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姜校長,這樣行不行,你先和他們過一下。咱們喝的量差不多了,然後我都手下他們對我敬意,你說行不行。”
“你。張秘書,你未免有些太強詞奪理。”姜麗娜有些生氣的說。
我哈哈大笑起來,“強詞奪理,我倒是不覺得啊。喝酒就是高興的事情,姜校長,有些事情我看還是別做的太過了。”
這時,王書記打着飽嗝說,“嗯,對,對。大家喝酒就是圖個痛快,並不是拼什麼酒力的,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和小張可是應對不了你們這些人啊。”
王書記發話了,姜麗娜無話可說了。
之後的氣氛有些怪異,不過王書記隨即拉着姜麗娜繼續喝起來。
雖然不再喝酒,可是剛纔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都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
忽然,我感覺一陣反胃,慌忙起身向洗手間跑去。
嘔吐了一番,痛苦的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緩緩撐起身子,擦了一把臉。忽然發現身後站着一個人。正是姜麗娜。她黑着一張臉,眼睛裡充滿了憤怒。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姜校長,你不陪着王書記喝酒,跑這裡來幹什麼,難道你也喝多了不成。”
姜麗娜冷哼了一聲,“張銘,這裡沒有外人,我想你也不用再去僞裝了吧。”
我笑道,“姜校長,我可沒有僞裝什麼。”
姜麗娜走到我旁邊,靠在了一邊的洗蔌臺上。將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的說,“張銘,你知不知道,上次和你分開之後,我心裡留下了一個非常大的遺憾,你知道嗎,我心裡非常恨你,所以我無法平靜。”
我看了她一眼,說,“所以,你就搞什麼創辦學校,然後接近王書記。姜麗娜,說句實話,我真不知道你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姜麗娜狠狠的說,“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的。張銘,我過去一直被男人玩弄,在那些男人的嚴重,我也只是玩物。或許,對你而言,我也是如此的,對吧。”
天大的冤枉啊,媽的,我可是沒有碰過你,這種屎盆子怎麼能扣在我的頭上。我慌忙說,“姜麗娜,你不能這麼亂說。我對你坐過什麼,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
姜麗娜神情有些落寞,“不,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最大的。身體上的傷害或許能痊癒,但是心靈上的傷害卻是永遠都難以痊癒的。”
我嘆口氣,說,“姜麗娜,我早就給你說過,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可是你卻從來沒有聽我說過。”
姜麗娜突然緊緊握着我的手,一臉期待的說,“張銘,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是不是因爲申琳。她能做到的一切我也都可以做到的。”
那會兒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難怪姜麗娜要去創辦什麼學校的,她的心理是不是就是要奔着和申琳看齊呢。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
我淡淡的說,“姜麗娜,如果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他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沒用的。申琳是申琳,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會愛她。不會再去愛別人,你不要再做這種努力。”我說着就走了。
姜麗娜在我身後帶着哭腔說,“不,張銘,我不相信。張銘,你就看着我吧,我一定會比申琳坐的更加出色的。還有,你如果今天頭也不回的走出去,我遲早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不相信的話你就走着瞧吧。”
我沒有理會她這種要挾,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隨後沒多久,姜麗娜也走出來了。那會兒她雖然整理了一番,可是眼圈卻紅紅的。
王書記驚訝的說,“哎呀,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姜麗娜看了我一眼,慌忙咧出一個笑容,說,“沒有了,王書記。我只是喝的太多了,吐的時候眼淚流出來了。”
王書記趁機撫了撫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啊,沒關係,小姜。等會喝點茶水就好了。”
姜麗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做給我看的,故意和王書記貼的非常近,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態度非常親暱的說,“王哥,你說哪裡去了,我沒事的。來,我們繼續喝吧。”
王書記顯然沒想到姜麗娜竟然會這麼投懷送抱,心裡大喜不以,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端着酒杯湊到了她的面前,“來,妹妹,哥哥餵你喝。”
姜麗娜儘管皺了一下眉頭,可還是將那酒給喝了。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無法結束了。王書記欣喜不已,接着又到了一杯酒。
姜麗娜就這麼被他一杯杯的灌起來。她每次喝下一杯酒目光總是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非常複雜。我看的出來,那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我沒有理會她,一個人獨自喝起來。
酒席結束後,王書記摟着姜麗娜跌跌撞撞的從酒店走了出來。我們本來要攙扶他們,可是卻被王書記給推開了。估計是怕妨礙他揩油了。
兩個人出來王書記就攔一輛車子,然後對我說,“小張,你先回去吧,我和姜校長還有一些工作要談。”
那會兒,我突然發現王書記其實根本就沒有喝醉。靠,這傢伙清醒着呢,原來這麼處心積慮無非就是爲了上姜麗娜。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
看着王書記和姜麗娜坐車走了,我心裡驀然的不是滋味,也不知道爲什麼。
這時,司機走來,笑了一聲,是說,“張秘書,王書記去瀟灑了,要不然我們也去瀟灑一下。”
我笑道,“你要去哪裡瀟灑啊。”
司機說,“只要張秘書一句話,我今天絕對讓你難以忘懷。”
我擺擺手,淡淡的說,“算了,我對那個真沒什麼興趣,你要不然自己去吧。”
司機笑了一聲,居然自己開車走了。嘿,這傢伙不會真的去吧。
那天夜裡,我心事重重,一夜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道爲何,我的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姜麗娜的身影。我分明看着她在王書記的身體下面皺着眉頭輕輕的喘息着。
清早醒來的時候,我忽然收到一個陌生的短信,“張銘,我恨你一輩子。這輩子你都別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咱們走着瞧。”
我那一刻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空空落落。我已經猜到姜麗娜和王書記發生什麼事情了。媽的,這個女人,爲了報復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她值得嗎?
