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阿姨這麼說,我和安瀾又對視了一眼。
於是我才又對王阿姨說道:“王阿姨,你這別這麼想,我們也沒覺得被打擾,你就好好在我們這裡待着,他再來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不打擾的。”
“可是……”
王阿姨還想說點什麼時,安瀾隨即又開口道:“王阿姨,我們真不覺得被打擾了,你在我們家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很很依賴你了,所以你的事自然也是我們的事。”
王阿姨一聲嘆息道:“都怪我以前太縱容他了,不管他犯了什麼,我都護着他,時間長了就讓他變得越來越叛逆,到最後我都已經管不了了。”
我又接話說道:“你說他要是十八九歲,你還可以再管一管,可是他都快三十了,我覺得你真沒必要再管了,總有人替你去管他的。”
王阿姨點了點頭,卻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關於她遇到的這些事,我們旁人也只能開導兩句。
王阿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向廚房走,一邊說道:“你們都餓了吧?我去做飯。”
安瀾急忙對王阿姨說道:“王阿姨,你回屋去休息會兒吧,我們做就行了。”
“那怎麼行呀,你們這一天天的上班就夠累了。”
我也隨即向廚房走去,一邊對王阿姨說道:“沒事,今天我來做,你去休息會兒,我和安瀾在路上就商量好了,我回家了我做飯給她吃。”
“對呀,王阿姨,你去休息會兒吧,沒事的。”
在我和安瀾的勸慰下,王阿姨才終於答應去休息。
我去做飯後,安瀾也去帶兩個孩子了。
正做着飯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用乾毛巾擦乾手上的水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是程小虎打來的。
他一般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除非是遇到事了。
我趕忙接通,向他問道:“怎麼了?小虎。”
“大山,告訴你一個消息,璐璐可能很快就能醒了。”電話裡傳來程小虎激動的聲音。
我也一下也愣住了,自從程璐成爲植物人後,到現在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一直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可現在程小虎突然告訴我,程璐很快就能醒了,這實在讓人感到驚訝。
我在愣了一下之後,也急忙問道:“真,真的嗎?”
“嗯,今天下午我不是像以前那樣給她按摩嗎?突然感覺她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我開始還以爲是幻覺,後來等我將她手放下後,就親眼看見她的手指動了一下。”
“然後呢?”我急聲問道。
“然後我就很激動啊!我就送她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各項指標恢復得很好,大概率會醒過來的。”
“那可太好了,等我這兩天事情忙完後,我就來成都一趟。”
“行,我就是給你說一聲,不要擔心,璐璐現在情況很好的。”
“嗯,也辛苦你了,這一年多都是你在照理。”
“她是我妹,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呀。”
我連忙應了兩聲,然後才結束了和程小虎的通話。
安瀾聽到聲音後,從臥室裡走出來,向我問道:“和誰在打電話呢,這麼激動。”
“程小虎,他說程璐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安瀾聽我這麼一說,她也很驚訝道:“真的假的?”
“嗯,程小虎說今天下午她給程璐按摩時,程璐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他就帶程璐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的。”
安瀾立馬笑了起來,說道:“那可太好了,她都昏睡那麼久了,終於要醒了。”
“是呀!只是時間問題了,不過這一年多也挺辛苦程小虎的,若不是他天天給程璐做康復按摩,估計也不會這麼快醒來。”
安瀾贊同地點點頭道:“程小虎對程璐是真的好,我反正沒見過感情這麼好的兄妹。”
“她們倆從小相依爲命,感情自然不必說的,我剛纔也能從電話裡聽出程小虎的激動勁兒,他恐怕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激動。”
安瀾隨即又說道:“那我們改天抽時間去成都一趟吧,去看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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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麼想的,剛纔也給程小虎說了,等我這兩天忙完後就去成都。”
安瀾點點頭,走進廚房來,向我問道:“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嗎?”
我看着她,笑笑道:“沒什麼,你去照顧兩個孩子就行了。”
“陽陽睡了,小滿自己一個人在畫畫。”
“那你就在旁邊站着陪我說說話嘛。”
“好的,老公。”她乖巧地應道。
我扭頭看着她,不禁笑了起來,這安瀾總是這麼出其不意的一句話。
可是突然,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着我的脖子,繼而向我問道:“你脖子怎麼回事?”
“怎麼了?”我自己看不見。
安瀾隨即去客廳找來鏡子,我一看,差點沒嚇死!
脖子上竟然有一個淺淺的草莓印!
這很顯然就是下午蘇桃給我種下的,她確實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但是我並沒有發現有草莓印。
面對安瀾那質疑的目光,我一下慌了。
可是我不敢表現出慌亂,只好強顏歡笑的說道:“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
“你是說,是我給你弄的?”
“那不然呢?難道是我自己弄的嗎?”
安瀾一臉狐疑道:“那我怎麼才發現啊!”
“因爲你現在離我近,再加上這草莓印這麼淺。”
安瀾頓時有些害羞道:“那你今天上班不會被別人都看見了吧?”
安瀾大概是信了,我聳了聳肩道:“看見就看見了唄,有啥呢?”
“丟死人了,這麼大年紀了,還種草莓,別人會笑話我們的。”
“不怕嘛,這叫有情調,與年紀無關。”
安瀾很是淘氣般的吐出舌頭,然後又靠近我,伸手摸着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問說:“明天應該會消吧?”
“會的,都這麼淺的印記,明天肯定會消。”
安瀾卻又發出一聲疑惑道:“可我記得沒有親你脖子呀!怎麼會呢?”
我心裡頓時又“咯噔”一下,也只能強裝鎮定的說道:“你怎麼沒有親啊?你都快抱着啃了,自己忘了。”
“是嗎?”安瀾傻笑一聲道,“那我下次就多給你中幾顆,給你脖子上種滿草莓。”
“好啊!那我現在就先給你種上……”
說着,我便向安瀾撲了過去,將她抵在廚房的門上。
在我向她襲去的一瞬間,她不停地笑了起來,一邊說道:“哎呀!你別弄了,癢……”
“我就弄,快點,讓我給你種滿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