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那鑰匙成天就掛在族長的腰上,根本沒有有機會拿下來”
我當然知道讓她去做這件事情很爲難,但是比起白白的去送死,這是最簡單的方式。
“族長也得洗澡吧,你趁他洗澡的時候進去拿出來不就行了?”
“你說笑呢吧,族長洗澡都是自己洗的,根本不可能讓我靠近,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定魂珠還沒拿出來,我還不想死。”
堅定的拒絕了。站起來就要走,前面藥田裡面已經有姑娘朝着我們這邊看來了,估計是以爲我們倆吵架了吧。
“,你別這樣,你不願意冒這個險我也不強求,我只求你一點事情,下次族長再洗澡的時候,你把門開一人身的縫隙,行嗎?”
眼神凌厲的掃向我:“你想做什麼?我不允許你去冒險。”
“不會有事的,我自有我的打算。”我伸手摟住,在她的耳邊輕喃,“。如果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是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的身子輕輕一顫,女人是感性的,我想用這一點來打動,從的反應來看我以爲我成功了。可是下一刻,卻推開了我。
“不可能!”
撂下這三個字轉身就走,留下呆愣在原地的我,一時沒弄明白她是在說不可能幫我,還是以後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小哥,還不去追,女人家不哄氣更大!”
藥田那一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朝我招手說着,笑嘻嘻的。
“對啊,夫妻牀頭吵架牀位和,把她壓在身底下她就服帖了。”
另一個年長一點的女人跟着起鬨,一時間藥田裡面歡聲笑語。剛剛走到藥田那頭的又折了回來。
“還不幹活,都不想吃晚飯了是不是!”
一吼,大家夥兒朝我一陣擠眉弄眼,彎下身去繼續幹活去了。
本來我的全副心思都在開鎖上面,但是當天夜裡發生的一件事情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白天因爲偷鑰匙的事情和我生悶氣,到了晚上我跟她睡在一張牀上面,她臉朝着裡面不理我。
我看她那樣子,心裡面也憋着一口氣,說好了合作,有一點危險便不肯幫我,一點誠意都沒有。
睡着了,我卻毫無睡意,下了牀走到桌邊坐下來想要喝口水,就聽到外面似乎有腳步聲。
這腳步聲不是很大,但是已經半夜了,圍屋裡面很安靜,除了下面水池邊守夜的幾個女人,別人不肯能還在外面瞎轉悠。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也還虧我能夜視,房間裡面沒開燈,要不然也不敢開門。
我把門拉開一點,正好看到族長進了白天我看到的那間房間,那房間裡面也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門半開着,我只能看見一進門裡面便懸掛着一塊黑布,遮擋住了我的視線。
這黑布讓我想起了人們佈置靈堂的時候掛的黑布,陰森森的,很不吉利,一般的人家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這種無法一探究竟的感覺特別的難過。我很想現在就穿上蛇皮衣跟進去看看,但是很快那族長便出來了。
他的手裡面端着一個被黑布蒙着的東西,那東西足有半人高,被黑布蓋的嚴嚴實實。
族長回身小心的將門鎖好,搬着那東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什麼東西非要半夜進去拿?
“周毅?”
叫了我一聲,我連忙走回牀邊。躺了下去,伸手握住我的手。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門邊做什麼。”
沒開燈,自然沒看到我在偷窺,但是我從那邊走過來,她猜也猜出來了。
“沒什麼,睡不着想出去透透氣又不敢。就着門站了一小會。”
“之前我夜裡不在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偷窺的嗎?”
真的是個很敏感的女人,狡辯沒有任何的意義:“對,我看到有女鬼進了族長的房間,是你開的門。”
猛地從牀上面爬了起來,驚恐的看向我,深夜裡面,我清楚的看到她眼裡面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能看到鬼魂?”
“是啊,你也能看到吧?”
我沒有否認,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大秘密,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是因爲姐姐的定魂珠被人偷走那一天,姐姐的身體風化,我的眼睛被迷了,得了一個星期的紅眼病,好了之後就能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紅眼病?呵,哪有那麼簡單!
