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預料的一樣，現在的我大概只能跟尊級強者不相伯仲，比起巔峰時期實在差得太遠太遠了。
不過對付眼前這頭自大的蠢靈獸，這樣的實力已經太夠了。
我漫不經心的擡腳踩下。
意識到碰上硬茬的四當家哪裡還敢大意？顧不得疼痛立刻一個翻身閃躲，滿以爲完美躲過我這一踩，誰知我踩下一半的腳給突然橫移，一腳正正好踹在了他的腰眼之上！
這一腳，直踹得四當家倒抽一口冷氣，連痛叫都叫不出來了。
他身體蹦的極緊，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寸能動的地方，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再無剛剛的桀驁和殘忍，有的只是恐懼和絕望。
“不用怕，你暫時還不會死的。”
我笑說着，同時擡腳往他左膝蓋關節猛地一踩！
四當家終於憋不住，仰天嚎出一聲淒厲慘叫。
“女真族幾百條人命的血債，不把你身上每一塊骨頭都敲碎，怎能討回一點點利息來？”
我冷冷說着，目光又移向了他的右膝蓋之上。
“別……不要亂來！你這樣對我，我三位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四當家半是服軟半是威脅的說着，可我根本就沒有半點遲疑，直接把他的右膝蓋也給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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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的兩條腿便算都癱了。
“殺了我吧！”四當家已不奢望能夠脫身了，破罐子破摔，惡狠狠道：“血牙會替我復仇的！”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我的腳尖挪移到了他的手肘關節：“反正時間長得很，我們來聊聊你引以爲傲的血牙和你三位哥哥？”
血牙頭腦還不算太笨，總算意識到我是在拷問。他一激靈，討價還價道：“我全招出來的話，你能放過我？”
我把他的一條臂膀也給踩廢了以後，居高臨下俯視着他，殺氣騰騰道：“我說我會放過你，你信嗎？”
四當家打了個冷顫，喃喃道：“不信……那你能給我個痛快？”
我重重的點下了頭。
少傾，我終於從這位四當家口中把想要的情報全部都套出來了。
包括血牙的根據地，大致實力構成，他三位兄長的名字、特徵和大致實力，這些統統問到手來。爲防有詐，我還反覆詰問以確保萬無一失，確保再無遺漏以後我這才放過已經被斷手斷腳疼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四當家。
我回過頭對多爾袞道：“兄弟，緩過一口氣來沒？”
多爾袞重重的點了點頭，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接過從我手裡拋出的刀刃，一步步挪身到血牙的四當家身前。
“諸位親友，多爾袞現在給你們報仇了！”高舉的鋼刀精準落下，沒入到四當家的心臟之中。這位粗豪漢子淚流滿面，邊哭邊口齒不清道：“你們安息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來，唯有一聲長長的嘆息。
失去親友的傷痛，我也曾經切身體會過，任何言語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只能靠着時間去撫平。
草原之上，沒有族羣的庇護單靠個體是很難存活下來的。倖存下來的多爾袞和華蓮他們不過十來人，根本構不成一個新的族羣，還好附近就有幾個友好的女真族人分支，要依附過去生活並不是難事，只是失去家園和熟悉親友的缺失，不是換個生活環境就能夠填補過來的。
一路上護送他們過去，多爾袞皺着眉頭顯得心事重重。這個粗豪漢子能有多少心機？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了，低聲說道：“華蓮她們還需要你的照顧。報仇這事，你勢孤力弱，最好暫時先斷了這個念想！”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兄弟你啊！”多爾袞嘆氣道：“我確實有找血牙麻煩的打算，可卻不單單是爲了報仇。像我們一樣被血牙滅掉的部落其實不在少數，這些滿手血腥的傢伙不除掉，一樣的災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會落到我們的頭上來！爲了華蓮她們，也爲了無數活在血牙淫威之下的草原弟兄，我一定要跟血牙做個了斷！”
想不到這個大老粗竟然也有如此正氣的一面，多爾袞實在讓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