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幫孩子遠比我們那一代懂得多,聰明的多。
從母親懷孕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我們那一代母親懷孕吃的啥呀,大碴粥,鹹鴨蛋,這一代呢,各種鈣片,各種昂貴的奶粉,他們要是傻,那才叫奇怪呢。
小耀陽幼兒園正式畢業,迎接他的將會是嶄新的小學時光,我一直認爲,上幼兒園就是花錢僱保姆請個老師幫忙看一下子,只有上小學纔是真正的學習之路。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以爲是楊彩打來的,連小耀陽也興奮的問是媽媽打來的嗎,他想把這一好消息告訴楊彩。
是一個陌生號,我接了起來:“你好。”
“你好,是張浩嗎?”對方傳來禮貌的聲音。
“嗯,我是。”
“我是於連澤,還記得嗎?”
“嗯,記得。”那能不記得麼!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於連澤問道。
“不行啊,我兒子幼兒園畢業典禮,抱歉。”其實小耀陽的畢業典禮已經結束,我有點累,想回家睡覺而已。
“沒關係的,我可以等你們結束,我們在會面。”於連澤設計了一份詳細的規劃書,有些激動的想要找我聊聊,並快速投入工作當中,年輕人在創業這一塊總是充滿激情與積極。
見她如此着急,我也不好推脫,便跟她約了八點,在音樂皇朝見面。
回到家,往自己牀上這麼一躺,哎呀,是真舒服,哪裡的牀都比不了自己家的牀。
小耀陽在家裡也放飛自我,穿的只剩一條小褲衩,手裡拿着畢業證書正美滋滋的看着。
我眯着眼睛點了根菸:“你在這玩,我先睡了,記得不允許往窗戶上爬。”
“爸爸,我想告訴媽媽我畢業了。”
“那你給她發微信吧,你媽媽看到就回你了。”
我給鬧鈴設置的七點半,便把手機扔給小耀陽玩,自己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有點累,渾身上下哪哪都挺累,做夢都是在幹活,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不想起牀,潛意識裡讓我不得不起來,男人,答應人家就要信守約定。
微微睜開眼睛,外面已經有白天變成黑天,在看小耀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習慣性的摸出一支菸點上,拿起手機尋思看看幾點了,鬧鈴咋還沒響呢,結果不看不要緊,一看嚇特麼一大跳,手機沒電了。
臥槽,我的心瞬間有點慌,讓姑娘等着自己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況且我們還是合作關係,在一定的意義上,她是我的老闆。
趕緊衝出臥室,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八點一刻,我滴個乖乖,也就是說我現在開車到酒吧的話,最快也得二十分鐘,遲到接近四十分鐘那是肯定的了,我連忙給手機充上電想給於連澤解釋一下,可能那邊太吵了,她沒聽見手機也沒接。
我給小耀陽弄醒了:“兒子,自己在家敢嗎?”
“……。”小耀陽搖搖頭。
我媽家離音樂皇朝正好是兩個相反的路線,如果給小耀陽送到我媽那裡,在返回到音樂皇朝的話,顯然遲到的時間會更長。
思考再三,我跟小耀陽已經上了車,我在電話號碼裡一頓翻,看看誰的家是順路的,曾凱妮的名字印在我的眼中,我頓時給她打了過去。
你爹讓我幫於連澤,你幫着我看看小耀陽應該不是啥過分的事!
“你這是又要跟哪個姑娘去浪啊,孩子都不管了。”曾凱妮一手拉着小耀陽,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是去談生意去。”
“八點了,談啥聲音,肉體與靈魂的交易唄。”
“哈哈。”我被曾凱妮逗笑了:“咋滴了,吃醋了襖?放心,皇上我最寵愛的永遠是你。”
“滾。”曾凱妮白了我一眼,領着小耀陽上樓了。
我不在逗留,火急火燎的往音樂皇朝趕去,此時門口全是停,這幫小年輕的夜生活算是開始了,在門口就聽見裡面叮咣的聲音,完全能夠想象得到裡面是如何的紙醉金迷。
我是跑着進去的,期間不小心還跟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撞了一下,我連忙道歉,對方也沒有追究我的意思,直接就走了。
我心還在想要是人人都有這人的豁達素質,這個世界將會是多麼的美好。
四周張望之際,於連澤便一臉着急的向我跑來:“張浩,我錢包丟了!”
