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榮譽小區門外,我跟張健洲躲在車裡,我把李家友給我的地址給他看了,“我已經打聽好了,這種重要的東西應該就藏在他家裡,牀下,櫃子裡,保險櫃裡,亦或者女人的包裡,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靠你了。”
張健洲低頭尋思片刻,“哥,你幫過我,我也幫你,這點沒啥問題,問題是我現在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誒,再去做這種事情合適麼,再說了,我答應過房總不再幹這種事了。”
“你是警察,沒錯,但你只是編制外的警察,充其量也就是個協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察,其次,男人這一生會答應女人很多事情,他們每一件都辦到了嗎?沒有。你完全可以等這件事做完,在去答應房總也趕趟,況且咱們這個不是偷,是借,用完了還會還給他們的。”我開始了忽悠模式。
“哥,那說好了,最後一次。”張健洲咬牙說完,便跳下車,上了樓。
我愜意的把車墊子往後一靠,是不是最後一次不敢說,到時候在研究唄,我怎麼就沒有這手藝呢,要是哥們有這手藝,不得在哈爾濱橫着走啊。
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不到,張健洲就出來了,“哥,你看是不是這玩意。”
“臥槽,這麼快?”
張健洲撇撇嘴,“這玩意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文件,他還得鎖個幾層啊?在他媳婦的包裡就翻到了,連臥室都沒進。”
“牛逼,事成之後哥給你買棒棒糖。”
“我擦,我又不是小孩子。”
事不宜遲,沒有閒工夫亂扯,給褲衩子打了通電話,直奔他的公司,這個點所有員工都已經下班了,只有褲衩子留在公司加班,我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一樣印兩份,名字想辦法給我去掉。”
“小事。”褲衩子輕車熟路的在印刷機上一頓操作,好奇的向我問道:“浩子,你這又搞什麼飛機,這欠條上咋這麼多名字?”
“碰見個難纏的主兒,不跟他玩點非常手段是不行了。”我轉頭問張健洲,“你偷東西厲害,造假會嗎?”
這年頭會長跑就得會跳遠,都是相關方面的知識,什麼都得涉獵一些,隨後張健洲不僅做了公認的刻泥印章,也模仿了兩個人的鉛筆簽名,惟妙惟肖,很是逼真。
糊弄一下李家友還是很容易的。
褲衩子問出了擔心,“你這麼坑李家友,回頭人家發現了不得殺了你襖。”
“曹,當他是黑赦會呢。”
是的,我準備用一份假的欠條去換取李家友酒店的變賣權,到時候他就算髮現了這個是假的,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賣都賣給我了,你還能J8咋地。
坑你,沒得商量。
哥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一直信奉一句話,我不是什麼壞人,卻也不是什麼人,更不是什麼救世主。
你李家友欠的錢跟我沒關係,你李家友最後會不會妻離子散跟我也沒關係,我需要做的就是幫助於連澤用最低的價錢拿下這座
酒店,就夠了。
全部弄好以後,我們又返回原點,當然這一次褲衩子也跟我們一起出來了,張健洲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放了回去,一切好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個夜,還是那個讓人不願去打擾的溫柔的夜。
爲了獎勵張健洲,我決定讓褲衩子領他去來一套98的大保健,呃……98的大保健具體都有啥項目,其實就是單純的按摩加推油,因爲這小子還是個童子之身,第一次不想交給小姐。
晚上回到家中,冷冷清清的感覺,小耀陽在我媽那住的,家裡就我自己,一個人疲憊的坐在客廳上,拿着手機跟楊彩來了一個視頻,楊彩告訴那藥有效果以後,激動的我在屋裡面跳了起來,同時感覺自己的壓力更大了,我需要賺更多更多的錢,人活着,只要有希望就是好的。
“聽我爸說你遇到問題了?人家酒店不肯賣是嗎?”聊了一會兒生活後,楊彩便開始跟我聊起了工作。
“嗯,於連澤給的那個價錢,換誰,誰都不能賣,不過,我已經搞定了。”我把我的計劃跟楊彩學了一遍。
她聽後,說道:“這事辦的有點損吶。”
“不損咋整,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那你最近小心點吧,反正我也沒在家,你給趙心整咱家來住吧,打架也就趙心靠譜點。”楊彩本來還想帶着劉鵬的,但一想到秦然對劉鵬的管教,還是算了。
“你怎麼跟褲衩子膽子一樣小呢,他黑赦會呀,還能報復我是咋地,我就是一個跑腿的。”
“人心難測。”楊彩說:“你把人家坑的那麼慘,換做你,你甘心呀?萬一人家兩口子最後走投無路,不拆了你,就算你幸運。”
我本來沒想那麼多,經過楊彩的描繪,這事還真有可能發生,我要是被人坑的這麼慘,我肯定用最劣質的手段去報復人家,商場,我玩不過你,背景,我玩不過你,但是他媽的一對一拳擊我總得跟你玩一下子吧。
想到這,我拿起電話給趙心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陳藝調侃的聲音,“我說浩子,這又是準備大半夜跟我家趙心煲電話粥唄,談談情,說說愛。”
“呵呵。”我咧嘴一笑,“這不是楊彩不在家,呆着沒啥意思麼,趙心吶?”
