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後,施豔豔回了2209,而樊哥把門重重一摔,就朝牀上的我衝了過來。
雖然他算不上特別胖,但也屬於身材很結實的那種男人。屁股坐在我身上,差點都快把我的雙腿坐斷了。我皺着眉,雙手使勁兒地往外推着他,結果他回手就朝我來了一個大耳刮子。我知道,這次我是真的把樊哥激怒了,他現在是看透了我不想給他的心思。
手上的繩子更別想解開了!
“媽的,老子好心想讓你做大嫂,你特麼就這麼對我啊?施豔豔說你是康俊的馬子,要不是,我還看不上你呢!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貨,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完他火急火燎地將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都脫得一乾二淨。而後就開始撕起我的衣服來。
我的衣服被他撕扯的稀巴爛,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不論我如何哭喊,如何叫,他都不理,在我身上胡作非爲。我近似絕望了,身上被他擰了很多紫豆子。他嘴裡一直對我罵着髒話,祖宗十八代都快問候一遍了。我把嘴脣咬得緊緊地,望着面前這張油膩膩的大臉,我絕對不能屈服,就算他強行佔有我,我也不會做討好他的事!
只要他們放了我,明天我就去警察報警!就算這件事鬧大了,我也要奉陪到底!
可是康俊哥……從今以後我還能跟康俊哥在一起嗎?我的身子髒了,他會不會嫌棄我呢?會不會不要我了!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難過,覺得心酸,眼淚便不爭氣地順着臉頰滑落。
“叫你哭,老子叫你哭!”樊哥將我的內褲也扒了下來,噁心的舌頭帶着口水,在我的胸前不停地遊移着,突然他的嘴巴一用力,我便疼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原來他在我的鎖骨下方用嘴巴噓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印記。
我氣得不行,擡腳朝他的下盤踢去,沒踢中,反倒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腳。樊哥怒了,他直接把我從牀上拖了下來,我的身子狠狠地摔在房間的地毯上,整個背部跟胸腔都開始疼。拖到地上還不過癮,他又在我的臉上扇了很多耳光,扇的用力次數又多,到最後,我已經記不清他到底打了我多少下,只覺得天旋地轉的,腦袋上冒金星。
人也變得更加有氣無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巨響,我跟樊哥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門口,被撞開的門並不是我們這扇,而是旁邊的2209。我本以爲是有人來救我了,剛燃起一絲希望,卻瞬間又變成了失望。
“樊哥,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只要你放過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終於,我還是要不了那口氣,我在樊哥的身下求饒,求他放了我,求他不要毀了我。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樊哥露着滿是煙漬的大黃牙,混着惡臭的口氣,貼在我耳邊說道:“我告訴你!如果你是個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人,我興趣好心就放了你,只可惜你是康俊的女人!他越珍貴的,我就越是要糟蹋!”
門外再次有了響動,不過樊哥以爲又是旁邊屋子的動靜,就沒在意,直到門外的人破門而入了,幾個人在我們倆面前直挺挺地站成一排後,他才屁滾尿流地從我的身上爬了下來。
樊哥急忙穿上褲子,衝着面前的人大聲罵道:“操你大爺的!你們都幹什麼的?”
我急忙起身,拉起被子,臉上哭得梨花帶雨,嘴脣咬破了,鮮紅的血淌進嘴裡,腥味在口腔中迷茫,就如同失望在我的心底裡開出的絕望帶刺的花朵,它已經快將我的我心扎得滿是傷痕了。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在他面前,我都是如此的狼狽。
雖然從前他也像這些人一樣欺負我,讓我變得狼狽不堪,讓我哭,讓我難過,讓我心碎,讓我不捨。但是現在,我從未想過我們會在這種情境下再次相遇。
劉俊手上拿着一根鐵棍,嘴裡叼根牙籤,嘴角還有點食物的殘渣,看樣子剛剛像是在哪裡吃飯,突然就趕過來的。
他變了,幾個月沒見,劉俊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身材也更加魁梧。他穿了一身灰色的西服,配着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雖然成熟了不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年紀不大,應該不是商場上的老手。
劉俊故意把領帶扯大了些,他把襯衫從褲子裡給拽了出來。然後對着對面的樊哥擺了擺手,擺出一副要打棒球的姿勢。
“樊大牛,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纔多久沒見?這就把我忘了?來來來,既然你這麼喜歡暴力,就讓我俊爺今天陪你好好玩玩!”劉俊將鐵棍在手裡轉了兩圈,而後使勁兒地一握手柄,一副準備要開乾的架勢。
樊哥這纔看清楚來人是劉俊!他也不是吃素的,把褲子穿好,順手就抄起身側櫃子上的檯燈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劉俊!怎麼着,現在個子長高了,本事沒大,脾氣不小!跟你那個爹一個德行。就知道背後玩陰的,人前就是個慫蛋包!既然你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就好好的替你爹教育教育你。”樊哥把檯燈上的線一把就撤掉了,燈罩也拽了下去,只剩下個燈杆在手上拿着。
兩個人對壘,我急忙找一切能往身上蓋的東西。
內褲也被樊哥弄壞了,我現在可以說真的是衣不蔽體了!
瞅準時機,劉俊飛起一腳就踹在樊哥的肚子上,他一把奪過樊哥手上的燈杆,用鐵棍狠狠地對着他的腦殼來了一下。樊哥捂着腦袋,鮮血汨汨的順着臉往下淌。
劉俊身後的幾個人急忙衝過來幫忙,幾下就把樊哥給制住了。
劉俊將鐵棍夾在咯吱窩下,吊兒郎當地朝我走過來,我縮在牀上的被子裡,心有餘悸的望着他。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可是沒用了,剛剛那副污穢的畫面,我相信劉俊早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劉俊一隻腳踩在牀墊上,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來,頭髮一看就是用髮膠固定過的,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玩世不恭的氣質。他湊到我跟前,溫柔地說了一句:“林雅青,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