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予南當真是拉開門徑直走了,威廉才徹底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沙發上的時笙。
女人穿的是修身的A字裙,裙襬上移,堪堪遮住了大腿一半不到的位置,露出的肌膚白皙細嫩。
威廉見過比時笙更美、更辣、身材更好的女人,但男人的劣根性都是: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勾人心癢。
他對時笙原本只是有點興趣,但上一次爲了這個女人跟季予南槓桿上,他的那一丁點兒興趣就轉變成了勢在必得的慾望。
此刻,心心念唸的美人兒就躺在沙發上,他倒要看看,等一下她還怎麼辣。
威廉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吩咐秘書:“你出去吧。”
秘書看了眼頭頂的監控,盡職的提醒,“威廉先生,包間裡有監控,需要在樓上開間房嗎?”
“開間房?”威廉陰測測的目光掃向時笙,“她也配?不過是季予南玩剩下的女人,我還要當她是女王供着不成?”
秘書不敢多言。
威廉擺手:“你去樓下監控室看着,到時候把視頻傳到網上。”
“是。”
跟在威廉身邊這幾年,這種事他也見過不少,威廉的性子眥睚必報,得罪他的女人沒幾個有好下場,如果不是顧忌季予南,就不僅僅是拍點性愛錄像傳到網上了。
之前也有幾個性子傲氣的女人,被威廉拍了視頻傳到網上後,轉手送給了幾個有性虐傾向的客戶,最後被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瘋瘋癲癲的。
秘書出去後,威廉猥瑣的搓着手朝時笙走過去。
女人睡着了,對外界的事毫無感知,也不知道季予南已經丟下她走了。
威廉藉着昏暗的燈光居高臨下的打量時笙,越看越覺得這女人長的漂亮,比他以前玩過的那些女人有味道多了。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修長的雙腿上,想象着着等一下這雙腿攀在自己腰上是什麼樣銷魂的感覺。
當時怕時笙鬧,威廉還在裡面加了安眠藥。
他在牀上喜歡潑辣的女人,看着她們反抗,在他身下求饒,那種征服的快感,每個男人都樂此不疲。
時笙現在這樣,顯然沒辦法滿足他的變態欲。
他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桶冰朝着女人的臉上潑過去。
冷。
時笙打了個寒顫,緩緩睜開眼晴,首先入眼的就是威廉猙獰的面孔。
她仰着頭往後避了避,轉頭看向季予南之前坐的位置,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威廉的秘書也不見了,整個包間就剩下她和威廉兩個人。
季予南會將她扔給威廉,時笙不覺得意外,他帶她來,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難不成還指望他能護她?
時笙坐正身體,她現在虛軟無力,剛纔那一盆冷水澆下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過後,就是滾燙的熱。身體的每個細胞都似乎散發着源源不斷的熱氣,熱得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只想趕緊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
“時秘書,你跑啊!”威廉冷笑,“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能說服季予南替你出頭,你現在倒是去把人叫回來呀。”
“我要能叫的回來,還會在這裡嗎?”
沙啞的聲音撩得人一陣手腳發軟。
威廉扣住她的下顎,迫使時笙仰着頭與自己對視,兇狠的道:“你他媽最後還是落在我手裡了,我看你今天還有什麼本事跑。”
時笙閉上眼睛沒說話,擺出一副任他爲所欲爲的姿態。
威廉這種心理變態的人,你越是反抗、越是悲痛欲絕,他就越是興奮。
包間裡現在就他們兩個人,惹惱了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還不如先順着他,等出了包間再想辦法。
但時笙顯然低估了威廉的變態程度,他‘嘿嘿’笑了兩聲,撲過來就要撕時笙的衣服。
饒是時笙裝得再淡定,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她避到一旁,下顎被男人掐出了一圈青紫,沉着臉問道,“威廉先生,你這是幹嘛?”
“幹嘛?時小姐是十八九歲剛出校園門的純情姑娘嗎?我想幹嘛你難道不清楚?”
