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萬劍流等人出來尋流沙石,結果撿到一隻重傷的男主怎麼辦?
蕭瑥看着身上傷勢極重的厲興卓, 他完全沒想到劇情都被他改成這樣了, 居然還能繞回原軌。
原著中厲興卓幹掉原主後遭到整個大燕皇朝的通緝, 被迫狼狽逃亡, 隱姓埋名的來到劍宗,想幫劍神殘魂取靈魂金液。而來劍宗途中誤入流沙石怪的領地,被堪比七品兵魂師的流沙石怪重傷,然後又被女主水蓮救回劍宗。
女主水蓮在劍宗人氣很高,乃是無數男人心中的夢中女神,祁彼岸對水蓮就有傾慕之心。奈何水蓮是女主,只會對男主厲興卓另眼相看, 於是祁彼岸就不停的找厲興卓麻煩, 後來厲興卓雖然也成功打臉了, 但也狠狠的得罪了祁家,就連斷劍和劍神殘魂都落入了祁大長老手裡。
雖然最後男主用手段殺了祁大長老奪回斷劍,但一直教導他的劍神卻已魂飛魄散,自己也被當上劍宗宗主的祁此岸下達追殺令。
蕭瑥腦海中回憶着原著劇情, 看着眼前的男主身上那明顯就是流沙石怪攻擊的傷口。這些天他正是受到萬劍流邀請來這裡尋流沙石的, 不過和劇情中不同的是,時間提前了好幾年,厲興卓會來這裡也不是因爲大燕皇朝通緝他,而是來拜師的,女主水蓮也不在附近。
“看來我只能做一次好人了。”蕭瑥可不想讓男主在劇情時間內死亡導致整個世界崩潰。
本該是女主按照劇情來救下被流沙石怪重傷的男主,結果被蕭瑥改動劇情導致男主很可能沒有救援, 他只能頂上了。
蕭瑥給重傷昏迷的厲興卓處理一下傷口。
流沙石具有極度鋒利的屬性,所以劍魂等需要鋒利屬性的兵魂都會靠吞噬流沙石來增加鋒利度。而流沙石怪其實是一種靠食用流沙石爲生的兇獸,攻擊極爲犀利,地盤意識強烈,一般的兵魂師根本不是對手,所以萬劍流這般驕傲的人也要召集一羣人才敢來流沙石怪的地盤尋流沙石。
厲興卓的傷口如被鋒利武器所傷,傷口上卻有着一股破壞性的力量殘留,正是流沙石怪留下的傷口的標誌。
蕭瑥幫厲興卓處理好傷口後,又把他隨身小世界裡帶着的丹藥給他餵了一顆。
這個世界沒有煉丹體系,就跟普通中醫一樣利用藥材的特性搭配熬藥劑或者製藥丸子,和煉丹完全不同。蕭瑥見厲興卓也是昏迷不醒的,圖省事兒就直接給他吃丹藥,傷口上隨便塗點碾碎的草藥敷一下做做樣子。
蕭瑥坐在厲興卓挺屍地方的旁邊樹下,他現在是和萬劍流等人分開尋找流沙石,但身邊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累贅,他也離不開,只能乾等着。
不過他沒等到厲興卓醒來,反倒是等到了找着找着找到他這邊來的萬劍流等人。
看着本該分開尋找流沙石的衆人來得這麼齊,蕭瑥心中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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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在萬劍流身邊的柳嫋嫋就先發難了:“蕭師兄,剛纔我們聯手應對流沙石怪時,你爲什麼沒有出現幫忙?”
蕭瑥看向萬劍流:“你們遇到流沙石怪了?”
萬劍流淡淡的‘嗯’了一聲:“六品巔峰實力,不算很強,被它逃了。”
原著中的男主是幾年後成爲六品兵魂師的男主,但流沙石怪實力也達到了七品,纔會把男主打得悽悽慘慘。如今提前幾年來到這個劇情點,萬劍流也是六品兵魂師,身邊還有幾位五品兵魂師和四品兵魂師的助陣,還未達到七品的流沙石怪就只能落荒而逃。
當然,六品的流沙石怪照樣能把三品兵魂師的男主揍成原著中那樣悽悽慘慘。
蕭瑥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身邊躺着的厲興卓,對萬劍流道:“這是厲家少主,我的朋友,也是來拜入劍宗的。”
萬劍流眼光也很毒辣,一眼便看出厲興卓身上的傷勢是流沙石怪留下的,面上露出一絲驚詫:“之前我就發現流沙石怪實力沒能完美髮揮出來,而是身上有傷勢,莫非……”他沒繼續說下去,大概是心裡自己也覺得一個三品兵魂師傷到六品流沙石怪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吧!他話鋒一轉,“他能從流沙石怪手下逃得一命,實力運氣都很不錯。”
蕭瑥笑了笑,沒接話,男主的運氣那必須是逆天的,雖然被流沙石怪重傷,但他可是摸進了流沙石怪的老巢把所有的流沙母石給一鍋端了。
流沙母石可比流沙石珍貴多了,兩者的區別大概就是提純後的精煉礦石和原礦石。
蕭瑥問道:“你們找到足夠的流沙石嗎?”
