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通了,說啥不能在輸了,如果手裡這一萬塊錢輸了,我就下課,然而奇蹟發生,我們手裡的牌開始變得好了起來,之前差不多輸了將近兩個小時,填坑都填的差不多了,運氣該扭轉了。
雖然贏一把輸一把的,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樣一直賠通了,慢慢的,我們開始往回撈了很多,曾祥龍又變得歡實了,牛逼吹的朗朗上口,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哪裡還有平常威嚴的狀態。
或許每個人它都有屬於自己的好幾面,對什麼樣的人,露出什麼樣的狀態,曾祥龍在自己哥們面前,展現的就是最真實的一面。
也不知道曾小摳看見她爹這個樣子會作何感想。
我們這邊贏得高興,那邊輸的也高興,他們心裡想,可算能特麼出去吃飯了,餓比比了。
人家差錢嗎?不差,稍微贏一點,哥幾個樂呵樂呵就得了。
我跟龍叔倆的笑容越來越大,但我也僅僅是負責笑,多餘的廢話不敢說。
那個之前挺文靜的小姑娘,也被我麼的笑聲所吸引,好奇的走過來看了一會兒。
爲什麼說她說小姑娘呢,看着也就25左右,還沒有曾小摳大。
“剛纔贏特麼十來萬,這一會全輸出去了,不玩了不玩了,咱們吃飯去吧。”其中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眉毛連在一塊,挺瘠薄小心眼的人煩躁的把撲克的一扔,張羅着散夥。
“你說你這逼,眼瞅着就要贏回來了,在玩會啊,你還不還贏點了幾千麼。”龍叔頓時有點不樂意了。
“不玩了,在玩我得掉裡面去,我在這陪你耗了一下午,不贏點菸錢,都對不起我這腰。”一個人,別管他多有錢,摳的人永遠摳。
“叔,差不多了,我也餓了。”我人家都不想玩了,咱們錢也撈回來的差不多了,在玩一會兒別又掉進去,便開口勸道。
“剛玩嗨皮。”
“玩晚上喝完酒玩。”老於笑呵呵得說道。
“晚上你們都得特麼喝多了,還玩個藍子了,都特麼去玩小姐了。”
“我侄女擱這呢,別瞎嘞嘞。”老於撇了眼姑娘,隨口說道。
“啊,忘了。”龍叔恍然大悟的說道,笑呵呵的跟那個小姑娘點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我們跟着龍叔一幫人進了電梯,這幫人研究去哪吃的時候,我們聽見“噗”的一聲屁響,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這聲屁我斷定是這個女孩子放的,因爲我離她最近,在我們目光來回巡視的時候,她已經臉紅到不行不行的了。
我心想,我滴個乖乖,這年頭,美女都喜歡當着別人的面放屁麼。
如果這時候,我能見義勇爲主動伸手說這屁是自己放的,那麼這女孩應該會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吧。
但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跟你非親非故的,雖然瞅着挺瞬間,但這鍋我是不會接的。
首先,我不想跟你有什麼交集,我身邊的女的夠多了,不想讓自己桃花在多一
劫。
其次,這裡都是大佬級的人物,我若是說自己公然放屁薰他們的話,一定都得說我不懂事,給得罪了。
最後,本來今天出來的時候就讓智允給我擺了一道,夠丟人的了,若是再說這屁是我沒憋住放的,臉都得丟到姥姥家了。
一棟牆要倒了,我不扶,卻也不會去推。
所以我裝作不知道一樣,跟哥沒事兒人一樣,墊着腳尖兒一晃一晃的看着前方,若無其事。
砰!
龍叔照着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張浩,你特麼有屁不能憋一會兒!”
“不是我啊。”我挺冤枉的看着龍叔。
龍叔瞪着大眼睛:“少特麼解釋,我都聽到了!”
“……!”
我還能說啥,這明顯龍叔知道這裡面的人都不能得罪,面子都得留,唯獨我是犧牲品,這個屁到底是誰放的不重要,我背鍋就完了!
