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我想是毋庸置疑的,要是我沒愛過她,我也不會對這件事那麼斤斤計較。
可信任就像一把刀,除了可以用它來溫暖我之外,也可以用來捅我一刀。
她不信任我,從開始到現在。
就算安瀾沒有回來之前,但凡我身邊出現任何一個女人,她都會特別警惕。
有一段時間,她還試圖將我的助理楊曼給換掉,這件事還是後來楊曼告訴我的。
我已經不單單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了,而是不可理喻!
包括現在,她堂而皇之的告訴我昨晚就是她前男友告訴我和安瀾在一起的,那麼就證明她和她的前男友一直有聯繫。
這算什麼事兒?
我頓時對着手機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難看。
王藝又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會多想,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和他早就勢不兩立了,只是昨晚他突然給我發了這條短信,我甚至都不相信的。”
“那你爲什麼還是來了?”
“我就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找來的,沒想到真是這樣,你說我有多失望?”
“到現在你還是懷疑我?”
“能不讓我懷疑嗎?陳豐,你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我,你看到這樣一幕,你會怎麼想?”
我長吁一口氣,又下意識地點上了一支菸,沉聲說道:“好吧!我無法反駁。”
“所以,等你徹底解決好安瀾的問題,你再來找我吧!我也會找找我自己的原因,我需要更充實自己。”
“那你告訴我,你的前男友又來聯繫你做什麼?”
王藝忽然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體會到了我的那種感覺?你知道嗎?你去找安瀾的時候,就像我去找我前男友那樣,你是什麼感覺?”
我也笑了笑,回道:“王藝,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之前你爸爸就告訴過我你高中時談過一個男朋友,並且你出國留學和去美姑縣支教,都是因爲你的那個前男友,對嗎?”
我的話似乎讓讓王藝有些沒想到,以至於讓她愣了許久才說道:“他……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這些?”
“也沒多久,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王藝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向我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我就想告訴你,我之所以一直沒跟你說這件事,因爲我覺得不重要!也因爲我足夠的信任你,可是你呢?”
“我眼裡就是容不得沙子。”
“那還不是因爲我們之間不夠信任造成的。”
王藝又笑:“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之前那個問題,從我們在一起後,你真的有愛過我嗎?”
“我說有,你信嗎?你肯定不信。”
“我是不信啊!你真的愛我的話,不會讓我感到這麼沒有安全感。”
“呵呵,那我們還有什麼必要繼續交流下去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王藝的聲音:“你現在跟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嗎?”
“對不起,可能是我錯了吧!”
說完這句話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是我主動結束通話的,我的確不知道再怎麼和她溝通下去了,感覺一切都是徒勞。
如果這就是她的前男友所想看見的結果,那麼我認了。
或許我們都不想分離,可還是說出了分手兩個字,在那一刻我們已經忘記了曾經所有的經歷。
也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意味着我們這段關係徹底結束了!
可是我們既然有傷害彼此的力氣,爲什麼就不好好努力,去了解彼此、信任彼此呢?
想來着一切都是我們的孩子氣在作祟,因爲我們或許都在各自的感情中受過傷。
她當初願意跟我回來,或許真的是看中了我的善良,也或者是因爲我的誠意打動了她。
可是這半年的相處來看,我們的確不是一路人。
此時想來,這糟糕的今天,完全來自於昨天的衝動。
若彼時心不動,此時就不會痛了。
喝了一罐啤酒,我半躺在沙發上,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是我又該找誰呢?
手指,機械式的劃拉着手機屏幕,無意中我在微信的通訊錄裡看見了黃莉的頭像。
她一直都喜歡用自己的照片當做頭像,自從她坐牢後,這頭像就沒有再變過了。
想來,我們也有大半年沒有見了,也不知道她在牢裡過得還好嗎?
我應該去看看她了,就明天吧!
不知道是因爲睡了太多,還是心裡裝的事太多,我又失眠了。
並且這次的失眠讓我看什麼都沒勁兒,就是各種不適,好像突然少了點什麼似的。
幾乎是一直枯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半點睡意。
早上五點鐘,天還沒亮,我就坐不住了,拿上車鑰匙就出發了
經歷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後,我終於在上午九點鐘趕到了重慶南山監獄。
向監獄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後,他們便給我安排了時間和黃莉見面。
坐在監獄的會見室裡,我卻有些緊張,不知道爲何,好像初次見面似的。
我一直緊盯着裡面的那道門,直到那扇門打開後,我才終於看見了那張久違的面容。
她消瘦了許多,整張臉上也看不見當初那種滿滿的膠原蛋白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不過看見我時,她依舊保持着陽光一般的笑容。
在獄警的指揮下坐在了電話機前,我愣看着她,見她拿起了電話我纔回過神來。
“喂,陳豐,你好嗎?”當我拿起電話後,便聽見了她那久違的聲音。
我的鼻頭瞬間就有些酸楚了,我應聲道:“我很好,你瘦了啊!”
“還好,不過你卻胖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訕笑道:“現在還瘦了一些,前段時間我最胖的時候體重達到過170斤。”
“胖了不好看,你瘦點好看。”
我笑了笑道:“你在裡面過得不好吧?”
“挺好啊,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每天還是挺充實的,我還在裡面自學法律,我想着等我以後出來就去考一個律師證。”
“嗯,可以的,減刑了嗎?”
黃莉點着頭回道:“減了半年,我一直表現良好。”
“那就好,減半年的話,你現在也已經快一年了,那應該還有一年半就能出來了吧?”
黃莉又點頭說道:“嗯,差不多是這樣。”
我慧心一笑,黃莉又連忙向我問道:“對了,你和安瀾結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