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我感受到一團綿軟壓在我的胸口上,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四目相對之際,我趕忙將她從我身上推開,並怒視着她道:“我警告你!別跟我演戲!”
“沒有……”她一臉委屈的說,“我真摔了,屁股好疼……哎喲!疼死我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她穿的高跟鞋不低於六公分,而且還是那種鞋跟很細的那種。
並且已經右腳上的鞋跟已經斷了,這演不出來吧?
我屬實無奈,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吧?
好歹是我把她推摔的。
想了想,我終於還是對她說道:“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我這怎麼上啊?”她一臉無奈的看着我。
我搖頭嘆息,只好將她抱上了車,然後自己纔回到駕駛室。
我也沒有一刻耽擱,直往醫院而去。
路上,李芝突然說道:“想不到你挺有錢的嘛,竟然住在這麼好的小區裡,還開這麼好的車。”
“跟你沒關係。”我懟了她一句。
她笑笑說:“是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是看上了你的錢,你有錢沒錢都無所謂的。”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結婚了,我孩子都兩個了,別打我的主意。”
“沒有啊,我就是那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萬一,你哪天離婚了呢?”
我真被他氣得有些頭暈了,當即一腳剎車將車停了下來,轉頭憤怒的瞪了她一眼。
她又趕忙裝無辜的說:“對不起啦,說錯話了。”
“你再跟我這兒陰陽怪氣的,就給我下車!”
她做了一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便不再吭聲了。
到了醫院後,掛了急診,醫生讓拍片看看。
結果出來後我就放心了,因爲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只是輕微的摔傷。
醫生最後只給開了一瓶紅花油,讓自己回去擦擦就好。
從醫院出來後,我就對她說道:“既然你沒事,就別纏着我了,自己回武漢去吧。”
“喂,”我準備上車前,她又叫住了我,“你幫我塗一下紅花油啊!”
“我還得幫你塗紅花油?你搞錯了沒?”
“你沒聽到剛纔醫生說的嗎?我最好不要彎腰,也不能幹重活……是因爲你我才摔的,你不幫我塗,誰幫我塗呀?”
我真是服,雖然極爲不情願,但沒有別的選擇。
我又讓她上了車,然後對她說道:“趴着!”
“別這麼兇巴巴的嘛,我好歹也是個女生,就不能溫柔點嗎。”她抱怨一聲,又橫了我一眼。
媽的,老子現在恨不得抽你兩巴掌,還讓我溫柔點,做夢!
等她在座椅上趴下後,我才發現她穿的是絲襪。
我正愣怔間,她又忽的坐了起來,朝我媚媚的一笑說:“我脫了……”
說罷,她就當着我的面脫了起來。
並且她故意將動作放得很慢,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關上車門,背過了身去。
直到她敲了敲車窗,示意好了,我才又重新打開車門
卻見她又用一個很性感的姿勢趴在座椅上,那樣子就好像某些片子裡的鏡頭,讓人想入非非。
“你能不能好好趴着,這樣躬着幹嘛呢。”
“方便你呀!”
她媚眼如絲的看着我眼神都似乎帶了許多銀白色的小勾子,似乎在一下一下的誘惑着我。
我無奈的苦笑,我真是謝謝你啊!他媽的!
我也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了,趕緊像是完成任務似的,將紅花油倒在手心裡,雙手互相搓了搓,便隨意的在她腰上抹了抹完事。
“這麼快就好了?”
“好了,趕緊起來走吧,我真的趕時間。”
“我還沒舒服呢,怎麼那麼快呀!”
我怎麼感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更深沉的意思了,我真無語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我說完我丟下紅花油就打算棄車而去。
可哪知道,紅花油竟然忘記蓋蓋了。
我這一扔,裡面的藥水頓時灑了她一身,不過好在她穿的是紅裙子,看上去沒有多大的顏色差異。
但她依然失聲叫了起來:“哎呀!你把人家都弄溼了……”
我也愣住了,這真的是不小心,我以爲已經蓋上了。
我頓時手足無措地撿起那瓶還沒有撒光的紅花油,飛快地蓋上蓋子,看着她裙子上的藥水一臉尷尬的表情。
“那個……對不起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趕緊扯出兩張紙,又飛快地幫她擦了起來。
“哎呀!咯咯咯……”
她像是怕癢似的,擺動着身子道:“好癢啊!……不要,不要弄了,哈哈哈……”
“那你自己擦吧。”我說完,我便將紙巾扔給了她。
這個時候,我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高勝打來的。
我接通後,高勝便向我問道:“老大,你怎麼還沒來呀?股東們都到了。”
我看了下時間,此時已經是九點半了,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煩人的女人耽擱了,我現在已經在公司會議室了。
我只好對高勝說道:“馬上,你先主持一下。”
掛了電話,我盯着還在座椅上躺着的李芝,冷聲說道:“我真的有事,沒跟你開玩笑,你趕緊下車。”
“我這樣……怎麼走嘛?”她一臉委屈的看着我。
“那我管你怎麼走,反正你現在就給我下來!”我怒聲道。
“你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我真想爆粗口了,可終究還是忍住了,就那麼無奈的看着她。
她向我眨巴着眼睛,像是在向我證明她又多可愛似的,可在我眼裡,她真的無恥之極。
接着,她又嬌滴滴的說道:“我也不爲難你了,這樣,你把我送回酒店,我就放了你,行了吧?”
“你還跟我提要求?”
“這不是要求,這是你應該做的,我現在腳崴了,腰也傷了,你讓我怎麼走?”
我真不想和她廢話了,趕忙問道:“在哪?”
她跟我說了一個地址,我二話不說,便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好在剛好順道,要是遠了,我是真不會答應的。
可是沒想到,半道上竟然又堵車了。
這個時間段堵車可不是好人,大概是出了事故,堵得已經面目全非了。
堵得我是口乾舌燥,喉嚨冒煙,急躁的直拍方向盤。
“彆着急了,都已經堵成這樣了,你再怎麼按喇叭難道就通了嗎?”後座上的李芝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說話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