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一個SQE工程師也開口道:“是的,袁工說得沒錯,咱們目前毫無優勢,我們本身就不是從事這方面工作的……面對其它幾家競爭對手,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比?”
“集團高薪聘請你們幾位工程師來就是一起研究的,不是在這裡怨天尤人,咱們是沒有這方面經驗,可是你們幾位可是專業的,難道就沒有辦法嗎?”高勝忽然開口道。
幾位工程師相繼沉默,不是他們沒辦法,而是我們這些領導人沒有給他們一個正確的方針,可以說我們現在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
一陣極長的沉默後,我終於開口道:“我知道你們都有想法,但是我就是想問一下各位工程師們,你們當初是因爲什麼原因決定加入我們公司的?我不相信單純只是因爲我們給的待遇比別人好。”
又是一陣沉默後,袁工率先開口道:“我不知道他們幾位怎麼想的,反正我想的是咱們公司沒接觸過新能源,那麼就是一張白紙,我喜歡這樣的環境,可以產生很多的可能性。”
袁工一說完,其他幾個工程師也相繼附和着,說法和袁工差不多。
聽他們陸續說完後,我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對了嘛,咱們還是有優勢的,那就是我們可以產生很多的可能性……創意,創意是很重要的,各位好好想想。”
“我說兩句啊!”開口的人是集團市場部的總監孫宏偉。
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面帶沉重之色說道:“當初咱們集團能夠入圍是因爲當初咱們本身優勢夠大,而現在處境這麼危險,還涉嫌走私這樣的問題……以招標方國企的標準來看,是最忌諱這個的,畢竟是吃公家飯,誰也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孫宏偉的話戛然而止,卻是當頭一棒,打得我們所有人垂頭喪氣,意志消沉。
儘管我們不能以這樣的心態去面對問題,可是我們又不能不規避這樣的問題。
他說的很對,不要說現在公司運營出了問題,縱然一切正常,實力和之前一樣強大。
但只要是出現些許污點,爲了規避這種潛在的風險,招標方都會第一個選擇將我們踢出局。
不過作爲領導人,我絕不會這麼消沉的,我要是都這麼想了,那工作就可以不用繼續開展了。
大家夥兒都還在垂頭喪氣中,我突然開口說道:“我承認孫總說的,但是,凡事沒有絕對!”
我這一番話,隨即讓衆人的視線向我投了過來,似乎都在期待着我能說點什麼鼓舞士氣的話。
我喝了口茶水,才繼續說道:“當沒有希望的時候,或許就是擁有一線光明之時。公司雖然目前情況有點糟糕,但是我們仍然擁有優秀的團隊,我們現在的重心也是在這上面,只要咱們共同協力,一定可以解決這次危機。”
我突然間煥發出的鬥志,像是給大家打了一針興奮劑。
“大家都說說,發表下意見吧?”我目光掃向每一位出席者,閱讀着他們的表情。
目光掃過的那剎那,我看到幾位工程師眼中對我的欣賞和認同的目光。
“我覺得咱們可以分成兩個小組,一方負責投標書的建設,一方針對招標方展開行動。”高勝這時開口道。
我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高總說的,大家夥兒有意見嗎?沒意見,我們現在就開始分組。”
大家都一致同意後,我便將項目部分成了兩個小組,我和高勝去負責招標方那邊的工作。
於是我們分別針對各自的任務展開討論,其實很明確了,招標方就是對我們遠豐集團沒有好的印象,我們需要去消除招標方對我們集團的偏見。
這看似容易,實則很難。
看來得從招標方的那個女組長展開調查了,我對付志強說道:“強子,你下去後就負責對招標方那位女組長進行調查,把她一切行動包括喜歡吃什麼做什麼穿什麼,包括作息時間全都瞭解清楚。”
付志強重重點頭:“好,我這就去調查。”
接下來我又和高勝針對這次任務討論起來,我們得想個辦法去接近那個女組長,從她下手興許我們還能有一絲希望。
正和高勝討論策略時,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是個陌生號打來的,但來電顯示是本地的。
我向高勝揚了揚手示意他等一下後,接通了電話:“喂,你哪位?”
“大山哥,是我呀!璐璐……”
“璐璐?”我驚訝一聲,語氣也瞬間激動道,“璐璐,你怎麼回事呀?這些天我一直聯繫你,都聯繫不上。”
“我以前那個號碼沒用了,這是我的新號碼。”
“哦,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大山哥,我聽我哥說你也來成都了,是真的嗎?”
“真的,回來好些天了,就是一直聯繫不上你。”
“正好我晚上有時間,我們聚一下吧。”
“好的。”我和她約完地址掛了電話。
一擡頭,就看到了高勝那張興奮的嘴臉。
他用那雙閃着精光的狼眼瞪着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女的耶?”
“有什麼問題嗎?”我冷冷地回答。
“聲音還蠻誘人的,好久認識的啊?你小子別趁安總在看守所就在外面亂搞啊!我可警告你,否則我告訴安總去。”
“去去去!”我朝他揮了揮手說,“別疑神疑鬼的,這是我妹。”
“你妹?”
“有問題嗎?”
“你……好久多了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親的,之前我不是遭遇事故了嗎?就是她們把我救下來的。”
高勝這才點點頭,又向我問道:“多大了?”
“才十八歲,你別想多了。”
“喲!那是小了,要是再大一點,我還能有點機會。”
我白了他一眼,正色道:“繼續我們剛纔的討論,剛纔說到哪裡了?”
“說用什麼辦法去接近她?”
“對,據說這個女的油鹽不進,不搞咱們中式禮節這一套,也不出來喝酒啥的,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接近她嗎?”
高勝沉思了許久後,才說道:“既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我看,那就直接綁了吧!”
我又白了他一眼,說道:“能不能正常一點,咱們這是在討論正事。”
“我也說的是正事,不過我指的綁不是綁架的綁,而是咱們可以和她來一個美麗的邂逅,咱們就不說是投標方的,反正又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先和她成爲朋友,熟了不就好辦事了嗎?”
高勝說完,嬉笑着向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