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一家五口在一起吃晚飯,我媽給小耀陽盛了滿滿一大碗米飯,也不顧小耀陽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我的話像是宣佈了他的“死刑”一樣,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他媽,然而楊彩自動無視掉小耀陽的目光,給我夾了一個茄子:“你到了麗江就給我打個電話好吧,別讓我擔心。”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嗎?”我又給她夾了一片肉,大夫說楊彩體內蛋白質不夠,多吃點肉補補。
“小耀陽馬上就要考小學了,老師說考不上就上不了,我得在家幫他複習功課。”時代真是不一樣了,自從九年義務教育開始後,連從幼兒園升到小學竟然也得用考試了。
“那行吧,你這身體也確實不能走很遠。”
我跟楊彩說話的時候,我爸沒事就擡頭看看我,我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他後,他又很尷尬的低下了頭,在我的印象裡,除了我跟他犯倔的時候目光會有短暫的交錯外,其餘時間我們爺倆的對視好像是一件特尷尬的事兒,因爲沒話可說。
然而吃完飯的時候,我爸對我招招手,讓我陪他去樓道抽根菸,引來我媽一頓臭罵,即使我媽已經在被迫無奈下接受了我抽菸的事實,但偶爾她還是會想辦法阻止我抽菸。
“哎,你媽也真是的,平常看你在陽臺抽菸也不說你,我喊你抽菸她就暴走!”我爸坐在走廊的樓道里叼煙抱怨着,然後遞給我一根,我沒接。
總覺得在父母面前抽菸是一件挺尷尬的事兒。
“不想抽就別抽了。”我爸把煙塞了回去,然後看見我從兜裡掏出利羣默默地點上了,以爲我嫌棄他的煙不好呢:“我這煙也行,力道不大,你們年輕人應該能接受。”
曾經外人對我的稱呼還僅限停留在哥哥的時候,一不小心變成了叔叔。
我曾爲此暗自神傷過,即使我自以爲有些比實際年齡小五歲的臉的時候,在面對楊彩智允她們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歲數大了。
我不
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說女人比男人老的快,只因爲他沒見過智允!
可不管自己長到多大,在父母面前永遠都是小孩子,因爲我爸總說他自己很年輕,雖然在我眼裡他是個老頭。
“不是抽不慣你的煙,只是抽給我的煙有點彆扭。”小的時候母親不允許做的事兒父親便會直接上手阻止你。所以我覺得像煙這種東西,在潛意識裡還是屬於禁品那一類。
“你明天去看智允那丫頭嗎?”我爸抽菸的樣子既帥又自然。
“啊。”不知道我爸爲什麼突然這麼問,而且還有意避開我媽跟楊彩。
“那丫頭找了嗎?”
“沒有。”
我爸嘆了口氣:“丫頭是個好丫頭,命苦了點,還自己帶個孩子挺不容易的。”
我想跟我爸說智允那丫頭若不是遇到你兒子,命可能沒這麼苦。
“把這個給她倆帶過去,別讓你媽跟小彩知道。”三個兒媳婦裡,我爸最喜歡,最看重的就是智允,看着他遞給我的兩個翡翠手鐲,不用問都知道,價值不菲。
“有什麼寓意嗎?”
“就是想讓她們娘倆平平安安的。”一支菸抽菸,我爸拍拍我的肩膀率先進屋了。
盯着這倆翡翠手鐲望了望,然後又挺俗氣的對着走廊燈照了照,用腳把我跟我爸剛纔抽菸的這倆根菸頭踩滅,這才下樓把這對翡翠手鐲放進車裡。
第二天我便獨自上了麗江的飛機,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佳人了,還是很激動的,想想嘴角竟然露出微笑,當然,同時醒來旁邊投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到了麗江後,我直接找到黃廖,並千叮嚀萬囑咐的不準讓把我來的事泄露出去,我要看到智允看到我驚喜後的神情。
“黃尿,這段時間有沒有很乖?讓你保護好智允她們娘倆保護的怎麼樣?”
黃廖一臉黑線:“二哥你故意的是不,啥發音啊,樂一奧廖!”
“樂一奧尿!”
好吧,黃廖知道我在逗他玩,也不跟我較
真,後來一頓吹噓,有幾個不識相的猥瑣男想要過來調戲二嫂,被他的王霸之氣給震走了。
等等,他剛纔說二嫂?
“我告你襖黃尿,別瞎嘞嘞,這話讓楊彩知道不得踢死我。”
“我知道,我絕對不在大嫂面前說的。”黃廖對我投來一個曖昧的笑容,在他看來,我對智允的好有些出乎意料的好,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叫啥叫啥吧。
在黃廖的指引下,我擡頭看着這家命爲“智允布萊尼小甜甜”的客棧,整理下並不凌亂的衣衫,掛着一抹超級自信且陽光的笑容,拎着禮品走了進去。
“爸,你們幹嘛呢?”片刻後,智允一臉意外的看着恨不得跟我扭打在一起的樸光耀。
“智允吶,快點攔着你爸爸吧,要給我二哥鎖喉鎖死了都。”黃廖看見智允下樓就跟看見救世主出現一樣。
“告訴你,離我女兒遠點,別看你年輕,照樣踢死你!”樸光耀被智允拉開後,依然瞪着眼睛叉腰對我怒罵着,胸口因爲劇烈得生氣而變得起伏不定。在他的認知裡,沒有我,就沒有現在過得不算好的智允,我並不否認。
我對智允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後者見到我果然露出跟我想象完全吻合的表情,驚訝,驚喜,意外,以及不敢置信。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智允慌亂的收拾着有些亂七八糟的屋內,並不難小晨曦在那亂遭。
本來智允對於收拾屋子這一塊就有些天生的“殘疾”,怎麼收拾,屋子就是有這亂,果然,上帝是公平的,在給了她一副絕世容顏的同時,收走了她收拾屋子的天分。在我看來,上帝還是太寵愛她了,這樣的女人本該就不應該收拾屋子,做家庭婦女。
眼下智允的窘迫在我看來無疑是非常可愛的。
我起身幫她收拾。
“不用,你坐那兒就行了,讓你見笑了。”智允又嗔怪的瞪了眼小晨曦,因爲她剛剛收拾好的玩具又被小晨曦給翻了出來,整滿地,並全都給我拿了過來,像是再對我炫耀她的玩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