時笙當然知道他想幹嘛,但這裡是會所的包間,上面有監控,還不止一個。
她沒料到威廉竟然這麼不要臉,還打算現場表演活春。
“放心,我會找角度,保證把你拍得美美的,說不定你還能混個網紅,以後靠當AV賺大錢。”
有人推門進來。
威廉回頭看了一眼,是個穿黑色西裝的陌生男人。
被擾了好事,他當即陰沉下了臉,脾氣暴躁的吼道:“滾出去。”
面對他的怒氣,男人不爲所動,徑直走到威廉面前停下。
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枚東西,“威廉先生,我們季總讓我來給你送一份大禮。”
一聽到季予南的名字,威廉高漲的怒氣有了幾分鬆懈,收回去拉時笙的手,坐正身子,有幾分訕訕道:“你們季總讓你送什麼來了?”
男人擡手,卻不是將東西給他,而是掐着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將一枚藥丸丟了進去。
威廉想吐出來,還不等他有動作,那人便推着他靠到身後的椅背上,迫使他合上嘴巴……
直到確認他嚥下去,男人才鬆了手,對一旁的時笙道:“時秘書,走吧。”
威廉面白如紙的抓住男人的西服褲,驚慌失措的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種能讓威廉先生欲仙欲死的藥,您儘管享受,費用季總已經結過了。”
男人帶着時笙出去,在門口時停了一下,吩咐道:“找人好好伺候威廉先生。”
門被關上了,卻遲遲沒有人進來。
威廉已經忍不住了,難受的在沙發上亂蹭。
季予南給他下的藥可一點都不溫柔,藥纔剛在舌尖化開,身體就已經有反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纔再次被推開。
威廉雙眼一亮,轉頭看向門口,“寶貝,來……”
雖然身體憋得快爆炸了,但意識卻很清醒,他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四個男人,那個‘吧’字卡在了喉嚨裡。
瞪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季予南,我草你媽的。”
“威廉先生,我們會好好伺候你的。”
“滾。”
威廉火大的推開攔在前面的人,連滾帶爬的撲過去拉門。
門反鎖了。
他喘着粗氣,擡腳踹在門上,“季予南,我他媽殺了你。”
……
時笙出了會場的門,一眼就看到季予南的車停在路邊。
賓利的定製款,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她站着沒動,西裝男提醒道:“時秘書,走吧,季總已經等了很久了。”
“今晚謝謝你,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男人一直目視前方,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你能一路清醒的到家?”
時笙的狀態不對,在包間裡他就看出來了,這一路她雖然一直忍着,脣瓣都被咬破了,但還是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
在電梯裡,她甚至無意識的想貼過來,卻又理智的壓住了。
男人常年在道上混,這種情況見過了,就時笙現在的狀態,最多再撐十分鐘。
時笙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但上季予南的車……
那個男人能將她丟給威廉,轉身就能將她丟給另一個男人,她冒不起這個險。相比之下,她更願意攔一輛女司機開的車或直接叫救護車。
“我會注意的,今晚謝謝你。”她再次道謝。
“你該謝的人不是我,是季總,沒有他的吩咐,我不會上去救你。”
“嗯。”
時笙沒有否認,半閉着眼睛,模糊的應了一聲。
她跟在季予南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從氣場上看,不像朝九晚五的白領,更像是刀口舔血的道上混的,他的動作舉手投足間都透着江湖上的狠勁。
“那麻煩你替我跟季總說一聲,明天我會當面跟他道謝。”
“時秘書,我的任務是將你帶下來,有什麼事你親自去跟季總說。”
時笙不想過去,但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她咬着嫣紅的脣,沉默了幾秒後擡頭,眸底一片波光瀲灩,“美色當前,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男人:“……”
……
時笙過去時,季予南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她開門,陰着臉語氣不好的道:“沒死在上面?”
“季總要不高擡貴手的拉我一把,明天就真要爲我收屍了,”她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明顯的嘲弄和諷刺,“到時候就再沒有人不知好歹的纏着您了,您還可以把一切推到威廉頭上,半點麻煩都不沾的擺脫我。”
威廉的風評她聽說過不少,從他牀上安然下來的女人沒幾個。
“你是在提醒我,將你重新扔回去?”男人的一雙眼睛深沉漆黑。
時笙:“……”
她靠着椅背,臉頰滾燙通紅,微微蜷縮起身體,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壓抑着從小腹躥起的那股衝動。
“爲什麼多此一舉讓人上來救我?”
季予南無意多說,吩咐司機:“開車。”
車裡很安靜,前排坐着司機和剛纔救時笙的那個男人,都專心致志地目視前方,存在感降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