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大臺風光臨漢口的港口邊上。
我們種下的各種樹苗,再一次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包括來自外大島的桉樹,還有從古邦移植過來的十幾棵榕樹,此時都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地上。
李星已經基本上接手了徐翠芬手上的農莊的活,雖然他也不是很理解我們爲何要在海邊種上這麼多樹,但他很忠實的執行了我們的命令,當風一過,他就派出了二十幾個壯丁,親自帶隊來到海邊將樹木重新扶正。
移民們對這種事情不僅不解,而且十分的不屑,對他們來說,放着好好的地不種,卻種上這麼多的樹,簡直太浪費了。
可這種事情反正不是他們的事情,他們也懶得去理會有什麼意義了。再說了,李琦帶着個武大三粗的張春寶,然後背上還有那支嚇人的火槍,他們不得不老實的做事。
“懶豬,讓你們快點,幹完這裡的事情,下午還要挖地。象你們這樣磨蹭蹭的,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做完?你們是不是不想吃飯了?”張春寶嚴厲的喝斥聲,不時的響起。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主人的一條狗麼,”有人暗哼道,當然,他們這話肯定不敢當着張春寶的面說,要不然,那幾個仍躺在牀上的主會告訴他們會是什麼後果。
一個穿着短袖的年輕女子娉娉婷婷走過來,不由讓男人們直起了腰,不時打望一眼。
聽說男人要是很久見過女人之後,見到母豬都會覺得眉清目秀的,更何況眼前的可是個年輕漂亮的大美女,李大仁的日本妻子李芳。
不少人看得甚至不自覺的流下了口水,搖頭惋惜道:“可惜了一朵鮮花,卻便宜了那個黑鬼了。”
其實和咱們比起來是黑一點,但比黑種人比起來,真不算黑。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娶個媳婦,好傳下咱老宋家的香火。”有人搖了搖頭。
“看什麼看,只要你們好好幹活,到時候自然會有你們的媳婦的,擔心什麼。你們要是不好好幹活,你老宋家就等着吧。”張春寶沒好氣的瞪那人一眼。
“也不知道那個死黑鬼哪裡來的狗屎運,這麼嬌滴滴的女人,卻是便宜他了。”有這種想法的人,只怕不在少數。
也難怪李大仁會如此招致仇恨,現在我們總共四百多個人,年輕女性不到二三十個,我一個人就佔了五個,大部分的男人都只得被動的單着,莫說李芳是個大美女,就算是個醜八怪,他們都會覺得很美的。不說別的,當初那幾個印度僕人們把土著女人領回家的時候還覺得不滿意,卻沒想到,他們現在有家有小,都已經成了別人羨慕的對象了。
“唉,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命。”更多的人開始搖頭。他們也算熟悉了我們這周邊的情況,據說土著們都被我們跑得搬遠了,要不然,他們還真想搶幾個土著女子來當媳婦。雖然醜是醜了點,但好歹能讓一家的香火傳承下去。
“你們以爲就靠我們這些人就能把這裡的地都種上?大人說了,這裡的地多着呢,我們還要到大明運很多很多的人過來,那時候,自然有你們
的媳婦了。”張春寶沒好氣地說。
“唉,到時候看吧。”就算明知道很遙遠,但有個念想總是好。
“哼,老子纔不信你的鬼話,既然這麼漂亮小妞能讓黑鬼上,我黃癩子爲何就不能上?”有人在人羣當中冷笑道。不過,人太多,張春寶也沒有聽到他說的什麼。
一行人將最後一棵樹扶正,又在樹四周立了幾個支柱,以防下次海風來臨。人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吃中飯。
李芳的背影越走越遠,就算有些不捨,他們也只好將目光收了回來。在吃飽肚子之前,他們還真的不敢有太多的念想。
其實也不怪李芳要出來招搖。現在人多了,我不得不把李大仁派出去沿海捕魚。其實船早已靠岸,不過這次打得有些多,李大仁趕不過來吃飯,李芳心疼自己的男人,這才眼巴巴的送飯來了。
李芳轉過了一個拐角,背影終於消失在樹叢之後。
“我的哪個妹妹喲。”雖然看得着,摸不着,但單身的男人總有自己的樂子,他們開始扯起五音不全的嗓着,對着李芳消失的方向狼嚎。
“他們在唱什麼?”李琦的漢語還不是很好,當然聽不懂,她問張春寶。
“別理他們,他們就是亂吼。精力旺盛,沒地方發泄了。”張春寶搪塞她。
“救命,救命哪。”遠遠似乎有求救的聲音傳來。
“黃癩子,你們誰看到黃癩子了。”李芳的聲音對張春寶來說,太熟悉了。李芳那種帶日本口音的漢語,甜甜的、軟軟的,換誰聽了都不會忘記。聽着這熟悉的求救聲,一看人羣當中不見黃癩子的人影,張春寶立即感到有些不妙。
“這傢伙剛纔說要撒泡尿,莫不是他真的去幹那個去了?”有人邪惡的笑道。
