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給我的快遞終於來了,我幾乎是飛着到達門衛室的,一進去我便迫不及待的說:“你好,我是高二一班的張浩,聽說我的快遞到了是嗎?”
門衛拿出一個四方形的盒子,讓我在上面籤個字。
我沒有迫不及待的打開它,而是小心翼翼的拿回宿舍。
劉鵬笑着說道:“該不會楊彩怕你寂寞空虛冷,給你買的充氣娃娃吧,哈哈。”
瘋子摸着下巴說道:“我覺得差不多,我們的浩子整天無聊孤獨寒,買個充氣娃娃也是不錯滴,楊彩這丫頭就是善解人意。”
褲衩子也把頭湊了過來:“浩哥,若真是充氣娃娃的話,能借我玩玩嗎,我只聽過這玩意還真的沒見過呢。”
我鄙視的看着這幫粗人:“說的跟真事似的,你覺得楊彩可能送我這麼污的東西麼。”
“那還有準啊,她怕你在沒有她的日子裡,勾搭別的小姑娘,怎麼辦,你知道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嘴上說着不可能,我心裡也發虛,害怕楊彩這丫頭真的整這麼一個充氣娃娃來,那麼笑話就大了。
我迅速爬到自己的牀鋪上,打開以後率先往裡瞄了一眼,鬆了口氣。
“浩子,我猜的對不?”劉鵬舔了舔猥瑣的嘴脣,齜牙笑道。
“對個粑粑。”我把裡面的星星瓶拿了出來:“看到沒,是星星瓶。還充氣娃娃,你們腦袋裡呀,哎,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們,褲衩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失望嗎?”
他們見到是星星瓶以後,都挺失望的說沒勁。
這個星星瓶是跟我楊彩還在戀愛的時候她就在弄得,我數了下是五百二十一顆星星,每一個星星裡面都有楊彩對我說的一句話或者我們之間發生過得故事以及她對我們未來的憧憬。
那時候我總是問她什麼時候送給我,楊彩說時機未到,原來她在心裡早就打算好了,是要出國前送給我。
裡面還有一張紙條,秀氣的筆記讓我一眼便認出是楊彩的親筆:“老公,本來打算我們分別的時候送給你的禮物,可是出了
趙心那事,我們分別的太匆忙,這個星星瓶也沒來得及給你,你只需留着,不許打開看,除非等到我們結婚後,年過六十,你躺在輪椅上,我推着你,我們在公園散步累了,就打開一個來看,要是你老了,困了,坐在沙發上迷糊的時候,我就在打開一顆給你念,也給我們的小孫子念,是不是很美好呀,這時候你肯定會抱怨爲什麼是你坐輪椅,不是我,因爲你是我老公嘛,你就要讓着我。”
這丫頭,我微笑,繼續往下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打開的方式,那便是我回國找不到你了,你娶了別人,我嫁給了他人,這時候打開這個星星瓶的時候一定是很痛苦很難過的對吧。所以哦,我希望這個星星瓶是在我們老的時候打開……”
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這個對我來說極其珍貴的禮物,我把它放在我的行李箱內,用心珍藏好。
我擡頭望着美國的方向,說了句:“謝謝你,楊彩。”
當然這麼肉麻的話我是在心裡說的,不然得被劉鵬他們幾個埋汰死。
大家說餓了,準備來點夜宵,褲衩子就去買了幾桶泡麪,買了包“唐僧肉”,又買了幾個小鱉子二鍋頭。
用着樸智允拿給我的水壺,滿滿的泡了幾桶。
這裡面吃泡麪最不雅觀的就是瘋子了,他吃泡麪的聲音就一頓嗦螺。
褲衩子喝點逼酒,話就沒正行了:“瘋子,你吃泡麪就好好吃,別整的跟給我們口,活是的。”
瘋子現在都已經懶得罵他了,直接放下泡麪就幹他。
劉鵬點點頭,整了句,感嘆道:“瘋子這技術,靜靜一定很幸福。”
一招KO了褲衩子的瘋子,轉身又跟劉鵬撕扒了起來。
我趕緊對着地上的褲衩子說道:“趁這個功夫你不跟劉鵬一起幹瘋子?尋思啥呢。”
褲衩子幡然醒悟,立刻加入戰局。
褲衩子雖然戰鬥力有限,但是陰招特別多,比如褲衩子悄悄的拿着泡麪叉子不小心捅了一下瘋子的菊花……
這個夜晚睡的很香,我也夢到了,在五十年後,楊彩拆開
星星瓶給我講故事的模樣。
天不知不覺的亮了起來,我的美夢也被樸智允的電話給破壞了。
看了下時間,才五點,我煩躁的直接掛了電話。
沒多久又響了起來。
我無奈的接起電話:“大姐,現在才五點。”
“洗臉,刷牙,洗頭,就得半個小時吧?穿衣服,襪子什麼的也得有十分鐘吧,你在整個吹風機把頭吹乾,整吧整吧就得六點了吧。”樸智允有理有據的說道。
“你太不懂男生了,我穿衣服襪子,鞋子,只需要五分鐘,洗臉刷牙洗頭外加吹乾,只需要十分鐘,所以你這個理由我接受不了。”
“這個點吃早餐沒有人搶哦,而且都是新鮮熱乎的。”
“這個理由勉強能夠接受。”
我起牀了,自然不能讓這幫豬好瘦了,我從暖氣片後面抽出棍子,照着鐵牀咣咣咣砸了N下。
“張浩,你有病吧。”瘋子痛苦的揉了揉腦袋:“昨晚看小說看到三點多,剛睡着。”
“張浩,你在敲,我現在就起牀幹你。”
劉鵬一臉鬱悶的說道,就連褲衩子都準備下地幹我了。
我根本不服,繼續敲……
見他們集體從牀小跳下來後,我撒腿就跑。
他們可以從五樓追到我一樓,但絕對不可能穿着褲衩追我到外面。
見我是從宿舍裡飛出來的,樸智允面露微笑:“這麼着急見我呀。”
我順勢說道:“怕你等着急了,讓樸智允大美女等待可是要拉仇恨的。”
事實上,每當我跟樸智允走在一起,就有一種莫名的得意感,樸智允與楊彩不同,楊彩是屬於那種很陽光的女孩,見誰都能打個招呼。
樸智允就不一樣,有點冷,除了跟她認識的朋友意外,幾乎不跟其他人說話的。
這種性格讓我來說就不叫冷,叫什麼,是那種典型的你是我朋友,我可以爲你兩肋插刀,你不是我朋友,就算你被打死了,我特麼認識你是誰?
說的再好聽點,那叫個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