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我看你們這裡還有五樓，可是大廳裡卻沒有五樓的指示牌，那五樓是幹什麼的呀？”
“五樓，我不知道，好像是領導們的辦公室。”
我相信她應該沒有騙我，或者她也不太清楚。
我又向她問道：“那從哪裡可以上五樓啊？”
“這個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過五樓。”她老實巴交的回道。
我“哦”了一聲，繼而又試探性的問道：“前兩天你們這裡發生了墜樓事件，你知道嗎？”
她稍微思索了片刻，點頭道：“知道。”
“那你知道爲什麼嗎？”
她又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也纔來這裡沒多久。”
其實看得出來，她對這些業務很生疏，而且整個人都很緊張的樣子，剛纔給我按摩時手都在抖。
看來問她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還說找一個單純點的估計能問出些東西，沒想到單純過了頭。
也罷，我重新躺下後說道：“你去給我倒一杯水來吧，我要白開水。”
“那老闆，你還投訴我嗎？”
“看你表現吧！”
她急忙下牀，穿上高跟鞋讓我稍等後，便飛快地走了出去。
我也立刻從牀上下來，走到窗戶邊，然後打開窗向樓上看去。
可是啥也看不見，而且還安裝了防盜網的，要想翻窗進去也根本不可能。
直到我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後，我才迅速又回到了牀上半躺着。
那個叫小玉的姑娘端着一杯水走進了房間，將水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後，又帶着歉意對我說道：“老闆，我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投訴我因爲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如果第一個客人就被投訴的話，我就不能在這裡工作了。”
我笑了笑道：“怎麼？你還覺得在這裡工作臉上很有光麼？”
她低頭不語，我又對她說道：“放心，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不會投訴你的。”
她終於再次擡起頭來，笑看着我說道：“謝謝你老闆，我繼續幫你按摩吧！”
她又準備坐上牀來時，我朝她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不用了，你坐在旁邊聊會兒天就行了。”
她似乎以爲我還在生氣，於是又帶着滿滿的歉意對我說：“老闆，真的很對不起！如果你不需要按摩了，那我……”
說着，她就來哦扒拉我的褲子。
我迅速往後一退，看着她道：“你幹嘛？”
“老闆，我……我想補償一下你。”
她邊說，邊將吊帶衫的吊帶解開了，繼而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我反應極快地轉過頭去，對她說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不需要你這樣，趕緊穿上坐好，要不然我就投訴你！”
“老闆你別……別投訴我，我這就穿上。”
等了幾秒鐘後，我才小心翼翼回過頭，見她已經穿好後，我才轉過身來。
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手也緊張得不斷地扣着手指甲。
“你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笑着說道。
我這麼一說，她才又放鬆了雙手，但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就讓我感到很奇怪，這樣一個女孩，爲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做着這樣的工作？
雖然這些事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來這裡多久了？”
“不到一個星期。”她老實的回道。
“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我又問。
“準確說是第二個，之前有一個客人也點過我，不過見我很生疏就……就換人了。”說完，她便咬緊了下脣。
“看你年齡不算大吧？”
她搖了搖頭，但是沒有告訴我她多大，我只好又問道：“爲什麼來這裡上班？你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嗎？”
她還是不願意說，當然我也不會強迫她說，只是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做這些是犯法的嗎？你不怕被警察抓起來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霞姐說不用擔心，我們這裡沒人來查的，我們這裡的老闆背景很硬。”
“是嗎？”我笑了笑道，“霞姐就是剛纔帶你來的那個媽媽桑吧？”
“嗯，霞姐其實人很好，對我也很關照。”
“她好不好另說，你說你們這兒的老闆背景很硬，那你知道你們老闆叫什麼名字嗎？”
她又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在這裡我只認識霞姐。”
我又笑着說：“小妹妹，我看你年齡也不大，勸你一句別幹這行了。你說不會被查，那只是用來欺騙你們的，你說你們老闆背景強，可再強的背景，能強得過國家嗎？”
她低頭不語，我又說道：“所以早晚有這一天的，只是時候未到。”
雖然俗話說“莫拉良家婦女下水，莫勸風塵女子從良。”
但是我覺得她還沒有真正入行，其實也不算什麼風塵女子，就怕她是被人騙了。
當我這麼說後，她忽然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恐懼的樣子。
我又笑了笑對她說道：“你不用害怕，我當然不是什麼警察，也不是來這裡調查什麼的，我就是好生勸你一句，你要是覺得我多嘴了，那你就當我沒說過就行。”
她繼而又咬着嘴脣，輕輕“嗯”了一聲。
我從牀上下來後，穿上鞋子，對她說道：“行了，我得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剛一轉身，她忽然叫住我：“大哥。”
“怎麼了？”我回過頭看着她問道。
她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嘴脣動了動，許久才說道：“我感覺你是好人，你能帶我離開這裡嗎？”
我倍感驚訝的看着她，心想難道被我說通了？
我疑惑的向她問道：“爲什麼要我帶你離開這裡？你自己走不了嗎？”
她一臉難過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欠老闆的錢，走不了。”
“欠多少？”
“五萬。”她弱弱的說道。
五萬雖然不算多，但我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幫她還錢吧，我跟她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就算做好人，也不是這麼做的。
我摸了摸鼻頭，訕笑道：“妹子，我看你是把我剛纔說的話聽進去了，不過你怎麼想着讓我帶你出去呀？我跟你也不熟，你覺得可能嗎？”
她便不再說話了，又咬着下脣，低下了頭。
我再次轉身準備離開，可走到門口時，她又忽然叫住我說道：“大哥，你剛纔不是問我怎麼上五樓的，其實我知道，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