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總。”我真的是絕望了,“你說我也不是什麼處女,你爲什麼老想睡我呢?那麼多年輕的小姑娘……”
“當然不一樣啦,你是莫總心愛的小姑娘啊。能睡他睡過的小姑娘,這簡直太有意義了。你想想。當時,我請他投資,他姿態多高啊。後來他還跟我絕交了,連見都不見我。你想,我睡了他的小姑娘,他是不是會傷心呢?”周家鵬獰笑着,“當然,當然不完全因爲他。我確實對你也有興趣,現在機會來了,怎麼能不睡呢?”
說話間,周家鵬已經把我抱到了泡茶區,然後把我放到了沙發上。
“小姑娘,你是想在這裡做呢?還是上樓?”他摸着我的臉,“嘖嘖,這張臉真是年輕啊。可惜就是眼睛瞎了。馬豔秋也太狠了。你放心,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定幫你報這個仇,弄死他。你說好不好?”
我真想當場從拖鞋裡取出刀片跟他拼了,這個大色鬼,我慌得雙手不停的顫着。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我在心裡告訴自己:姚雲邊,你千萬不能亂,你要是亂了。你今天就完蛋了。不但要死,還有可能是先奸後殺。
“周,周總。”我上下牙打着架,“我緊張。緊張,你,你能倒杯水我喝喝嗎?”
周家鵬饒有興致的看着我,一雙手一直在我臉上摸着,像是在摸人民幣:“這皮膚觸感真好,嘖嘖,年輕啊。”
“我,我想喝水。”我重複了一遍,身體往後縮。
“喝水,沒問題,寶貝,我去幫你倒。”他在我胸上用力的捏了一下,然後起了身。
我咬着脣,拼命的忍住衝到嘴邊的尖叫。淚水開始在我眼眶中打轉。我不敢回頭去看周家鵬,聽着他的腳步聲,似乎離我有點遠了。我慢慢的伏到沙發上,伸手摸了摸拖鞋裡的刀片。想把刀片拿出來放到家居服的上衣口袋裡,可是,口袋太淺。很有可能和周家鵬周旋時就被他發現了,那我就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了。
繼續放在拖鞋裡,如果到了關鍵時刻,我可能會很難拿到它。
怎麼辦?
我飛快的轉動着腦子,必須在放在我伸手就能夠着的地方,還要不引起周家鵬的注意。我全身上下,腳步是拖鞋,穿着家居服,只有一個上衣口袋。
要不然學電視裡演的那樣,把刀片含在嘴裡?但我哪有那個本事,而且刀片的體積也不小。放進嘴裡。弄不好對方還沒趴下我自己先鮮血淋淋了。
頭髮?對,頭髮。我今天頭髮是挽起來的,用一個大夾子夾着。因爲碎髮很多,我在後腦勺還別了一個小發卡。
我的心“咚咚”跳起來,周家鵬的腳步聲已經近了。
“來,小姑娘,喝水。躺着幹嘛呀?這麼快就等不及了?”他淫蕩的笑着,一屁股擠着我坐了下來。
我撐着沙發坐了起來,他把水送到了我嘴邊。
“周總,我們能談談嗎?”喝了兩口水後,我開口道。
“談?談什麼?談談我們待會在牀上要折騰多少個花樣?”他單手搭到沙發靠背上。
這個色鬼,現在是精蟲上腦了。
“周總,我已經到了這裡了。既然接下來的事情註定要發生,那麼,也就不急於這一時,您說呢?”我努力的扯出了一絲笑。
他的頭猛的伸到我眼前,“你這眼睛這麼漂亮,不是說去美國整過了嗎?怎麼還是看不見呢?”
“你怎麼知道我看不見呢?我現在看得見呢。”我大着膽子說了一句,這一路上,那個小夥子和那個女孩連試都沒有試過我,他們怎麼那篤定我看不見?
周家鵬沒接話,但他把手指朝我的眼睛直插過來,距離我眼睛半個指甲蓋的距離,他收住了。我保持着茫然的狀態,他還真是精。
“真是個愛開玩笑的小姑娘。”他把我手裡的水杯拿掉,“小姑娘,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你家保姆將你賣了,馬豔秋只需要找個人,小恩小惠,你是什麼情況,她清楚得很。所以,你瞎不瞎,我們當然也知道。”
原來有內鬼,我內心的恐懼更強烈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復明後沒有大聲嚷嚷,要不然現在估計能死得更難看。
“周總。”我的淚水開始往下掉,“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爸媽,好不好?”
“他們這會兒應該醒了吧,肯定在哭天嗆地的找女兒。”他笑笑,“不過,你不用指望你的莫文鬆來救你,他現在應該還睡着,沒睡到太陽下山都醒不了。”
我的心徹底的沉到了谷底。
“行了,不扯這些沒邊的,先給我親親。”他朝我壓過來。
“周總。”我用力撐住他的頭,心縮成一團,“我跑不了的,求求你,我們先聊會兒天,讓我不那麼緊張的時候再來,好不好?你也不想我是僵硬的吧,那樣肯定要敗了你的興致。”
“我不介意。”他開始急不可耐的扯我的衣服。
“周總,你一定在等馬豔秋吧。”情急之下,我胡亂道。土匠史扛。
“操,掃興。”他鬆開了我,坐直身體後,他盯着我的胸口:“小姑娘,講真話,如果你能好好從了我話,我真的可以考慮替你報仇。”
“怎,怎麼報?”我抓緊了胸口的衣服。
“那個瘋女人,非要看我上你的場景。”他伸手過來又摸我的臉,“我睡了她這麼久,你說,這個小要求我該不該答應她?”
我現在不止是絕望了,我現在特麼的想炸了全世界。馬豔秋這個婊子,鐵了心的要將我毀徹底。
“她,來,來了嗎?”我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周總,我求求你,別那樣,好不好?真的,如果你一定要讓她看現場,我一定會以死相拼。”
“你說你們兩個女人,真是讓我太爲難了。”他還真的一臉糾結的樣子,這關鍵時刻,他的響起來了。
看了號碼後,他看我一眼:“估計到了,小姑娘,遲了,沒法答應你了。”
他接起了電話,往大廳外面走。他背對着我,機會又一次來了,我彎腰從鞋底取出了刀片,然後將刀片藏進了頭髮裡,用髮卡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