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祝捷沒說話,那兩個傢伙卻是勃然大怒。 這也就罷,怒就怒吧,好歹有這麼多人在場,你生悶氣不行? 這兩個傢伙,好死不死的,就是剛剛初眼譏諷柳伯的那個,他竟然是猛地拍桌子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斜眼瞧他,“我什麼意思?你剛剛那麼說柳伯,你是什麼意思?” “哼!” 他牛鼻子朝天,“我們祝師兄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和你們這些閒散人稱兄道弟?” “放肆,小鄭,怎麼說話的?”祝捷怒聲道。 這被祝捷稱爲“小鄭”的道士明顯有些忌憚祝捷,瞪我兩眼,不再說話,只是,我卻是分明瞧得出他眼中的鄙夷來,莫名的有根神經被挑動似的,不願意就這麼罷休,冷聲道:“是,你們是正一教的高徒,名門正派,但是,祝組長都未說什麼,你這樣,未免有些狗拿耗子了吧!” 說着,我也不待他回駁,又緊接着說道:“柳伯他是我梅山教人,雖然名氣當不得你們正一教,但怎麼也說是名門正派,且歲數又比你們大這麼多,你隨意出言譏諷,難道你師父盧逸仙老前輩連怎麼尊重前輩也沒教你?你自恃出自名門,難道本事也自認爲比人高上許多不成?要不如,我替柳伯來討教幾招?免得你敗了還說以大欺小。” “你!” 那個“小鄭”勃然大怒,指着我,說不出話來。 普心老和尚、祝捷等人都微有尷尬,奢藤花她們可以說是我的人,對這些人,可是沒什麼忌憚的,要不是顧及着場面,估計能大笑出來,饒是如此,她們也是微微忍不住在笑,妙計和尚更是咧開了嘴。 “小鄭”看向祝捷,祝捷看向說,說:“黃山老弟,這……” 我伸手製止他,說道:“祝組長,我黃山是個粗人,柳伯對我有教育之恩,這等侮辱,我忍受不得,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黃山,還有我梅山教、苗寨,都會服從組織的安排。” 說着,我又看向那個“小鄭”,道:“你敢是不敢?” 他猛然站起身來,“比就比,我鄭伯昊還怕你不成?” 我也站起身來,然後就徑直朝着外面走去,奢藤花、妙計和尚、彩虹、多多他們也紛紛離座,跟在我的後面,沒想到,飯局還沒開始,竟然就來了場比試,唉,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心中頗有些對十三秘密部門失望起來,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也能夠加入到裡面,我難免會組織的戰鬥力。 到吊
腳樓前的寬敞坪裡。 我和鄭伯昊站在最中間,相對而立,其餘人,則是圍在旁邊不遠處。 我直接從背後掏出桃木劍,指着他,說:“你想怎麼比?” “哼!” 鄭伯昊冷哼,“自然是用各自的所學比,難道還要有什麼規矩不成?” 我搖搖頭,冷聲道:“我是問你,不死不休,還是點到爲止?” 我這話,說得鄭伯昊有些色變,我心中冷笑,原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溫室花朵而已,這時候,祝捷在旁喊道:“黃山老弟,點到即止即可,大家都是同道,別傷了和氣。” 我點點頭,說道:“那好罷!” 說罷,我直接搖晃雷擊桃木劍,單腳踏地,開始念動咒語來,神打法。 我現在,就是要立威,殺雞儆猴,讓這些人看看我們的本事,免得他們以爲我們這些人就是能夠小瞧的,這祝捷雖然表面上對我們客客氣氣的,但天知道他心眼裡有沒有真的把我們當回事,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有些事情,是必須要用實力來說話的。 