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下來,我也在打聽那一胖一瘦兩個外來者的情況,別人我不放心,這件事情問明月是最好的。
明月自然知無不言,她說那胖子還活着,瘦子可以確定已經死了。
胖子和一個名叫陳雪的女人搞在一起,那女人也很厲害,在不到半個月的時候,硬生生把胖子搞得幾乎變成了一具骷髏架。
“你要小心啊,葉小琴更加厲害,不要落到了那個胖子的下場。”明月說道。
明月很關心我,而且還不在乎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若是離開村子,帶着明月一起走,那就太好了,只可惜這仍然只是一個美好的夢想。
“我會的。”我說道。
離開明月的家,我又開始來到陳雪的家門口附近,當然我的一切行動都是悄悄進行。
這時已經是傍晚,沒有什麼人出門,大多數人都在家裡彈琴,我也不用擔心別人發現我的行蹤。
到了陳雪家門口之後,我發現那胖子果然還在和陳雪戰鬥,只是胖子瘦得更加厲害了,似乎已經沒有太大的力氣馳騁,變成了女上位。
這一次我決定將這場戲看到底,由於擔心被發現,我半蹲在陳雪的家門口,好在這個村子裡沒有什麼路燈,晚上只能靠點蠟燭照明,躲在門口哪怕有人經過都不會發現我。
我一直透過窗戶縫隙在觀察,看得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會。
話說他們兩個的戰鬥還真是激烈,雖然胖子看上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但是下面始終堅挺,導致這場戰鬥一直停不下來。
直到凌晨五點多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在戰鬥,我早已經困得要打瞌睡了。
可以想象,我從晚上九點一直蹲守到早上五點,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但我還真是熬下來了。
直到快六點的時候,裡面的戰鬥總算停歇下來了,不是胖子沒力氣了,而是他竟然暈了過去。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居然被女人給搞暈了。
不過想想胖子的身體,能夠堅持這麼久,本身就是在透支生命力,如果不是喝了茶又吃了逍遙果,只怕半個小時都很難堅持,現在能扛住八個多小時,已經是奇蹟了,足以證明那茶水有多麼詭異。
恐怕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功能藥物能和這種茶水相提並論。
胖子暈過去之後,我強打精神,睜大眼睛看着屋裡的一舉一動。
只見陳雪拿出一個針筒,刺入到胖子手臂的靜脈上,開始抽血。
這個針筒特別大,陳雪居然直接抽取了滿滿一針筒,整個過程胖子雖然手臂晃動了一下,但是仍然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
“難道抽血都是這麼抽的麼?”我大吃一驚。
陳雪抽了血之後,就把針筒用黑布包了起來,把針筒放進牀邊的桌子抽屜裡,然後躺在牀上就睡了。
很快,房間裡一片沉寂,傳來兩人的呼吸聲。
看來陳雪也很累了,兩人睡得很死,看到這種情況,我也知道我必須走了。
聽明月說起過,抽取鮮血之後,這些鮮血都必須交給老妖婆。
這個交接的過程明月也表示不是很清楚,畢竟她沒幹過這類事情,也沒有去專門打聽過。
我其實很想一直躲在門外,如果可以,我想跟蹤陳雪,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搞清楚老妖婆究竟要用這鮮血來幹什麼。
只不過跟蹤陳雪可能比較容易,但是跟蹤老妖婆只怕不可能,老妖婆住在村裡靠近山腳的地方,從地理位置看來,老妖婆的住所是最高的地方,那裡周圍都是草地,很空曠,過去探聽根本就不可能,且不說老妖婆身邊還有一條惡犬,就算那個環境也不容易隱藏。
退一步萬說,就算沒有那條惡犬,以老妖婆的妖術,我只怕沒靠近她就被她提前發現了。
可是要搞清楚老妖婆的意圖,似乎唯有貿然跟蹤一途,別的什麼辦法似乎都不行,明月對此不瞭解,葉小琴雖然可能知道情況,但她又堅決不說。
想了很久,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利用望遠鏡在遠處觀望,雖然不可能看到老妖婆在她的房間裡做什麼,但她的行蹤肯定可以掌握。
我沒有望遠鏡,但那胖子和瘦子都有。
現在胖子跟我一樣,都住進了村子,他在村外的帳篷根本就不要了,估計胖子也懶得管了,那裡肯定還有他的行李。
胖子的行李對我沒用,我只要那個望遠鏡。
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事情可能會有一點眉目了,不過帳篷在村子外面,現在村口被把守,我不能隨意離開,只能將這件事拜託明月。
明月雖然也不能逃離村子,但是出去那麼十里八里都沒問題,只要能夠在一天之內回來就行。
想到這個辦法,我馬上趕往明月家裡。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天還矇矇亮,這個時候村裡幾乎所有人都在沉睡,明月也沒有睡醒,我敲了敲門,明月過了好一陣纔開門。
看着明月睡眼惺忪的樣子,我上去親了她一下。
明月揉了揉眼睛:“周大哥,這麼早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有一件事情請你幫忙。”我說。
“什麼事啊。”明月問道。
“一點小事。”我拉着明月走出房間,然後指着村口遠處的一個帳篷,“看見那個帳篷了麼?”
