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長於內地的我來說,對於鯨魚,對於捕魚,準確地來說,是非常的陌生,而認識到鯨魚對於目前的我們的重要性,還真的得感謝曾經讀過的網穿小說。
當然,有不少高大上的人一定十分不屑網穿的小說,以爲只是小屌絲們的偷偷意淫而己,許多網穿小說連起碼的邏輯和文化素養都沒有,居然能滿足屌絲們的小幻想,那些公知們表示不屑也是正常。
但這世上什麼東西都會有良鏽不齊之分,網絡小說自然有沒有底限只顧銷量的堆砌文字,但亦不乏不少有思想有見地有文學價值的作品,如何選擇,全憑讀者自己的眼光,你偏要盯着那些胡言亂語的YY文,卻見不到那些有思想有見地的好文章,那隻能怪你們自己的眼光有問題。
當然,那些有思想的文章未必就受許多人的喜歡,因爲思想的東西嘛,讀起來總是要花費精力去理解的,對於這個,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呵呵呵。
當然,一定會有人說作者夾帶私貨,借古諷今,我倒想說說,僅憑寫作能維持作者的生活麼?不能,那麼借寫作抒發胸臆,揭露社會現實便是作者們最初的動機。連統治階級都不惜收買一些御用文人爲自己粉飾太平,在這個連菜刀都要實名制的時代裡,書生們手中唯一有點用的便是手中這支筆來傾泄情緒了。能得到多少稿費真的不重要,要是作者的想法和理解能爲許多朋友們理解和接受,便是最大的欣慰了。
而也正是那篇描繪穿越者幫助深入疍家人當中,通過捕鯨而融入那個時代的網穿小說,讓我也想起來,在我們所處的這個需要白手起家的時代裡,或許捕鯨是能儘快的讓我們發展起來的有利工具了。
我們甚至還準備了不少的捕鯨工具,但沒有花專門的時間去捕魚,另一方面一路的航道上也沒有遇到鯨魚,所以也就耽誤了下來。如今這條鯨魚竟送到了我們的眼前來了,試問我們能放過它麼?
正好,這套捕魚的工具就放在船上,當我們發現這條大鯨魚的時候,雖然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但那些接受過我訓練的士兵們卻變得異常興奮起來。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試問有什麼比能戰勝這世界上最龐大的動物讓他們感到刺激的呢?
兩條攜帶有捕魚工具的船一左一右向鯨魚兩側靠攏過去,而船上的士兵們,也早已準備妥當。他們手中緊緊的抓着類似梭標的尖刺。在尖刺的頂部,特意打上了結實的倒勾,而梭標的後部,則拖着長長的纜繩,纜繩的末端,則綁着十幾個方餘的方桶。
這種方桶在航行的時候,被我們當作了小型的集裝型,裝載一些零碎的物品,這樣能讓船上有限的空間裝載更多的物品,但現在卻被我們當作了捕鯨的利器。
蔣元朗初一見到鯨魚,就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色,我命令剛下,他就帶着一夥人,往船艙裡堆放工具的地方走去。如今這會他們已經麻利的扛出各種工具,各自屏聲
靜氣,死死的盯着十幾丈開外的鯨魚。
“預備,放。”隨着蔣元朗一聲厲喝,十幾個士兵中,齊齊的射出了手中的梭標——從連弩那裡得來的靈感,十幾根梭標藉助着槓桿的強大的力量,拖着細長的繩子,飛速的射向十幾米開外的鯨魚。
鯨魚此時正時而浮起時而下沉,估計在戲弄水中的魚蝦呢,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可當十幾根梭標射入它的體內,巨大的疼痛立即讓它變得狂躁起來。
它猛烈的擺動身軀,試圖擺脫身上的勾子,卻不曾料到晃動之中,勾子抓得更緊了,汩汩的鮮血將周邊的海水染成一片鮮紅。
鯨魚又猛烈的鑽入深水中來擺脫,瞬間便將系在梭標後的繩子拉得繃直,然後順帶着將繩子後面的木桶也拖入了水中。
鯨魚拖着梭標和十幾個木桶急促的鑽入水底,在海面上掀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們的船都晃動得更加劇烈起來。
“大人,魚兒鑽入海水中去了,我們怎麼還能抓到。”黃元泰看到我們鎮定自若的樣子,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找話說。
“不用急,我們且在這裡等一會,最多一個小時,我們只管把它撈上來就是,有些擔心的是,就怕我們這條船裝不下它啊。”我不以爲意的說道。船早就停了下來,隨波逐流的在海水中飄浮,我甚至哼起了小調。
