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聽到我這麼說,擡起頭,我才發現她臉上已滿是淚痕。
“怎麼了,小美女?”我心疼的輕撫明月的後背。
明月哽咽着說:“周先生,你不該來的。”
“什麼不該來?難道我不應該來找你?”我笑着說,“別想太多,遇到你是我的福氣。”
我一直混得很不如意,能夠俘獲一個絕色美女的芳心,此行無論如何也算是值得。
“你不該來這個村子的,來了就出不去了。”明月淚流滿面,“你是一個好人,不應該留在這裡。”
“明月姑娘,你想太多了吧,我想離開誰攔得住我,我還不是惦記着你麼?我想走早就走啦。”我摸了摸明月的頭。
雖然感覺她說這話有點不正常,可我還是得先安慰她。
明月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直在那裡抽噎。
“我這不還是好好的麼,被你這麼一哭,鬧得生離死別似的。”我盡力安慰明月。
這時村裡裡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雞叫聲,明月推了我一下,擦乾眼淚:“周先生,該走了,天已經亮了,你再不走,我會受到責罰的。”
“就你們村子規矩多,好,我走了,你別哭了,我今晚再來看你。”我跟明月道別,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回頭的時候,明月強顏歡笑,跟我招了招手。
我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在快要到村口的時候,旁邊小路上同樣走過來兩個人,就是那一胖一瘦兩個新來的,兩人正在哈哈談笑,說話的聲音很大。
看到我,那瘦子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對那胖子說:“輝哥,昨晚搞得可爽了,平時我一晚最多三次,昨晚一直搞到今早天亮,一點都不消停,從來沒有這麼爽過,你昨晚打了多少炮?”
“哈哈,起碼有九次,那娘們可浪了,功夫太好了,以前搞過那麼多,都不如她的十分之一啊,今晚可得換個搞一搞,爭取把村裡所有女人搞過一遍,到時再收工回家。”胖子哈哈大笑。
“以前還是聽人說過有這麼一個好地方,來了之後才曉得,原來這裡比傳說中還要好多了,現在才發現我們真是來得太晚了。”瘦子也笑着說。
我走在那兩人後面,離着有上百米遠,不過他們兩人像是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說話聲音特別大,似乎是有意炫耀他們昨晚的戰績。
離開村口,快要回到營地的時候,那走在前面的胖子突然“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
瘦子連忙把他扶起來:“輝哥,你這是怎麼了?走路都走不穩了?”
“昨晚玩得太嗨了,腿腳有點飄。”胖子說道。
兩人轉身的時候,我也發現了這兩人氣色極差,明顯是精力損耗過度。
我剛回到帳篷,準備吃點牛肉乾再睡覺,只見張峰也拖着疲憊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回來了。
“老張,瞧你這模樣,昨晚又喝了她們給的茶了吧?那茶不能喝,一喝你就停不下來。”我再次勸說。
張峰沒有回答,一臉頹然的坐在了營地前面。
我遞了一包牛肉乾和一瓶啤酒過去:“吃點東西吧,身體要緊。”
張峰沒有接,半晌不語,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突然開口說道:“老周,我發現我離不開阿梅了。”
“什麼離不開?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也很喜歡明月,但是沒有離不離得開這個說法。”我笑了笑。
“你不一樣,你說得對,阿梅給我喝的茶有問題,喝了之後我就離不開她了。”張峰臉上浮現痛苦之色。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沒喝過那茶一樣,不就是一杯超強版的功能飲料麼?對身體確實不好,但是也不至於讓你離不開誰吧?我當天也喝過一杯,沒什麼大事。”我很不以爲然。
“唉,我也不明白。”張峰喃喃地說。
今天的張峰很不正常,平時他都是非常樂觀的,不可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而且他有錢,事業有成,對生活應該充滿了積極樂觀的精神,可是現在很消極的樣子。
“那你今晚還要再去麼?”我喝了一口飲料,一邊問。
張峰也吃了點東西,含糊不清地說:“也許吧。”
“也許?也許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也不知道。”張峰說道。
他的眼睛裡泛出血色,臉色極其憔悴,我不想再讓他費神,只能說:“今晚不要再去了吧。你先睡吧,休息兩天就好了。”
張峰點點頭,吃完後就睡了,幾乎是倒下就立即陷入沉睡,看來他的確是太累太累了。
