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這片海域上航行,也不是沒有遇上小股的海盜,但經常是被我們強大得太多的艦船直接碾壓過去,他們便只要紛紛跳海逃生。
當然,更多的結局便是,他們要麼選擇成爲我們的俘虜,成爲我們的傭工之一,要麼就只能飄浮在這片海域上,成爲某羣魚兒們的腹中之食。
更何況,最近更有施琅的水師在反覆的清剿,他們這會出現在離外小島不過幾百里的海面上,而且看到我們來了,居然不知道躲避,看樣子真的是活膩歪了。
“立即靠上去,滅了他們。”在我們的航道上,居然敢如此放肆,真的不收拾他們一番,還以爲我是好處的。就算我們只有一條船,船上也只有百來名作戰人員,但面對這時代的槳帆船以及跳幫作戰的海戰方式,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直接碾壓過去就是了。
啓航號開足了馬力,對着正處於鏖戰中的船隻徑直駛過去,望遠鏡中,我甚至能看到他們的骷髏旗,果然是海盜船,我心中更氣了,跑到我家門口來當強盜,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只是安娜等人看到敵船上的標誌的時候,臉上齊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我其實是不想帶他們出來的,儘管經過我的初步考覈,這幾個人都算是某一方面的專家,但我可是出去作運輸工的,他們在船上,可是佔據了我們的船位了。
可是安娜等人瞥了一眼胡昌明等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頓時明白過來了。如今的昌平市,男人是女人的三倍以上,這位公主是不放心胡昌明等人的人品啊。
可是,船上全部都是爺們啊,除了她和她的侍女之外,他們這一羣15個其它人也全部是男人,貌似我們這羣男人也長得不是那麼忠厚,一個個也是見了美女就兩眼放光的主,再說這位安娜公主經過幾天調養,如今愈加的顯得光彩照人,都引起不少男人圍觀了,胡昌明等人不讓人放心,她就能放心得過我們?
杜永和、周元吾之流的當代讀書人,已經證明了他們不值得我的信任,而我手下如今得力的人手,也大多是一羣泥腿杆子,當然,我們自己也在培養人才,但僅憑自己的培養,勢必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而安娜公主及他的隨從他,至少都有相當於後世的高中的水平,甚至有的人在某些方面還是一些專家,那麼,他們能不能值得我去信任呢?
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之前,我願意給他們一些機會。所以,既然他們不放心胡昌明的人品,那我就勉強把他們帶上吧,反正他們十五個人也佔不了多少艙位。
這些事情自然是枝末小節,過去了我便很快丟在了腦後了,如今在我面前的便是眼前的這幾艘幾盜式的船隻,雖然相對於我們的實力面前,他們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但事關自己人的人身安全,我還是要打起十足的精神,無論是作爲一個穿越者,還是作爲一個有着九位妻子幾十個孩子的男人,我永遠不會把自己置身於極度危險的環境當中。所以,哪怕對方只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我都會打足精神來應對。
離着敵船還有五六百米遠,啓航號就開始停止了馬達,只是憑着慣性緩緩前行着——倒不是我們不敢和對方船,憑着我們全身的鋼鐵架構,對方的木頭船就算再結實,也不夠我們撞的。但我們只要一艘船
,對方卻有五艘之多,一旦用撞的辦法,對方就有辦法接近我們的船隻,跳船過來和我們肉博。
就算是肉博我們也不怕他們,這羣混小子,被養了幾年了,每日裡被張春寶使命的磨鍊,吃得好過得也好,個個都是一身鍵子身,準確地說,他們是有渾身使不完的力氣,想要找地方發泄。在境內的時候都是自己人,他們沒地方發泄,但一旦出了境就不受此限制,所以他們都是想方設法尋找遠行的機會。因爲只要出了海,他們基本上就不受大部分軍律的限制了。
但我們仍是不願意和他們正面的硬碰硬的博殺,我們如今的力量還是如此的弱小,每損失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能通過最省力最經濟的手段贏得戰爭的勝利,我們幹嘛還要用蠻力去獲取。
敵船顯然不是這麼想的,看着我們慢了下來,以爲我們怕了他們,想要掉頭逃跑呢,扔下包圍圈中的幾艘小船就向我們衝了過來。也或許是,他們認爲那幾艘小船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他們等收拾了我們再去收拾也不遲。
確實,從望遠鏡中,我能感覺那幾艘破爛不堪的漁船,已經經不起幾番折騰了,儘管那羣看似漢人的人們非常的努力在抵抗博殺,但他們仍舊敵不過對方的人多。更何況,圍住他們的大多是人高馬大的歐洲白人,而他們中青壯居然不多,大部分人居然還是婦孺老幼。
婦孺老幼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再怎麼樣,這裡也不是漁區啊。再說了,這裡還隔着個帝汶島,他們是怎麼從幾千裡之外的華夏本土劃到這裡來的,難道就憑他們那最多不過丈餘的小漁船?