“你應該是天生的陰陽眼,你姐姐的骨灰迷了你的眼只是一個契機罷了。”
“應該是吧,我和姐姐一樣,從小體質就有些特殊,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能在族長面前得到另眼相看。”
剛剛挺直的脊背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我們就那樣,沒開燈,輕聲的聊着。
過了午夜,樓下忽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我一聽這聲音就是張峰的,一個咕嚕翻身下牀,直往樓下衝去。
當時張峰屋裡面的燈已經打開了,亮晃晃的一片,門沒開。外面那邪惡守夜的女人就跟沒聽到聲音一樣,沒有人理睬這突發狀況。
我一腳踹開張峰的房門,張峰正躺在地上滿地打滾,胖子跟着想要控制他,但是張峰因爲疼痛而變得有些癲狂,張牙舞爪的。胖子也不敢逼得太緊。
我一進去,胖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張峰焦急的說道:“不知道怎麼的,前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就從牀上面滾下來了。”
我點點頭,走過去緊緊的握住張峰的手,一條腿壓着他的肚子,胖子也趕緊過來抓住張峰的腿,好不容易把他給控制住了。
我低頭一看,張峰的肩膀上有什麼東西突突的往外伸,我一把扯掉衣服領子,就看到張峰肩膀上那鬼嘴拉的老長,齜着兩排白森森的牙,看起來特別的恐怖。
“老周,她要走!”
張峰從牙縫裡面蹦出這幾個字,我心裡一驚,這鬼嘴是自己自願寄宿在張峰的身體上的,不可能說要走就走,這裡面肯定有別的原因。
“胖子,今晚有人來過嗎?”
胖子直搖頭:“你走後就沒人來了,我們睡得也挺好的。”
這就奇怪了,鬼嘴不斷的拉長,像是有一隻手在把她往外拽似的,可是那鬼嘴左搖右晃的,很顯然是不願意離開的。
這女鬼本來是族長用來給張峰治病的,後來女鬼背叛了族長,寄居在了張峰的身上,難道現在是族長在召喚她回去?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族長今夜從那個房間裡面搬出來的東西,難道張峰會如此,是族長搗的鬼?
張峰痛苦的喊叫着。兩隻手抓着我的手臂,幾乎要扣進我的肉裡面一般。
我騰出一隻手從腰袋裡面掏出一張黃符,念動咒語,毫不猶豫的朝着那鬼嘴拍了下去。
那是一張鎮魂符,極其難畫,我自己是畫不好的。這一張還是我從錢奶奶的青石屋裡面帶出來的。
那鎮魂符拍下去之後,鬼嘴迅速的縮回了張峰的身體裡面,張峰虛脫了似的躺在地上,我和胖子立刻鬆開了手。
“他這是怎麼了?你這張符能控制多久?”
胖子扭頭問我,我心裡面也沒底:“可能是有人在招魂,這張符頂不了多久,我們得抓緊時間把張峰捆起來。”
胖子也不含糊,立刻找來繩子和我一起把張峰綁在了牀上,確定綁好了張峰之後,我立刻轉臉就往樓上跑。
還沒上樓,外面看守水池的幾個女人一擁而上,將我圍了起來,硬是把我拉了下來。
“放開我,叫你們族長給我下來,沒事別特麼的裝神弄鬼!”
我一邊喊着,一邊掙扎着,那四個女人手勁特別的大,一看就是練過的。
我一把抽出了黑鞭。朝着其中一個女人狠狠的甩過去,毫不猶豫,這一鞭子下去,那女人哀嚎一聲,抱着自己的手臂有些懵。
其餘的三個女人也是一愣,但是很快便又圍了上過來,鬧出了動靜,圍屋裡面的女人們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三十多個人,我就是三頭六臂也沒辦法。
“周毅,別打了,那東西又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跑過來喊我,我只能一咬牙跟着胖子回了屋。
那張鎮魂符已經燒掉了,你鬼嘴突突的往外冒,勢頭比之前還要猛,門口已經被那些女人堵死了。
現在看來,招這鬼嘴魂魄的定然就是族長那老東西了,我不關心這老東西把鬼嘴的魂魄朝暉七區做什麼,我只關心這魂魄離開張峰的身體,會對張峰造成什麼影響。
就在我手足無措之際,鬼嘴終究脫離了張峰的身體,化作了一縷幽魂,愣愣的朝着門口飄去。
那魂魄並不是孩子的樣子,而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美麗女子,她此刻一雙桃花眼呆滯無神,兩手自然的垂在身邊,像是一隻喪屍一般。
“沒了,她走了。”
鬼嘴離開,張峰躺在牀上喃喃的說道他們看不到這鬼魂。所以以爲鬼嘴已經走了。
眼看着女鬼就要走出屋門,我立刻掏出了招魂鈴,不緊不慢的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