萬劍流點了點頭。
然後蕭瑥就提議道:“那我們回劍宗吧!我這位朋友傷勢不輕,需要請醫師看看。”
萬劍流三觀還是很正的,見死不救這種事做不出來,也不顧柳嫋嫋那一臉的不願和不甘,直接答應了,還主動幫忙將厲興卓帶回劍宗。
不過厲興卓畢竟還是沒有正式拜入劍宗,哪怕和蕭瑥有關係,又身受重傷,但是即便是蕭瑥也只能將人安頓在外門雜役弟子居住的地方,不過將劍宗的醫師請來給厲興卓瞧瞧傷勢還是沒問題的。
蕭瑥擔心厲興卓醒來後會在雜役弟子這邊開啓打臉升級支線,又爲了不讓自己對他的救命之恩被人冒領——小說裡經常有這種誤會劇情,不得不防。所以蕭瑥親自守在這裡等厲興卓醒來。
身爲小弟衆多的金衣弟子,蕭瑥這麼看重一個朋友,頓時厲興卓的一切信息都被周圍對這個消息或好奇或看重的人扒了個乾乾淨淨。
同時厲興卓背後有蕭瑥這個靠山的消息也傳遍了劍宗,估計狗眼看男主低自找打臉的劇情應該不會發生了。
蕭瑥守了兩天,有些不耐煩想要離開時,厲興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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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皮子緊緊黏在一起的雙眼,厲興卓大腦恍惚了一下,眼前才聚焦成功。
他連忙朝身邊的人看去,見到一身金色錦衣俊美無儔的少年正微笑着看着他,頓時心中一定,虛弱蒼白的臉上忍不住也露出一抹微笑。
這些昏迷中的日子看起來他是在昏迷,實際上厲興卓對外界是有感知的,只是感知模糊隱約能分辨出身邊人說話的聲音。
像萬劍流和醫師這些陌生人當然辨不出他們是誰,但蕭瑥和柳嫋嫋的聲音他卻是聽得出來,他知道蕭瑥這些天一直守在他身邊,爲他的傷勢忙前忙後的。
所以醒來後,厲興卓第一個尋找的便是在他最虛弱時守在他身邊的蕭瑥。
他笑着盯着眼前的少年看着,雖然身上的傷令他手腳冰冷,但心裡卻暖洋洋的,勾脣道:“謝謝。”
這是他第三次對他說謝謝了,但是這一次卻是他說得最不走心的一次,因爲他心裡已覺得一句‘謝謝’根本不足以表達他對少年感情,一切還是靠行動表達吧!
蕭瑥倒是挺滿意厲興卓醒來後的態度,他吩咐人去煎藥,然後坐在牀邊,神情溫和的道:“朋友之間說什麼謝。”
厲興卓卻只是在被子裡悄悄的用手摸了摸還掛在胸前的那枚玉佩信物,脣角不自禁的又往上勾了勾。
此時恰好煎藥的人把藥碗端來了,蕭瑥轉身去接藥碗,沒注意他的小動作。
看着碗裡黑乎乎的藥汁,蕭瑥覺得這個世界的醫療手段跟中醫真的很像,唯一比較符合玄幻異界設定的就是兵魂師來煎藥可以將用時縮得很短。
蕭瑥將聞着就難喝的黑乎乎藥汁送到厲興卓面前:“喝了吧!”
厲興卓看着碗裡比黑曜石還要黑的藥汁,臉上皺成一團,艱難的道:“我感覺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應該不用喝藥了。”
其實厲興卓服用了蕭瑥給的丹藥,傷勢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爲了不引人懷疑,蕭瑥還是讓醫師開了藥。
蕭瑥看着厲興卓這副喝藥有些像要他去殺流沙石怪的扭曲表情,這才意識到男主現在還是個喝藥也會怕苦的十幾歲孩子。
不過他依舊毫無憐惜之情的將藥碗又遞到厲興卓的面前,目光堅定的看着他。
無法拒絕的厲興卓只得苦着臉接過藥碗,表情掙扎的看了良久也狠不下心來灌下去。
然後蕭瑥重新拿過藥碗,衝他微微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的藥汁遞到他的嘴邊,溫柔的道:“張嘴。”
厲興卓怔怔的看着他溫柔的表情,然後鬼使神差的乖乖張開了嘴。
明明是苦得令人表情扭曲的藥汁落入嘴中,他卻忍不住細細品嚐一下才吞嚥下去,總覺得他的舌頭好像壞掉了,不然爲什麼還覺得有點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