“大人,快看,它又出來了呢,它在那裡,快看。”黃元泰突然激動的一指前方,可是一看其它人都淡然的樣子,又有些訕訕道,“這魚受了這麼重的傷,把這一片海水都染紅了,都還是活着,真是厲害。”
“你以爲呢?這條魚起碼得在百噸以上,我們這三千多個人,每人都能吃上幾十斤魚肉,到時候只怕吃得你不想吃,你自己想想看吧。”我瞪他一眼。
鯨魚拖着十幾個木桶,不時的鑽入水中,可是不一會又鑽出水面來透氣,可是終究敵不過流血過多,它遊動得越來越慢,終於,兩個小時之後,它終於放棄了掙扎,靜靜的浮出了水面。
雖然鯨魚體積十分龐大,但人類畢竟是高智商的,據記載,最早捕食鯨魚的是因紐特人。
因紐特人有一種比較簡易的方法來獵殺鯨魚。他們把魚叉頭做成帶倒刺並且可以和魚叉柄脫離的模式,魚叉頭上連着結實的獸皮繩子,繩子另一頭拴着幾個海豹皮做的氣囊。
發現鯨魚之後,他們會划着皮划艇追逐,靠近了鯨魚,就向它身上插魚叉,讓鯨魚帶着皮繩和氣囊一起遊走。鯨魚沒有魚鰓,它想進入海面以下,就要憋一口氣,過一會還得上來換氣。身上流着血還掛着幾個氣囊,又疼又影響下沉,白白耗費氧氣,過不了幾分鐘,鯨魚還得浮上來。這時候因紐特人就再往鯨魚身上插魚叉,周而復始,鯨魚就活活被耗死了。那些氣囊會標記出鯨魚的位置,划過去把它拉回來完事了。
尚處在石器時代的因紐特人都能捕魚,我們怎麼
說也有工業化的萌芽,還擁有先進的火槍火炮,要是還捕不到這條鯨,那我這穿越者可就真的是白混了。
“大,真大,這條魚起碼有四五十噸吧,”看着露出水面的銀白色的魚背,幾乎有三十米之長,黃元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說。
我卻沒有空理會他,急急的對蔣元朗說:“快,安排人上去,將繩子綁上船上,一條船隻怕不行,咱們兩條船一起拉,儘快拉到岸上去吧。這麼濃的血腥味,要是讓其它的魚聞到趕過來了,咱們可就虧大了。”
好在我們運氣還不錯,七手八腳的將繩子綁在船尾,花了一個多小時,拖到了最近的岸邊,也沒有發現有其它大型魚類過來——這麼大的藍鯨,得要多大的海域讓它捕食,讓它填飽自己的肚子,要是這小小的地方有許多條的話,只怕它們早就餓死了。
當整條魚的大部分都暴露在我們眼前的時候,這時候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大,它真的是大啊。接近三十米長,寬逾七八米,就算是側在沙灘上,也有兩個人之高,能不讓人震驚麼。而看到大部分人也和他一樣震驚的樣子,黃元泰也爲自己方纔的出醜感到了小小的平衡。
“接下來怎麼辦?這魚兒太大了,我們的船裝不下啊。”船隊中,除了要駕駛船隻的人,其它百多號人都下船來了,七手八腳的總算把船拖到了淺灘上,藉着海浪,讓鯨魚一半的身子擱上了沙灘,可接下來我們再如何使勁,它也紋絲不動了。最少三十幾噸呢,我們這一百多號人怎麼可能搬得動。所以,當度過最初的興奮之後,黃元泰等人馬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說實在話,我也沒有想到半路上會遇到條這麼大的鯨,船上幾乎裝滿了鐵礦石呢,要是再加上幾十噸的鯨魚,交警肯定會來查我們超載,哦,這時候沒有交警。可是沒有交警也不行,咱們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啊。‘
我打量起我們靠岸的這個小港灣,相比於新安縣,這裡顯得有些荒涼,但相比於黃大來來說,這裡還不錯,起碼還能看到些植被,甚至不遠的地方還能看到有灌木林和小河流。
也罷,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捕下的魚,總不能扔了吧,我皺了下眉頭,立時有了主意。
“咱們不急着趕路了,讓前面的兩條船先回去,跟家裡人報個平安,剩下的兩條船先留下來,我來告訴你們怎麼對付這條大魚,別看着這只是一條魚,我告訴你們吧,要是咱能時不時的捕到這種魚,咱們可就發了。”
我突然想起,西方國家的資本的原始積累,除了殖民之外,捕鯨業亦是一個其中一個極大的助力,他們真正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吃鯨魚的肉,爲了肉的成分只佔百分之一,最重要的還是爲了鯨身上的其它部位。西方的工業革命離開了鯨魚,就會慢很多,不管是從日常生活還是工業生產上,鯨魚都是很重要的一環。
咱們現在遇上這麼好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