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自己手上也沒可用之人,交給範磊看着也沒有大不了,萬一對方真是一個人才,以後還多個幫手。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情,風平浪靜,一個星期之後,陳小曼找到了我,她是滿嘴的火炮,樣子十分疲憊:“哥,荀所太爲難人了。”
“怎麼了?”
“他不停的挑刺……”陳小曼大倒苦水。
我一邊安慰着她,一邊心裡想着,要不還是去找找趙大山吧,迪廳過戶都一個月了,竟然還沒開業,實在說不過去。
“哥,不過我給他幹了一個星期的活也不是沒收穫。”陳小曼抱怨完後,開口說道。
“什麼收穫?”我盯着她詢問道。
“荀所懷疑沿江路的臨江賓館有不正規交易,可惜對方消息很靈敏,每次去都撲個空,明明看着穿着暴露的女孩進進出出,就是抓不到現形。”陳小曼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問:“這算什麼收穫?”
“哥,荀所想找個人化妝偵查,可惜他們所的人對方都認識,所以我推薦了你。”陳小曼弱弱的說。
“什麼?”我瞪了他一眼,說:“我在你眼裡是那種人?”
“不不不。”陳小曼立刻擺了擺手,說:“哥,這不是沒辦法嘛,荀所太挑刺,一點都不通融,我想着你幫他做點事,以後咱們在沿江路的場子都好過。”
思考了片刻,我點了點頭:“下次要賣我之前,先打個電話。”
“嘿嘿,是!”陳小曼嘿嘿一笑。
以前小姑娘挺靦腆,熟了之後,才發現她是一個逗比。
當天便把荀正約了出來,見面地點在悠然茶館。
“荀叔。”陳小曼熱情的給荀正倒茶。
“嗯。”荀正點了一下頭,目光很慈祥,並沒有呵斥。
“我去。”我在心裡暗叫一聲:“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上次自己叫他一聲叔,被訓斥了半天,後來自己一直叫他荀所,可是到陳小曼這裡,怎麼就能叫了?這是嚴重的重女輕男啊,老色鬼。”
“荀叔,我哥願意給你當偵查員。”陳小曼說。
荀正擡頭盯着我看了幾秒鐘,問:“你願意?”
“嗯!”我點了點頭,說:“只要荀所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不怕把你們的同行得罪了?還是你想利用我們黑吃黑,把臨江賓館給吞了?”荀正瞪着我問。
“荀所,你不能有罪推論啊,我跟他們不一樣,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怕得罪他們,至於說黑吃黑?更不可能了,我不是黑,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那就算了,嘶吼迪廳我們會按照你的標準改造好,大不了晚開兩個月唄。”我說,心裡有點生氣,小老頭太欺負人了。
說完,起身就想離開,可是被陳小曼拽住了。
“哥,荀叔就是隨便問問。”一邊說她還一邊給我使眼色。
如果荀正不是快退休的小老頭,一把年紀,我絕對會立刻離開,現在嘛,就當是尊老愛幼了,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去查查吧。”荀正淡淡的說,好像不是求自己,而是施捨一般。
“我……”
“好的,荀叔,我哥肯定完成任務。”我的話被陳小曼打斷了。
荀正微微點了一下頭,對陳小曼說:“你有我的電話,有結果了,告訴我。”
“好的,荀叔,再坐會吧,這茶還沒喝呢。”陳小曼說。
可惜荀正擺了擺手,起身離開了。
對於我,他就沒正眼看過,估摸心裡就把我當成了街頭小混混,很看不起的樣子。
“死老頭,神奇什麼?我遵紀守法的賺錢,他憑什麼盛氣凌人……”荀正走後,我開始發泄。
“哥,算了,人老了,有時候就跟個小孩似的,他如果認同了你,就好了。”陳小曼勸說道。
……
當天晚上,我便一個人去了臨江賓館,這裡有桑拿服務,於是我便蒸了一會,本來以爲會有人來搭訕自己,問問自己是否需要特殊服務,這不是基本套路嗎?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切都很正規,甚至我主動詢問換衣間的服務生,有沒有其他服務,對方一本正經的搖頭,然後說:“臨江賓館是正規桑拿。”
當我從賓館走出來之後,陳小曼立刻迎了上來,問:“哥,怎麼樣?”
“人家很正規,荀老頭是不是搞錯了?”我反問道,隨後把裡邊的情況大體講了一遍。
“哥,荀叔應該不會搞錯,畢竟就是幾十年的警察,如果好查的話,這裡可能早就端了,也不會讓荀叔一直頭疼。”陳小曼分析道。
“看來要找個街面上的人給帶帶路啊。”我小聲嘀咕道。
“嗯,肯定要這樣,估摸對方的特殊服務對陌生人不開放。”陳小曼說。
“行了,你回去吧,以後這事別摻和了,對方報復可不是好玩的。”我說。
“我不怕。”陳小曼說。
“你不怕,我怕,送你回家,臨江賓館我會查,你以後別摻和,繼續磨荀正。“我說。
“好吧!”
稍傾,我把陳小曼送回了家,自己沒急着回玫瑰裡,而是來到江邊,看着夜色中的江水,陷入了沉思。
自己對江城道上的情況還真是不太瞭解,以前沿江路這一片屬於劉三的地盤,劉三進去之後,獨眼龍當了幾天老大,隨之被自己整死了,本想讓莊棟上位,可惜莊棟腦子不夠用,能打架,夠狠,也講義氣,但腦子限制了他的發展。
思來想去,想找個道上的人帶自己去臨江賓館見識一下,還真想不出一個熟人。
爲了搞清楚,現在的沿江路有什麼勢力,我去了醫院,找到了莊棟,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裡照顧於志。
問了問於志和馬亮的情況,都恢復的很好,隨後把莊棟叫到了走廊。
“叔,什麼事?”他問。
“沿江路這一片,劉三死後,現在那一方勢力在罩着其他場子?”我問。
“中山路帝豪KTV的老大黃和安,以前他的勢力到不了這邊,劉三被抓,咱們廢了獨眼龍,又不提供看場子服務,於是他便搶了這塊肥肉。”莊棟說。
“你以前怎麼不跟我說?”
“叔,我早跟你說過,當時你只應了一聲,也沒說什麼。”莊棟說:“我以爲你不當會事,也不想跟對方產生矛盾,於是便沒阻止黃和安的勢力滲透進來,爲這事手下的兄弟很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