丟錢包機率最大的地方,火車站,客運站,公交車,地鐵,酒吧,這種認地方龍魚混雜,燈光灰暗,一個不留神,你的錢包可能就要拜拜,所以每次我來夜場兜裡幾乎只揣一些現金,銀行卡,身份證什麼的,我是不會帶的。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看着剛纔戴帽子的那個人,那個人身子一頓,似乎在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我,僅僅半秒的功夫,他的腳步便加快了,也就是於連澤機警,她很少來這種地方,卻也知道這裡的小偷最多,她低頭翻看了一眼的包,直接就看見手機沒了,因爲她包裡就兩樣東西,錢包跟手機,其它什麼都沒有。
她慌了,趕忙往出走,準備到保安室看看監控,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我了。
“站住!”我朝那人大喊一聲,快步向他追了過去!
這人理都不理我,直接開始跑,如果說剛纔我對他還只是懷疑的話,現在基本確定小偷就是他了。
曹它嘛滴,偷東西偷我朋友身上來了,我撒丫子就開始追。
他跑的路線都是那種旮旯衚衕,以爲能甩掉我呢,殊不知哥們從小就在這邊生活,是輕易的能被你甩開的麼。
小偷好吃懶做,挺着個大肚子,根本跑不快,三兩下就讓我給堵牆角里了,後面是高高的院牆,以他的三腳貓根本翻不過去。
張健洲曾告訴我,小偷就是個技術工種,打架這一塊還差點意思,他們通常拿刀也只是嚇唬人的根本不敢捅。
“別過來,過來我就捅你了,刀劍無眼。”小偷哆哆嗦嗦的拿着刀指着我:“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你少在這兒跟我倆玩刀光劍影,你知道我誰不?我是公安局副局長張浩!你偷的是我朋友的包,你說我管不管這事?”
“少特麼吹牛逼,副局長是劉鵬,當我傻子啊。”嘿,這小子瞭解的還挺清楚。
“劉鵬是我們,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樣子,我呢,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錢包留下,你人走,啥事沒有,我保證不追究。”
這人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賊不走空,我相信你也聽說過這事,這樣,我從錢包裡拽出一百塊錢,你們呢,也當買個教訓,我也不能破壞了自己的規矩,你看行不?”
臥槽,扒手這年頭都能跟人講價還價了麼?扒東西都能扒的這麼理直氣壯麼。
這名扒手從包裡抽出一百元錢,隨即將錢包扔給我,我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我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旁的垃圾桶後面,待到這小子出來後,我從他背後將他脖子這麼一勒,同時左手快速將他匕首一掏,直接定在他的後腰上:“消停的讓我揍一頓,啥事沒有!”
我倆再次進入到衚衕裡,他的戰鬥力本身就是渣,武器也被我奪走了,場面一度處在完虐的狀態。
這小子讓我揍哭了:“大哥,我把這一百塊錢還給你還不成麼,別打了唄。”
“好幾年沒殺人了,踢你一頓還有點累,你兜裡還有沒有錢了,給我拿點。”
“啥!”這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弄了半天你是同行啊,我是扒手,你是搶劫的?”
“誰特麼說我要搶劫了,剛纔爲了追你兜裡揣的錢讓我弄丟了。你借我點花花。”
“……!”這名扒手頓時就無語了,說滴好聽是借錢,TMD咱倆都不認識,還錢都沒地方去還。
在我的淫威下,我從這名小偷兜裡摸出二十多元錢,小偷徹底無語了:“大哥,我晚飯還麼吃呢,一分錢沒整着不說,我還得搭你二十五唄。”
“我給過你機會了,誰讓你跟我討價還價的,我追你追了這麼半天,踢你也踢了半天,拿點錢買瓶水有問題嗎?”
“……沒問題。”扒手屈辱的說:“那大哥您能不能給我留點錢買桶泡麪啥的,腸跟滷蛋的錢我就不要了,開水我回家自己泡。”
“我特麼不是給你留五毛錢硬幣了,買袋小當家乾脆面對付一宿得了,你別特麼墨跡了,不然我報警了!”
“擦,幹了扒手這麼多年,頭一次碰見你這樣的,我認栽。”扒手揉着差點被踢碎的屁股,夾着小碎步離開了。
於連澤也終於趕了過來,我把錢包還給她:“看看少沒少東西。”
於連澤掃了一眼,感激的說道:“全都在,幸好有你,謝謝了啊。”
趁她沒主意,我將剛纔搶來的二十五揣兜裡了,一邊與她往回走,一邊說道:“對不起哈,我來晚了,剛纔在家睡過頭了,熊孩子給我手機玩沒電了。”
於連澤搖搖頭:“沒事兒,酒吧就不去了,那裡太吵,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