我也很累,昨晚那麼大的運動量,只睡了四個小時顯然是不夠的,閉上眼沒多久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張峰依然睡得很死。
外面的太陽很大,帳篷裡又沒風,非常熱,我就是被熱醒的。走出帳篷之後,我來到一顆大樹下吹風乘涼,身上的熱氣驅散了不少。
我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玩掃雷,這時感覺手臂上溼溼的,我還以爲下雨了,誰知道一看,竟然是一泡鳥糞。
樹上有一隻山雀在枝葉間蹦來蹦去,我心裡不爽,隨便從地上撿起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朝樹上那隻山雀砸過去。
我本意只是想把那隻胡亂大小便的山雀趕走,誰知道這一下正好砸到了山雀身上,一下就把這隻鳥砸得羽毛亂飄,山雀連掙扎一下都沒有,就掉到地上一動不動。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這山雀已經是血肉模糊。
“不對啊,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我心裡十分納悶。
我乘涼的這棵樹是一顆高達十幾米的樟樹,剛纔山雀就在樟樹的樹梢上跳躍。十幾米的距離,就算是用槍來打也很難打中,我居然隨便一個石頭就把這山雀砸死了。
我又嘗試着扔了幾塊石頭,發現自己力氣居然比平時還要大,這讓我感到十分驚奇,照理說我這兩天縱慾過度,體力應該有虧纔對,現在反而力氣變大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兩天除了和明月顛鸞倒鳳,好像也沒做別的什麼事,難道是因爲明月給我吃的那個逍遙果麼?應該不至於如此神奇吧。
正胡思亂想間,我突然聽到村裡傳來鐘聲,我站在村口,遠遠看到村子裡的女人聚集在一起,全村兩百多個女人全都擠在了村口附近的一個小廣場上。
這樣的聚會儀式我昨天就見過一次了,再次見到,依然感到好奇。
一個身穿灰衣的老太婆手裡拿着一根柺杖在那裡揮舞,嘴裡還在大聲說着什麼,隔得太遠,我聽不清楚。
不過離得這麼遠,我居然能看得很清楚,說明我的視力也比以前好了,這更讓我感到奇怪。
一時我也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也許明月知道原因,今晚要去問問她。
村裡的集會顯然是一件很肅穆的事情,全村上下所有女人,包括明月在內,都跪倒在地,而那身穿灰衣的老太婆,就好像是一個神棍一樣,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在進行什麼儀式。
我看了足有半個小時,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端倪,只是有一點讓我感到奇怪,村裡所有的女人都顯得很年輕,只有那灰衣老太婆一個年長者。
這就太奇怪了,沒有男人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麼女人都能保持年輕呢?難道她們有什麼極品的養顏藥物?
又過了十幾分鍾,灰衣老太婆走到高臺,坐在一張藤椅上,開口說了些什麼,只見人羣裡有一個身穿綠衫的女人走上了臺。
我一看到這女人就立即認了出來,她就是明月。
明月走到灰衣老太婆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我吃了一驚,難道明月做錯什麼了,需要向老太婆認錯道歉?
就在我心裡感到不爽的時候,讓我更不爽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灰衣老太婆擡手一巴掌抽在了明月的臉上,這一下力氣大得驚人,直接把明月從高臺上抽得翻滾,一路從高臺的石階滾到了地上。
雖然高臺只有十來階,但如此大的力道,只怕會把明月打個半死,看到這一幕,我怒吼了一聲,遠遠就朝村裡衝過去。
她們不允許男人白天進入村子,但我怎麼能眼睜睜的坐視明月捱打,也許明月被打還跟我有關呢。
我跑了兩分鐘,氣喘吁吁的衝進了人羣,引得衆女驚呼一聲。
我不管衆人的反應,把明月扶了起來。
明月的臉已經腫得像個豬頭,嘴角流出血來,我怒視坐在高臺上的老太婆:“老妖婆,你幹嘛打人?”
老太婆冷笑一聲:“誰讓你白天進村的,滾出去。”
明月也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我求我離開。
我自然不可能走人,冷冷道:“我問你爲什麼打人?”
“小子,本村的事情,輪得到你管?”老太婆站了起來,沿着石階一步一步走下來,很快走到我面前。
明月推開我:“你走啊,待在這裡做什麼?”
“我不走,不問清楚,我不能走。”我堅決迴應。
“看來你們兩個果然是情深意重,嘿嘿。”老太婆陰笑着,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嘴裡的臭氣幾乎噴到我臉上來。
“別以爲你是老太婆,我就不敢打你。”
我揮起一拳朝老太婆臉上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