一直到終於,王書記纔回來。
看來昨天夜裡他被姜麗娜滋潤的很好,春風滿面,見我就笑吟吟的打招呼。
“小張,昨天夜裡你喝的還好吧。”
我笑道,“我沒事,只要王書記你和好就行了。”
王書記伸了一個懶腰,說,“哎呀,我也談不上和好不和好。其實我本人是非常討厭這種形式主義的,浪費國家的資源。”
逃了便宜還賣乖,這世界上就沒有這麼無恥的人了。我心裡罵了一句,但是嘴上還是恭維了一句。
王書記看了看時間,說,“小張,你幫我準備一下,等會有個會議,我們要具體研討關於化肥廠的事情。”
我驚訝的說,“單市長也要參加嗎?”
王書記點點頭,“我今天早上接到通知,省裡派下來的工作組要對東平市的個個污染企業進行實地考察,具體來做出一個是否拆遷的方案。看着時間也該來了。等他們一來,我們就開始開會。”
“好吧。”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省裡的工作組過來了。一行四五個人,有幾個是中年人,剩下兩個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女的。不過那兩個女的長的實在不敢恭維。可能是常年實地考察污染企業的原因吧,臉黑乎乎的,一個長着大齙牙,一個眼睛眯成一條線。我覺得這樣的人絕對適合去做廣告,通過他們,完全可以證明環境污染對人造成的傷害。
王書記和單市長親自過來迎接,這是一種高規格的待遇。本來像是這種人,一般只要由市長接待就算不錯了。但是王書記親自出馬,這還真讓他們這些人受寵若驚。
本來是要接風洗塵,安排食宿的,不過這些人顯得非常着急,要立刻開會。
接下來的會議持續了一兩個小時,也錯過了飯點。我是沒資格去聽人家開會的,只能在外面的呢過後會議的結束。
這時,冉蓉跑了過來,好奇的衝會議室看了一眼,小聲說,“張秘書,他們這是在開什麼會呢,怎麼開了這麼長時間啊。”
我開玩笑說,“要不然你就進去問問吧。”
冉蓉笑了笑,說,“我猜他們這會兒都在做一件事情呢。”
我好奇的說,“你倒是說說,會是什麼事情啊?”
冉蓉嘿嘿一笑,“我看十有是在想中午吃什麼呢,一個個肚子肯定都咕咕的叫了。”
我笑了一聲,說,“你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啊。”
冉蓉嘆口氣說,“唉,不就是個化肥廠嗎,直接拆了不就行了,也省多少事。也不用這麼談來談去了。”
我輕哼了一聲,說,“你以爲這是玩遊戲呢,直接拆了就行了。這裡面的東西複雜呢。”
冉蓉湊過來,小聲說,“我說張秘書,我怎麼感覺王書記和單市長兩個人在這個問題的處置方式上好像不同啊。”
這丫頭學精明瞭,這不是在套我的話嗎。我裝糊塗的說,“是嗎,有什麼不同,我倒是很想聽你說說。”
冉蓉說,“我聽別人說,王書記似乎極力保留化肥廠,可是單市長卻堅決要將化肥廠拆了。”
哼,這都是明擺的事情,你還用說啊。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涉及到領導的事情,在和下面的人談的時候,最好說話小心。因爲你可能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會給對方找到什麼把柄。
冉蓉似乎從我嘴裡也套不出什麼話,就轉移了話題,說,“張秘書,我們今天夜裡有一個聚會,羽靈也要參加,你也來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