要顯示實力,自然是請爺爺出場最爲乾脆。 鄭伯昊嗤笑,“神打?哼,難道你梅山教的神打法能比我正一教的還厲害不成?” 說着,他也如我這般,開始施展起神打法來。 我心裡冷笑,他又怎麼會知道,我有個做陰差的爺爺,我的神打法,可不是能用普通神打法來形容的,能有幾個人施展神打法能有我這麼順暢? 我神唸到陰間,找到爺爺,三言兩語給他說清楚情況。 緊接着,爺爺便上我的身,他似乎也頗爲惱怒,剛上身,二話沒說,就直接唸咒掐訣起來,我見到,鄭伯昊那邊,顯然還在溝通神祗,尚還沒有請得神祗上身。 這般情況,也讓得周邊許多人露出驚訝的神情。 神打法請神上身的速度,也是法力的表現,我想,他們顯然不少人定然以爲我有極爲高深的法力吧,誰又能想到,我有個做陰差的爺爺呢,做陰差,可也是需要積不少陰德,而且要福源極爲深厚的,莫說是凡人,就是修士,也鮮有人能有這樣的造化。 “赦!” 只聽得,爺爺最後一聲“赦”字大喊出口。 鄭伯昊那邊,正在瘋狂搖晃桃木劍的動作嘎然而止,整個人都被定住。 我也是驚訝,更爲佩服起爺爺的能力起來,竟然能夠連符紙、黃紙人都不用,就這麼憑靠咒語和手訣定住鄭伯昊這樣的修士,這樣的本事,莫說是我,只怕是連
巫前輩,也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我走了!” 爺爺露完這手,很乾脆地對我說,然後我便感覺到那股屬於他的磅礴力量如潮水般從我的身體裡退去,我再度掌控自己的身體,而鄭伯昊那邊,也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面色如土,我說道:“怎麼樣?現在服氣了吧?” 鄭伯昊滿是羞怒,但在這如鐵般的事實面前,卻是狡辯不得,無話可說。 我本以爲這事情就會到此爲止,沒料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他那個師兄弟卻是要爲他出頭,上前兩步,說道:“不就是神打法厲害些麼?我來和你比,咱們比符術!” 他這麼做,無疑有些過分,這可是車輪戰。 祝捷怒視他,說道:“馮逸翰、鄭伯昊,你們兩個還要胡鬧不成?” 馮逸翰,也就是剛剛說話的道士,頗有些不服,看向祝捷,喊道:“組長……” 我說:“祝組長,無妨,我就和這位道友比比符術吧!” 祝捷無語,我看向馮逸翰,“走吧,進去,你擅長畫什麼符?” 馮逸翰卻是說:“狂妄,還想和我比我最擅長的符不成?我就怕你不會畫!” 說着,他擡腳就朝着裡吊腳樓走去,我笑笑,也跟了上去。 別的,我不敢說,但這符術,這麼多年來,我最用心鑽研的便是這個,即便是通天印認主之後,我也沒有對符術的鑽研,每日畫符是我的功課,我對自己畫符的功力還是相當有自信的,我就不信,馮逸翰學的符,能比我在梅山秘傳法本里學的還多不成。 要知道,梅山秘傳法本里可是記載着我梅山教所有符術的。 “聖主、大長老,他們準備離開了!” 然而,就在這時,白苗寨護衛隊長黃家耀突然急匆匆跑過來喊道。 我們紛紛頓住腳,奢藤花說:“那些叛黨準備走了?難道是發現了我們不成?” 黃家耀搖搖頭,“我們很謹慎,應該不是,他們是往斷臂崖那邊走的,我懷疑他們意圖對我們的聖地圖謀不軌。” 奢藤花看向我。 我忙道:“走,咱們趕快過去。” 然後,又看向祝捷,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祝組長,不好意思,這飯……” 祝捷搖搖頭,“無妨……” 只是,馮逸翰卻說:“咱們還沒比試呢,怎麼,你不敢?” 我看向他,只是冷冷吐出兩個字,“白癡!” 接着,我不再理他,讓各長老召集人馬,便由黃家耀等人領着,邁進了茫茫叢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