“你想聽他的版本的回答,還是我的?”
“先說說你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逗逗趙心也挺好。
“腳踏黃河兩岸,手拿秘密文件,前面激光掃射,後面炮火連天。”
呃……沒聽懂,“還是他的吧。”
“拉屎呢。”
我狂汗,這尼瑪蹲坑也能說的這麼文藝,沒誰了襖,趙心這小子跟我一樣,是個窮命娃,馬桶坐便器,他坐在上面也是上不出來廁所,就得蹲在上面,每次上完廁所,那個衛生間根本進不去,趕上毒氣彈了,誰進去誰迷糊。
趙心蹲坑,是那種不給腿蹲麻了不帶出來的選手,等他接電話,我估計都得明天早上。
掛了電話,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總感覺今晚要有大事發生!
果然,跟我預感的一樣,褲衩子跟張健洲兩個人來了,一進屋,這倆貨就鬼鬼祟祟的把門關好,靠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褲衩子一腦袋雞毛,頭髮亂糟糟的,臉上,脖子上還有抓痕,手裡拎着一隻大公雞,不過被他用繩子給幫助了,在看張健洲,同樣沒好哪兒去,牛仔褲已經漏了,撥了蓋卡吐露皮了。身上還有雞屎,這個臭,差點沒薰死我。
“你倆特麼是去找雞去了還是抓雞去了?什麼情況??”我懵了。
這倆三炮,興高采烈的去做了大保健,純按摩,按完之後身體一堆洪荒之力沒處發泄,褲衩子就提議去抓雞,張健洲死活不去,褲衩子告訴她,此雞非你理解的雞。聽說二道街平房那邊有一家養雞場,裡面的雞又搭又嫩,燉起來肯定香,在放點孜然辣椒麪什麼的,那味道槓槓的。
張健洲被他說得說饞了,兩個人呆着也沒啥事,就去偷雞了。
人家那麼大一個雞圈,讓你倆隨隨便便就給自己的“孩子”偷了,那還得了。他倆進去的時候,讓一羣雞給這頓撓啊,好懸沒撓哭了。最後人家雞圈老闆拿着撬就開始攆他倆,幸虧他倆撩的快,不然得被人家打死。
老闆尋思報警吧,爲了特麼一隻雞犯不上。不報警吧,又怕這倆人天天來偷,這可怎麼辦,第二天就買了一隻藏獒栓在門口……
話題扯遠了,說說這倆二貨。
張健洲把掛滿雞屎的外衣扔走廊了,這倆人才進來,衝了一個澡,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這才走進廚房燉雞。
張健洲摸着撥了蓋,對着在盆裡薅雞毛的褲衩子說道:“杈爺,你說我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呀,剛纔好像讓雞啄了一口?”
“你那膝蓋都定嘎巴了,不用去,你看我屁股這,讓一羣雞懟了我好幾下,現在還有血呢,曹它嘛滴,一會兒我得多整倆雞大腿補補。”
“雞屁股留給我,那得營養高。”張健洲蹲下幫着褲衩子一起薅雞毛。
我崩潰的看着這兩人,有些心疼這隻雞,“我說二位爺,你倆真瘠薄生性,薅雞毛之前能能給這隻先弄死了,看看這傢伙叫的,我都覺得疼。”
“擦,我這不是不敢嗎。”褲衩子一隻手摁着雞不讓她亂動,擡頭掃了我倆一眼,問道:“你倆誰敢殺雞?”
我倆紛紛搖頭表示不敢,褲衩子想了想,“給劉鵬打電話,這貨雞鴨魚全敢殺,上次我去他家的時候看見了,給他搖過來。”
“能好嗎,大半夜的。”
“怕毛,健洲,你給你師傅打電話過來,就說吃孔雀肉,這逼肯定過來。”
在褲衩子的教導下,張健洲果斷的給劉鵬打了過去,“師傅,幹嘛呢?”
“給你師孃洗……你師孃給我洗蘋果呢,咋滴啦?”
“沒啥事,我跟杈爺抓了一隻孔雀,不會燉,你會燉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