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驚訝之後,向她問道:“莉姐,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這是你的號碼嗎?”
“我問你在哪?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我朝我周圍的環境看了看,說道,“我現在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怎麼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成都?”
“等下就回來,到底怎麼了?”
“回來後,到九眼橋來找我,到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叫掛掉了電話,我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
不過總算有理由離開了,我回到劉江華旁邊,對他說道:“劉叔,我有點事,就先回去了,等你合同出來後,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有事要忙啊?”
“嗯,只有下次再來陪您釣魚了。”我帶着歉意說道。
“那沒事,你先回去忙吧,我等會兒也得回了。”
“那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不用,你先走吧!”劉江華朝我招招手說道。
“行,那我先告辭了。”
回到車上,我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對安一峰說道:“一峰,回城裡吧,到九眼橋去。”
安一峰發動車子後,向我問道:“姐夫,你沒事吧?”
“沒事呀!”
“我剛纔看見一個人,一直鬼鬼祟祟的。”
我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我不認識,不過我拍了張照,看你認不認得。”
安一峰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遞給我。
我點開屏幕一看,照片中的人赫然就是楊威!
估計我前腳剛走,楊威就去找劉江華了吧,而劉江華估計現在已經把我同意投資的事情告訴他了。
行,是你教我的要想中大魚,就得捨得投入餌料。
這次我不會走神了,一定把你這條大魚給釣起來。
我將手機還給安一峰後,他又對我說道:“姐夫,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該多問,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可能身處險境,你自己要當心啊!”
“嗯,你怎麼會這麼以爲啊?”
他訕訕一笑道:“可能是之前當過兵的關係吧,我總覺有人想害你,就是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沒想到安一峰這麼細心,他連我正在遭遇的事情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我去見的什麼人,就能察覺出我有危險,這足以證明他是一個相當心細的人。
我點頭應了一聲後,對他說道:“一峰,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爲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但是你回去千萬別告訴你安瀾姐,她真懷着孕,我不想讓她擔心。”
“安瀾姐又懷孕了?”安一峰很驚訝似的。
“嗯,快三個月了。”
“挺好,那姐夫你就更不能冒險了。”
“沒事,也不算是冒險,就是有些事情咱們必須得做。”
安一峰點點頭,又說道:“姐夫,以後你把我帶上吧,你別怕把我牽扯進來,我跟着你能安全一點。”
我簡單的應了一聲後,便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在車裡睡了一覺後,醒來後,就已經到九眼橋了。
找位置停下車後,我便給黃莉打去了電話。
她接通後,就告訴了我一個地方,就在我附近的一家串串香店。
我沒讓安一峰跟我一起去,一個人來到了這間串串店,黃莉已經在門口等着我了。
從她的穿着來看,真的和以前完全判若兩人了。
以前的她,是怎麼性感怎麼穿,現在是怎麼普通怎麼穿。
站在人羣裡,很不起眼,但是她那精緻的五官,即使不化妝也能引來很多路人的目光。
我走到她面前,她二話不說便走進了這家串串店,我也緊跟其後地跟了進去。
來到最裡面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她依然不廢話,直接點了一個紅湯鍋底,然後又去拿了兩大把各種串串。
坐下後,她終於對我說道:“欠你一頓飯,今天請你吃了,就不欠你了。”
“莉姐……”
我剛開口,她便打斷了我的話,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另外小白找你借了三十萬是吧?”
我愣怔着,沒想到她發現了。
沉默時,黃莉突然又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寫好的借條,然後遞給我說道:“那筆錢他擅自做主幫我還了,所以我還不了你,先欠着吧,這是借條。”
我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借條,寫的非常工整,還有她按下的手印。
我接過借條直接撕了,然後說道:“莉姐,你真不至於這樣的,你不要這麼對我冷漠行嗎?”
她看着被我撕掉的借條,冷笑一聲說道:“看來陳董事長挺有錢的,三十萬毫不猶豫就給我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友誼?”她哈哈一笑,說道,“你可真好笑,我跟你哪來什麼友誼?”
“我們以前……”
她再一次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那個時候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你想多了。”
“利用我什麼?”
她沉默。
我繼續說道:“你連利用我什麼都說不出來,還說利用我,你覺得我就那麼傻嗎?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對我這麼陌生。”
她不再說話了,開始擼串,好像在完成任務似的,似乎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飯局。
我感覺不管我怎麼說她都是這種狀態了,於是便叫服務員拿來了幾瓶酒,對她說道:“好,不說以前的事了,那喝點酒,總行吧?”
“我等會兒還要上班,你自己喝吧。”
“喝一瓶都不行嗎?”
她遲疑了片刻,還是從我手裡接過一瓶酒,直接用牙要改瓶蓋,就對着瓶口喝了起來。
她還是她,喝酒依舊是這麼爽快。
她並不主動和我說話,喝一口酒後,就繼續埋頭擼串。
我又主動對她說道:“你不要怪小白,他也是擔心你。”
“我已經讓他滾蛋了,你不要再跟我提起他。”
“你這人……何苦要這樣嘛?”
“這與你無關,陳大董事長,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她的每一個字都透着對我的陌生感,這讓我感到很是沒轍。
沉默了一會兒,我又對她說道:“我知道你在阿壩州一個山溝裡支助了一個希望小學,我還去那兒看過了。”
“這個死小白,看我怎麼收拾你!”黃莉低聲暗暗說道。
“你別怪他,真別怪他,是我逼他的。”
“你也真是的,我的生活與你有什麼關係呀!你再這樣來打擾我,我告你騷擾了。”
她突然一句話咽得我接不上話了,而下一刻她便叫來服務員結了賬,然後對我說道:“你自己慢慢吃,我欠你的一頓飯已經還你了,另外那三十萬,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串串店。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會對我如此冷漠。
我決定跟着她去她上班的地方看一看,看看她是否真如小白說的那樣,在酒吧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