明月點頭問道:“那個帳篷是另外兩個人的,周大哥是要?”
“我要從裡面拿一件東西,就是望遠鏡,裡面有兩個望遠鏡,但是我出不了村子,請你去幫我拿來。”我說。
“什麼望遠鏡啊?是什麼樣子的?”明月奇怪的問。
我想起明月從未離開過村子,她是這裡長大的,肯定沒有見過望遠鏡,我連忙描述了一下那望遠鏡的樣子,然後告訴她:“記得啊,那兩個望遠鏡對我很重要,你白天再進去把它拿出來,最好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嗯。”明月點頭應了一聲。
“好,沒別的事情,你去睡吧,有空我來找你。”我再次擁抱了一下明月,和她道別。
之前我在陳雪家門口窺視了一整夜,早就累得不行了,一回家躺在牀上就睡得死氣沉沉。
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張峰也已經到家了,他帶着一臉疲憊,好在回來得不算太晚,至少沒有在阿梅家裡過夜,如果在她家過夜,我就要懷疑張峰是不是像那胖子一樣昏過去了。
“老張,阿梅有沒有抽你的血。”我連忙問。
“她想抽的,可是我不讓,她也沒有堅持,只是我這次又喝茶了。”張峰說到這裡,臉色很沮喪。
“這個茶不能不喝,不喝茶她們也會想方設法給我們灌茶,沒辦法。”我說道。
“老周,我們真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麼?”張峰心灰意冷的說道。
“只要還活着,就一定要堅持,你想放棄了麼?”我拍了拍張峰的肩膀。
張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躺下去就想睡覺。
“老張,先手動催吐,至少可以減輕身體裡的茶毒。”我連忙提醒說。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張峰連忙站起來。
我們兩人照例手動催吐,洗一次胃。
其實我昨晚沒有喝茶,可我現在每天自我洗一次胃已經是習慣,這樣做對身體不見得有什麼好處,有可能會造成厭食症,但我也是爲了健康才這麼做,可以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只能在催吐之後儘量多吃點東西,一方面補充營養,另一方面避免出現厭食症。
當天我們又睡了一個白天,到了下午,明月就把那胖子帳篷裡的望遠鏡給我帶來了。
我拿到望遠鏡,心裡開心的不行,連忙讓明月回去。
我現在其實不宜和明月過多接觸,我知道跟她接觸得越多,她越有可能遇到麻煩,所以這些天晚上我也都不去找她,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拿到望遠鏡以後,我駕着一個梯子,爬到了我們房間的屋頂,用望遠鏡觀察整個村子,可是這地方地形不太好,地勢太低,很多樹木都擋住了視線,必須要找個好點的地方,可是位置高的地方又容易引人耳目,我想了很久,沒有貿然行動,決定等到太陽下山再行動。
下午五點之後,各家各戶就開始炊煙四起,到了做晚飯的時候。
由於晚上沒有電燈,做飯不能太晚,這個村子裡吃晚飯一般都比較早,我趁着這段時間爬到了一顆枝葉茂密的樹上,透過樹梢用望遠鏡觀察。
我發現這棵樹實在太隱蔽,而且在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整個村子的全景,就連老妖婆家門上的鎖都看得見。
以後完全可以用這種方法觀察老妖婆的行蹤,這真是意外之喜。
在樹上看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麼收穫,老妖婆的家門緊閉,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我並不氣餒,有了這種方法,以後總會觀察到什麼。
收起望遠鏡,我回到家裡,把望遠鏡仔細藏好,我就去了葉小琴家裡。
昨晚一晚沒去,今晚必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