我深深的看了眼這名女孩子,她低着頭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吭聲。
出了私人會所,老於大笑着說道:“我這侄女喜歡吃火鍋,大家都能吃辣的,咱們去葫蘆娃(火鍋店)吧。”
這小姑娘一聽吃火鍋,眼睛亮了,看來她是真的喜歡吃,這種貪吃的眼神跟瑤瑤聽到吃火鍋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還吃這玩意呀,前兩天不剛吃完這玩意麼,吃的我跑肚拉稀的。”剛纔那個小心眼挺特麼不會看事的說道,這種人活的時間久了,都是以自我爲中心的,有啥說啥,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別吵吵,這是侄女要吃的,又不是你吃,侄女從大老遠過來的,咱們可她來。”龍叔還在耿耿於懷他剛纔說不玩的事,是不是玩到現在本就撈回來了。
“吃啥都行,可你們來,別可我來。”這姑娘有點靦腆,聽到那人不想吃火鍋,雖然自己很饞那個,但很懂事的向龍叔說道。
“你別理他,我們今天都想吃火鍋了,他不吃,不帶他去。”
小心眼這人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啊,感情是侄女要吃呀,那我肚子不難受了,我尋思翔龍這貨要吃呢,那我說啥不去。”
“草。”
衆人罵罵咧咧的向跟前最近的葫蘆娃走去。
大冬天,吃點涮火鍋,喝點小酒,出身汗,那是非常爽的事情。
這個小姑娘特害羞,坐在那不愛也不說話,就低着頭玩手機,衆人吹牛逼也插上話。
我也不例外,根本插不進去話,他們聊得是啥呀?權,錢,豪車,股票,房價,這些都跟我不挨邊。
說白了,身份不同,圈子不同,我融入不進去也是正常。
你看我跟褲衩子,趙心,劉鵬他們就有的聊了,蹲坑,廁所,抽菸,小姐,聊得都是這些低俗的。
在舉個例子,他們聊車,聊得都是百八十萬往上的車。
我跟劉鵬我們幾個到了奧迪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他們聊得女人是私人會所的老闆娘,我們聊得姑娘是哪個足療店的
小姐,等級都不一樣。
“侄女,點菜吧。”龍叔把菜單遞給這位姑娘,和藹可親的說道。
“叔,你們點就行,我不挑,吃啥都行。”這姑娘明顯就是還沒放開,略微靦腆的拒絕了。
“呵呵,還挺放不開。”龍叔只好低着頭開始劃菜單。
“叔,我樂意吃高鈣羊肉,給我來個這個,蝦滑我也樂意吃。”我把頭湊了過去,小聲說道。
曾祥龍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有你啥事,憋會得了,我悄悄地撇了眼他的菜單,還是給我點的我剛纔要的了,對我不錯。
就是嘛,你對我好,我才能對你女兒更好。
這幫人喝酒的時候給我嚇到了,杯子不用,扎啤杯也不用,啤酒更是不要,喝白酒,一口半杯這麼喝。
我了個滴乖乖,這是要喝死的節奏啊。
老於笑呵呵的摟着剛纔的姑娘,說道:“給大家正式介紹下,這是我家的遠房親戚,於連澤,大學剛畢業,年輕人想來這邊闖闖,到時候有用的着哥幾個的,還望照顧照顧。”
於連澤,魚連着澡澤,魚想要活,就得有水,挺好的一個名字。
“叔叔們好,我不太會喝酒,到一點跟你們意思一下哈,別挑我理襖。”於連澤到了一點白酒,起身恭敬的對衆人說道。
“哎,侄女來這邊就來對了,沒工作呢是不?最近機關那邊缺個文員,你有興趣沒?”連着眉毛的那個小心眼笑呵呵的問道,現在瞅於連澤也挺順眼的,主要這丫頭天生有股親和力,讓人很難討厭她。
於連澤微微一笑:“我其實想來這邊自己開間酒吧。”
一字眉擺擺手,話挺多的說道:“這麼文靜的女孩子開什麼酒吧呢,鬧哄哄的,天天碰見的都是一羣羣魔亂舞,你要不想朝九晚五的上班,真想幹點什麼時候,叔給你找個黃金地段,開一家咖啡廳啥的,這種比較優雅的多符合你的氣質呀。”
於連澤笑了笑沒說話。
一字眉還在滔滔不絕的嚷嚷着,不停的炫耀自己多牛逼,人脈多廣。
這個女孩明顯對他描繪的那些宏圖不感興趣,又不好意思打斷人家,只好帶着尬笑,無奈的聽他叨叨着。
龍叔有點看不下去了,轉頭似笑非笑的對我說:“人家於連澤一個小姑娘都起身給各位大哥敬酒了,你不表示表示。”
我一愣,趕忙把酒中的白酒甄滿,然後挨個敬酒。
是的,你沒看錯,我特麼挨個敬的酒,這幫比,你要是一起敬酒,就得說你這是在跟誰喝酒呀?不是我,我可不端杯。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距。
同時,他們心裡也挺不樂意我,剛纔若不是我出手,龍叔肯定就輸光桿了,這一道就沒辦法吹牛逼,鬧他們的耳朵了。
我想了想,笑道:“各位前輩,都是我叔的鐵哥們,總聽他說起你們之間的故事,這種友情真的讓我們這些小輩羨慕,我若是一個一個敬酒,誰先誰後都不好,這樣,我連幹五杯,表示敬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