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收到信號的那刻,我便立馬將手機從兜裡摸了出來。
打開手機一看,有無數條微信消息,以及無數條短信消息,還有無數個未接來電。
我先點開了微信頁面,裡面都是一些朋友或者一些銷售發來的信息。
我原以爲會有很多條是安瀾發來的,可是但我點開她的頭像時,我卻有些恍惚。
因爲這麼多天了她竟然只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而且還是在她回去的第二天發的,之後就沒有再給我發過任何消息。
這條消息還是文字,她對我說道:“老公,我好想你。”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可奇怪的是爲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都沒有再給我發任何消息呢?
而且我那麼多的未接來電中,也沒有一個電話是她打來的。
這就奇怪了,她應該不知道我這邊沒有信號,聯繫不上我,她不着急嗎?
我顧不上別人給我發的那些微信消息都說了些什麼,立刻撥通了安瀾的手機。
在響了好幾聲之後,終於被接通,電話那頭也立即傳來安瀾的聲音:“陳、陳豐?是你嗎?”
她的聲音帶着些許懷疑,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我應了一聲,纔回道:“是我,之前手機一直沒有信號,我現在才從苗寨裡出來。”
“啊!?你……你出來了?”安瀾似乎有些吃驚道。
“嗯,出來辦點事。”
停了停,我又對她說道:“這麼多天了,你怎麼沒給我打個電話呀?”
“你那兒不是沒有信號嗎?我知道你也接不到電話。”
原來她知道沒有信號,難怪她那天離別時,有點戀戀不捨的樣子。
我心裡也立刻放下了對她的懷疑,繼而說道:“這幾天家裡還好嗎?孩子們都還好嗎?”
“嗯,都挺好的,就是小滿天天鬧着要找爸爸。”
“那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爸爸到外地去出差了,要過陣子纔回來,她就嚷嚷着要給你打電話,可是我知道聯繫不上你。”
“現在她在嗎?我跟她說兩句話吧。”
“現在上學去了,你要不晚點打過來?我今天早點去學校接她。”
“行。”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因爲既然我已經從苗寨出來了,好不容易手機有了信號,那一定要和家裡人聯繫上。
哪怕等,我也要等到小滿放學。
接着,我又向安瀾問道:“你呢?這幾天想我嗎?”
“想啊!好想好想,我天天都數着日子呢,時不時就翻看手機裡的日曆。”
“我也想你,可是現在還走不了。”
“沒關係,好好接受治療,等你回來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是一個健康的。”
“嗯,會的。”
“這幾天的治療效果還好嗎?”安瀾又連忙向我問道。
“挺好,不過目前沒有特別的感覺。”
“畢竟這纔剛開始嘛,慢慢來,彆着急。”
“嗯,對了,公司怎麼樣?”
“都挺好的,服裝城的建設已經全部投入了,而且高勝他們正在準備今年前往巴黎的時裝週,對此公司上下都很重視。”
聽到這些消息,我心裡也鬆了口氣,卻又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爲什麼嘆氣啊?”
“本來說好這次參加時裝週咱們一起去普羅旺斯的,可是計劃又泡湯了。”
安瀾在手機那頭笑了笑,說道:“沒事,等你好了,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嗯,到時候我陪你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因爲我還有正事要去做,和安瀾簡單寒暄了幾句後便掛掉了電話,但是我們約好等小滿放學後就給我打過來。
和陳正文一起來到鎮上,我們又坐鎮裡的客車前往縣城。
一路搖搖晃晃,直到下午四點鐘才終於到了縣城。
時間關係,我們也沒有多耽擱,直接前往了當地土地管理局。
填寫了一些材料後,便遞交給工作人員審覈。
這個過程有些複雜,因爲現在的土地都是公有制,不能進行買賣,但是可以轉讓使用權。
雙方簽字確認後,陳正文名下所有的土地便轉入我的名下。
整個過程花了一個多小時,在工作人員下班之前終於辦理好了。
我也和陳正文說好了,這些土地按照正常流程進行轉讓,我也將轉讓費一併轉給了他。
一共是36萬元,我直接通過手機銀行將這筆錢轉給了他,並且簽訂了轉讓合同。
收到錢後,陳正文查看了一下餘額,笑了笑對我說道:“陳老弟你挺有錢啊!這麼多錢一次性就轉過來了。”
我沒理會他這個問題,轉而對他說道:“等開發商那邊把錢轉給我後,這錢你得還我,我不能白花這三十多萬啊!”
“肯定還你,有幾百萬了,我還差這三十多萬嗎?”他很大方的說道。
說着,他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難得來一次縣城,請你吃大餐去。”
“咱們得回去了,現在都五點半了。”
“現在也回不去了啊!縣城沒車回鎮上了,就算回到鎮上了,也天黑了,今天晚上就在縣城住下吧,晚上我帶你瀟灑去。”
估計也只能在縣城住一晚了,現在確實挺晚了,而且我還得聯繫藥材商,預定一批珍貴的藥材給種下。
我對陳正文說道:“行吧,那就在縣城住一晚。”
“這就對了嘛,走,吃飯去,我請客。”
……
縣城裡一家很有格調的達飯店裡,陳正文特意訂了個包廂,點了好幾個硬菜,還要了一瓶五糧液。
我對他說道:“陳大哥,咱們就兩個人用不着吃這麼好,而且我不喝酒的。”
“不喝酒?怎麼能不喝酒啊?來來來,喝上、喝上……我跟你說,這酒好!”
他說着,就要給我倒上,我伸手攔在杯口說道:“我真不喝,身體不好,已經好久沒喝酒了。”
“喲!身體咋啦?”
“出了點問題,胃不好。”
“那行,你吃菜。”
我的手機鈴聲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安瀾打來的,應該是小滿放學了。
我對陳正文打了聲招呼後,便走出包廂,接通了安瀾打來的電話。
“喂,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