“幹哪個,黃癩子說了什麼了?”張春寶寶急急的問道。他纔剛剛選擇跟隨我,正是想要立功取得認可的時候,要是頭一回出來來維持秩序,就出了問題,那他就糗大了。
“他說,他說那小妞的屁股好正點,要是摸上一點,肯定爽。”那男子猥瑣的笑了笑,眼神不懷好意思的還瞄了一眼李琦。
李琦正是身懷六甲,正是女人味最濃的時候,此時看着,更是別有一番風味。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李琦仍感覺到了不好,不由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你帶他們回去,我去看看去。”張春寶不忘了給李琦打了聲招呼,操起自己的槍就往回走。自從我給他發了這支步槍,他一共才射了三次,此時對這支槍更是愛不釋手。
果然,轉過拐角,黃癩子正拖着李芳往樹叢後走。李芳雖然一再的掙扎,可她只是一個女人家,哪裡比得過黃癩子力氣大。於是,她只有一邊掙扎,一邊呼救。
“黃癩子,快給老子住手。”張春寶厲聲喝道。
“喲,原來張大哥也喜歡這姑娘啊,行,等我黃癩子玩完了,再輪到你上就行了。不要着急。”黃癩子對於張春寶的制止似乎根本不當回事,繼續拖着李芳走。李芳單薄的T恤,早已經被他撕破幾處,露出嬌嫩的
肌膚。
“黃癩子,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都說了,好好幹活,總會有你的媳婦的,你爲什麼一定要強姦別人的女人?要是別人也強姦你的女人,你肯麼?”李芳在黃癩子手上,張春寶也不敢靠得更近了。
“我的女人?哈哈,老子沒有女人,不怕。再說了,這麼漂亮的妞,老子要是不日了她,豈不是浪費了。張大哥,你說是吧。我就說呢,這日本妞就是不一樣,等我嚐嚐她的味道先,等我玩過了,再讓寶哥來。”黃癩子竟將張春寶視若無物,開始鬆解自己的褲腰帶來。
“黃癩子,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放下李芳,要不然,我就開槍了。”張春寶不得不端起了槍。雖然我一再告誡過他,不到萬不得己,不要開槍,因爲咱們的子彈有限,但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開啊,你有種你開啊。”黃癩子挑釁的看着張春寶,“莫說是這個黑鬼的女人,老子操了她,就是你家主子的女人,老子還不是照樣摸了她,你家主人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呵呵。說不定他還在感謝我呢。怎麼樣,我黃癩子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本事可是特強,要是你有妹子的話,我也不介意吃上一回虧的。”
“陳夫人是你動的手?”張春寶的手在顫抖,沉聲道。
都說打狗傷主,可這廝居然敢傷害自己的主人了,對於張春寶這種這個時代的忠實的男人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是啊,就是老子起的頭,可惜了,讓那個母夜叉打攪了我的好事,要不然,嘿嘿。”黃癩子解開自己的褯子之後,開始撕扯李芳的短褲。
“住手,你給我住手。”張春寶青筋暴突,怒火似乎馬上就要從胸膛崩射來,可黃癩子那無賴的嘴臉,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
“砰,”張春寶努力屏住了氣,終於費力的勾動了板機,然後不忍的閉上了雙眼。
“你…你真的開槍?”鮮血飛快的從黃癩子的額角涌出,他費盡最後的力氣,不甘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對你們這羣人渣的最嚴厲的懲罰,要不然,你們以爲我姓張的是吃素的。你放心的去吧,我會找大人解釋這一切的。
“大人,我實在忍不住了,那廝不僅侮辱我,還侮辱您夫人,我忍不住就開了槍,你處罰我吧。”張春寶跪在我面前,一臉誠恐地說。
“處分你?爲什麼處分你?”我也在問自己。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受了欺負,自己的家丁幫助找回場子,還要受到處分,以後還有誰來維持我和我的家人。
可是,要是開了這個壞頭,我們現在持槍的也有二十幾個人了,要是他們拿着槍到處亂殺了,豈不會天下大亂了。
“我們的槍,是殺敵人,而不是殺自己人的。”我痛心疾首地說,“這姓黃的確實該死,要不是他自己作死,我真的不想對自己人下手。我們的敵人,是滿清韃子,是荷蘭人、西班牙人,還有這無處不在的土著人。我們自己人,需要團結。這件事情就此算了,但是你這回做得一點過了。以後小心點,不要隨便開槍了。好了,下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