總解釋一下。”
“安總說了,什麼人都不見,你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
我沒有理會保安的恐嚇,繼續敲着門,衝裡面喊道:“安瀾,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開門,我知道錯了,你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給你道歉吧!”
裡面並沒有傳來安瀾的迴應,倒是保安拉住了我的胳膊,狠聲說道:“叫你離開聽不懂嗎?安總說了不見任何人。”
“哥們兒,你行行好,我跟你們安總是熟人,這事兒你別管了。”
這時,辦公室裡終於傳來安瀾的聲音:“什麼人我都不見,他再鬧就把他送去警察局。”
“好的,安總。”
保安應了一聲後,直接衝我厲喝一聲:“先生,我最後再警告你一遍,立刻離開我們公司,否則我立馬報警。”
我還是不理他,繼續敲着門,衝安瀾喊道:“安瀾,我真的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就進去給你道個歉,至於你接不接受我都認了。”
安瀾不再回話了,而旁邊的保安已經在報警了。
我知道再這麼糾纏下去根本沒用,安瀾估計是鐵了心不想見我了。
我知道又衝她喊道:“既然你不見我,那我就在你們公司門口等着,你總會出來的。”
說完,我轉身對那正在報警的保安說道:“你也別報警了,我馬上就滾。”
走出公司後,我就在門口寸步不離的守着,這樣保安也管不了我了,我想守多久就守多久。
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再見到安瀾。
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田浪打來的。
街通話,田浪向我問道:“師父,你身體好些了沒?”
“好得差不多了,有事嗎?”
“剛纔公司來了個面試的姑娘,說是你叫來的。”
我這纔想起昨天答應幫姚兵的妹妹姚瑤找工作的事情,只因爲昨天晚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大了,讓我忘記了這件事。
於是我趕忙對田浪說道:“是的,是我讓她來的,不過我現在這邊走不了,你幫忙接待一下,這小姑娘我已經面試過了,沒什麼大問題,讓人事部給她辦理入職吧,先讓他去行政部試試文秘的工作。”
“好,我這就帶她去。”
應了一聲後,我便掛掉了田浪的電話,繼續往喜樂傳媒公司裡面張望着。
這都快中飯時間了,我還不信她不出來了。
可事實上,她還真就不出來了,別人都出去吃中飯了,唯獨安瀾沒有離開公司半步。
但是我還是沒有放棄,我說了我會在這裡死等她。
這一等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我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安瀾還不出來。
下午四點左右,安瀾終於出來了,不過她根本沒有看我一眼,急匆匆地從公司裡面走了出來。
我立刻迎上前擋在她的面前,對她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個蔡新曼來找過我了,她都跟我說清楚了整個情況,我才知道誤會你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一下好不好?”
她還是不理我,並且加快了腳步往電梯口走,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我也跟着她進了電梯,在電梯裡我同樣一個勁的和她說話,可她還是視而不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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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管她對我多冷漠,我都要說清楚,因爲確實是我錯怪她了。
下到車庫後,她也是頭也不回地向她停車的位置走去。
我依然在她身後死死跟着,還在喋喋不休的繼續說着,可不管我怎麼說她都無動於衷,彷彿當我是空氣似的。
這讓我很是鬱悶,在她上車的那一刻,我終於忍不住衝她大喊一聲:“安瀾,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回答我一句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