如今他們要是不遇到我們,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望遠鏡裡,不時看到血霧升騰,之後就會看到不屈的漢人,被砍翻,然後被踢入海中,然後濺濺起陣陣水花,海面上,我已經至少發現七八具屍體了。
儘管對方只是依靠劃漿前行,幾百米距離也是轉瞬便到了。我已經肉眼能看到對方船上那些猙獰的海盜們的嘴臉,他們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咧着嘴輕茵的笑着,看着我們就象看着待宰的羔羊,更有的海盜們躍躍欲試,早已準備好了伸過來的長鉤子,只要一靠近,他們就想借助這些鉤子勾住我們的船,然後跳幫過來。
真讓他們跳過來,我們可就真傻了,雖然我們目前還沒有弄出象樣的大炮出來,主要是因爲在本土我們還沒有遇到實質性的危脅。但對於這種原始狀態的海盜,我們還是有的是辦法。
100名士兵早就各就各位,在他們每個人的面前都擺着五枚手榴彈,只要對方再靠近,二十米之內,他們就能把手榴彈點着了扔過去。至於由於慣性的作用,當雙方真正接近的時候,自然有我們的火槍手去對付他們。把敵人消滅在我們的船之外,不讓他們弄髒了我們自己的船,這是我們的基本原則。
這是爲何安娜等人看着對方船上的人的嘴臉,會嚇得面如土色,極不自然的樣子?哦,對了,他們是專家,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面,我想勸說他們躲到船艙裡面去,不去面對接下來血腥的場面,可他們卻堅決要留在甲板上。
對於這種規模的戰鬥,根本不需要我去上陣,根本不需要我出面,我只需要靜靜的坐在船長室裡喝我的茶就好,爲了讓惶恐不安的安
娜鎮靜下來,我也給她倒了一杯。可是儘管她們非常喜歡我們的茶水,可這會這杯茶水卻一直放在那裡,她連動都沒有動。
對方再次逼近我們的船隻,不需要我的吆喝,韓青松一聲令下,二十幾個手榴彈齊齊扔到了對方的甲板上,呼呼的冒着青煙,對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會傻傻的看着這些冒煙的傢伙,等他們明白過來,青煙漸漸變淡,然後猛烈的爆裂開來,裹挾着各種鐵砂、小石子,碎玻璃四處飛濺,不過一個照顧,最靠近我們的這隻船上已經倒下了十幾個。
不過這些傢伙的手法仍然有些差,居然有三枚手榴彈扔到了水底,在水裡爆炸開來,甚至還炸了幾條魚浮了上來。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手榴彈造價很貴麼,等回航了一定要好好批評他們。
與此同時,啓航號的另一側的戰鬥也打響了,這邊的人給力一些,他們直接炸下了二十幾個人,甚至李武不甘寂寞的也掄起了幾枚手榴彈扔了過去。火力太猛,有的海盜甚至茫然無措的選擇了跳海,手榴彈爆炸之下,跳海就能逃命?我們的火槍手是幹啥的?
戰鬥進行得太快,等他們明白過來,兩艘船上海盜已經去了一小半,等他們明白過來,知道遇到了硬手,急急忙忙的想要逃的時候,這時候火槍手出場了。
隔着不過二十來米遠,近的只怕只有十來米遠,要是他們還射不中目標,他們可以集體去跳海了。不過兩輪槍響,對方的船隻就停止了運動。
之後,之後奇蹟的一幕出現了,在一處甲板後,居然有人挑出了一塊白布,然後慢慢的探出了身子。
這時候韓青松不敢做決定了,蹬蹬跑過來請示我。
“讓他們放下武器,跳到海里去,然後我們再派出人去打撈他們。”我淡淡地說,倒不是我同情心氾濫,捨不得這些人死,他們跑到我們的地頭上來爲非作歹,怎麼禍害他們都不爲過。可是他們不是喜歡奴役人家麼。現在胡昌明不是正缺少人麼,他連土著們都能利用起來,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把這羣海盜也馴化過來。反正缺人手,要是他們敢不聽話,再殺了他們不遲。
安娜公主看到韓青松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露出探詢的神色,只是看着韓青松輕鬆的走掉之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海盜們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可他們自己也怕死,在火槍的逼視下,他們無奈的扔下了武器,選擇了跳水。然後被韓青松派人一一打撈出來。然後,一個看着高高大大,留着一臉絡腮鬍須的中年男子被押到了我面前。
只是,他沒有對我表示任何的誠服之心,反而一直在盯着安娜公主看。然後,突然尖叫一聲,惡狠狠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你讓他們截殺了我們,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口濃厚的荷蘭口音,雖然我對荷蘭語不是很懂,但以前爲了應付荷蘭的客戶,還是突擊了學習過一些,恰好聽懂了這幾個字眼。海盜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吃驚的望着他道:“你看清楚點,這位是葡萄牙的公主,可不是你們的人。”
“她哪裡是什麼公主?她更不是葡萄牙人,她是我尼德蘭公國的異教徒,大叛徒。該死,我怎麼會落在你們這羣人的手上。”中年男子咬牙切齒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