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我有些煩躁道。
樑靜沒心沒肺的笑道:“你先吃水果,我辛辛苦苦給你切好的,手指都切破了,你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吶。”
我下意識的看向她的手指,果然左手食指貼着創可貼。
之前我沒有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切水果切到的。
我輕輕嘆口氣,於是又向她問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樑靜拿起手機看了看,對我說道:“還有十五分鐘我就開播,你幫忙看一下唄,看看我有沒有問題,這是我第一次直播。”
我一臉無奈的說道:“這需要我看嗎?”
“嗯,我想知道效果啊!而且,萬一直播中途又遇到什麼問題,我也好第一時間叫你幫我嘛。”
說完,她又上前來拉住我的手,嘟着嘴撒嬌似的說道:“好不好嘛,就這一次……”
“你先把你的手給我撒開,別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那你答應我。”
我十分無奈的說道:“要多久?”
樑靜頓時高興起來,急忙說道:“今天只是試播,一個小時就好。”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四點半了,播完五點半回去也差不多。
我實在受不了她對我拉拉扯扯還撒着嬌的樣子,只好答應下來幫她看着。
事實上我是真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集,可她前段時間其實也幫了我不少忙,就當做好事吧。
見我答應下來後,樑靜就讓我在她臥室裡看着,當然是在攝像頭能看見的地方之外。
一切準備就緒後,樑靜便開播了。
我用手機進入她的直播間,這美顏效果太強了,簡直讓她變了個人似的。
我覺得她本人比美顏後更好看,因爲美顏太誇張了,這下巴尖得都可以去犁地了,還有這臉白的跟一張白紙一樣。
直播間的人數並不多,只有幾百人,不過她第一次開播也算是不錯了。
在鏡頭前,樑靜十分活躍,給那直播間裡的觀衆又唱又跳,還穿着深V的襯衣。
當然我也懂,不漏點肉,怎麼吸引觀衆進來呢?
因爲我平時就不喜歡看直播,所以這一個小時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只想快點結束。
樑靜真是賣力,除了又唱又跳以外,還不停的和觀衆互動,完全沒有停下來過。
看着看着我竟然睡着了,大概是太困了,也或許是這房間裡開着空調太舒服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但是沒想到,等我醒來後已經是晚上了。
我躺在樑靜的這張牀上,樑靜就坐在牀邊,她穿着很薄的睡裙,正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着我……
我們對視了很久,我纔開口道:“我怎麼睡着了……”
樑靜衝我邪魅一笑,幽幽的說:“陳豐,你闖禍了。”
“我……我怎麼了?”
“你要是不想當爹的話,趕緊下樓去給我買緊急避孕藥……”
她停頓一下,又補充道:“現在買,應該還來得及。”
我被嚇傻了,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隨即我掀開被子一看,自己只穿了一條褲衩。
我重重嚥下一口口水,只感覺像是吞下一顆鋼釘一樣,卡的我喉嚨生疼。
抓起旁邊茶几上的一個水杯,便大口喝了兩口水。
緩解了一下痛苦後,我才向樑靜重新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都一樣,你把我睡了。”
樑靜的直接再次驚出我一腦門的冷汗,房間裡不算冷,可我卻感覺不寒而慄。
怎麼回事?
我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和樑靜發生關係了?
而且關鍵是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這臭女人不會是在騙我吧?
緊接着我便帶着質疑,向她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再跟我開玩笑還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還好我留了證據。”說着,她就拿出手機然後將手機遞給我看。
但我看見手機屏幕上那張照片時,我腦袋頓時“嗡”的一聲響,彷彿天塌下來了似的。
那張照片是我和她的合照,是在牀上的,我們都沒穿,她正吻着我的嘴。
我打了一個冷顫,再次質疑道:“這張照片又能說明什麼呢?萬一是你趁我睡着了,故意這樣擺出姿勢呢?你看我眼睛都是閉着的。”
樑靜特無語的看着我,嘆口氣說:“大哥,我至於用這種事來騙你嗎?我可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說:“你是什麼受害者?我睡着了你來這樣搞我,你還成受害者了?”
“你是睡着了,我直播完之後就來叫你了,然後你醒來就把我推到牀上了,然後……”樑靜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可我還是不信她這一面之詞,我不信自己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即便我喝了酒我也是有感覺的,況且我連酒都沒喝,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和她發生關係,當我是二百五嗎?
我慢慢冷靜下來,心想樑靜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於是我放輕了語氣,向她問道:“你說吧!你心裡到底打着什麼小算盤,你直接一點,別拿這種事誣陷我。”
樑靜突然哭了起來,在我印象中她可不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女人。
而且這淚水看上去並不假,她哽咽着說:“你這個人真的是……我又沒有怪你,我也沒想什麼法子來害你,讓你去買避孕藥就完了,又不讓你負責……你怎麼能這樣啊!”
聽着她的哭聲,我愈發感覺頭疼。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死,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是冷靜着對她說道:“樑靜,咱們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我不是撇清關係,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樑靜如果騙你,不得好死!”樑靜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如遭雷擊,呆愣在牀上,好半晌都回不過來神。
“還有其它照片嗎?給我看看,我在確定一下。”
樑靜再次翻出照片,我看後心裡懊悔的很,我真是活得不如一頭禽獸,我怎麼能把她給睡了呢?
我可是連朋友都不想和她做的,怎麼就稀裡糊塗的發生這種事了呢?
我頭疼欲裂,於是一邊敲自己的腦袋,一邊叫着……
樑靜又冷聲向我問道:“你慘叫什麼?”
“給我把刀,我把我那玩意兒給剁了!”
樑靜二話不說,跑出去給我拿來一把水果刀,說道:“你剁,我馬上給你叫120.”
我看着面前那把水果刀,頓時又陷入了沉思中……
“行了,別這樣了……我又沒怪你,你去買藥給我吃了就行了。”
“哎……”
我重重一聲嘆息,然後纔對她說道:“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樑靜撇了撇嘴,嘟嚷着說:“又不是沒看過……”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