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瑥在收到慕容霓裳的求救傳訊符後,也不好置之不理,便跟掌門報備一聲往夢流山脈的魔窟去了。
夢流山脈的魔窟是月之流的私人住所,並非是萬魔殿那種魔修扎堆的地方,因此掌門倒也不是很擔憂實力大進的蕭瑥,只將夢流山脈的地圖和一些外出必需品幫着蕭瑥準備好了。
蕭瑥御劍飛行的速度很快,連續御劍飛行個五六天便可到達魔窟,但那裡畢竟是月之流的地盤,若是一直御劍飛行,待到了魔窟只怕靈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還拿什麼跟月之流鬥?
因此蕭瑥只是前兩日御劍飛行,然後便乘坐飛行法器,直到第十日他纔看到了夢流山脈的輪廓。
拿出飛劍,蕭瑥收起飛行法器,直接御劍飛行到夢流山脈找到魔窟,毫無掩飾的落了下去。
蕭瑥雖然真的很想偷偷摸摸的潛入魔窟救下人就走,不跟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一號打交道,但奈何寒千尺的性格素來目下無塵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出偷偷摸摸潛入這種事情的。
因此不想穿幫的蕭瑥只能老老實實的按照寒千尺的性格行事。好在他如今實力大漲,即使打敗不了月之流,也能自保。
蕭瑥剛剛落地,便發現一道玄色身影站在不遠處,似乎早已經等在這裡,就是爲了等他的到來。
他心中一凝,月之流竟然這麼快就來了?或者說月之流是早就等在出來但他卻沒有發現?
不過不管他心中如何的震驚,面上卻仍舊是一副冷冷淡淡毫不動容的模樣,他目光落到月之流身上:“她人呢?”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人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月之流和蕭瑥卻都是心知肚明這個‘她’指得是誰。
月之流血色的眸子中帶着幾分複雜的看着蕭瑥,突然嗤笑一聲:“沒想到你竟然來得這麼慢,看來那個女人在你心中也不是那麼重要。”
蕭瑥聽了他這句話,很是詫異,難道月之流把慕容霓裳抓起來就是爲了引他過來?
他發現自己所知的劇情已經幫不上他什麼忙了,似乎一切的變動都是從月之流這個男一號身上開始的,蕭瑥微微的眯起了眼,這個月之流很不對勁,莫非跟他一樣是穿越的?或者……是重生的?
蕭瑥默默的召喚出自己的本命神劍,握緊劍柄,是穿越的還是重生,打過一場就知道了,正好試一試自己如今的實力如何。
只不過蕭瑥想跟月之流交手,但月之流卻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他在蕭瑥動手之前開口道:“你不想救回你的徒弟了麼?”
他的手一揮,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就出現他身旁。
蕭瑥的劍默默的垂了下去,目光盯着月之流身邊的四個人,一女三男,再加上負手而立形容瀟灑邪魅的月之流,一女四男,妥妥兒的原著CP啊。
尤其是慕容霓裳身邊的那三個男人非常明顯的標誌:身上揹着一把刀的應該就是步三生了,揹着一把琴的百里琴,滿頭銀髮的悲白髮……這不就是女主的後宮三人麼,怎麼全都落到月之流手上了?
明明劇情還沒有進行到女主後宮全部出場的地方啊!
蕭瑥終於很確定了,劇情已經崩壞了,那個把劇情扇得沒邊兒的蝴蝶不是他這個穿越的男配,而是那邊站姿非常風騷的重生男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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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瑥是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不是原主的,所以他只是對那男二號男三號男四號匆匆瞥一眼,然後目光便只看着女主慕容霓裳了。
他重新看向月之流,冷淡的問道:“魔尊這是何意?”
月之流看着女主以及其他男主陰森森的一笑,對蕭瑥道:“寒千尺,你這位徒弟的本事不小,竟然能夠勾搭上這麼多的姘夫,還一個個都是身份不凡。”
聽到月之流這話,蕭瑥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很是淡定。的確他的這個徒弟很是不凡,連他面前的這個魔尊大人都勾搭到手了,其他人算什麼。
但是其他幾個人聽到月之流這話,臉都綠了。
步三生、百里琴和悲白髮都不善的怒視月之流——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莫名其妙被抓過來,還莫名其妙的被說成是這個女人的姘夫,開什麼玩笑?他們一個個都是各自家族門派中的佼佼者,怎麼可能跟一個女人玩曖昧?
女主很是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師尊:“師尊,弟子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師尊別聽那個神經病的話!”
蕭瑥自然是知道女主現在還真沒到處勾搭,她這個時間應該勾搭的男一號已經重生了,她以後的桃花也沒有了。蕭瑥覺得這次的任務似乎是難度最小的一個了,因爲他潛在的情敵都已經被重生的男一號給解決了。
被月之流來了這麼一出,女主想跟步三生百里琴和悲白髮他們來一段感情也不可能了。
蕭瑥完全可以把女主帶回寒沄峰日久生情。
想到那豐富的任務獎勵,蕭瑥心中略感激的看了一眼月之流,然後便對他道:“魔尊莫不是在開玩笑?本座的弟子纔剛剛下山沒多久,斷不可能與這三位有交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和本座的弟子不相識。”
月之流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才恍惚的想起來現在那些事情還沒發生過,於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蕭瑥,突然便朝慕容霓裳下殺手。
幸好蕭瑥一直都在防備着月之流動手,揮劍攔截下他的索魂鏈,然後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白衣人劍氣沖霄,極擅殺伐,玄衣人黑鏈鎖魂,詭異莫測,兩人便打了個天昏地暗,若非慕容霓裳他們身上帶有自動觸發的防禦法寶,必定被這戰鬥餘波波及到,不死也殘。
蕭瑥跟月之流交手了一段時間後並未落入下風,但他心知卻是不妙,月之流乃是重生人士,修爲比原著中這個時候的修爲要厲害,他肯定不是月之流的對手。
若非剛剛月之流不知道怎麼被刺激到了,現在還有些心神不定,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他現在都沒辦法維持這個分庭抗禮的場面。
不過這種平衡也維持不了多久,等月之流回過神來,自己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蕭瑥想到這裡,也不戀戰,抓住一個空隙,用袖裡乾坤收了女主四人,然後就御劍飛行逃走了。
雖然逃跑很不光榮,但蕭瑥覺得他逃跑的姿勢和造型還是非常好看的,應該不會墮了寒千尺劍仙的威名吧?
他畢竟是爲了救人才逃跑的,纔不是因爲打不過月之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