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M3和M4上的75毫米炮基本打不動那些頂着一口大鐵鍋的聯邦坦克,有數的幾輛被炸燬的聯邦坦克也都是履帶被打斷,無法機動,才被近距離命中後部而起火爆炸的。
山坡上的巴頓將軍已經準備跟隨師指揮部的裝甲車撤退了,當三發表示撤退的信號彈升上天空時,剩餘的第二裝甲師後衛部隊就開始向原路駛去,至於那些前線的美軍坦克,就只能看靠它們自己了,失去了火炮的支援,巴頓將軍已經無法再給與前方任何幫助了。
2個小時之後,美軍第二裝甲師重新集結了一下自己的部隊,結果19000多人只剩下7000多人,200多輛坦克逃回來不到50輛,一個105炮營全部報銷,還一個155炮連也跟着沒了。這時師指揮所的所有將領和參謀人員都對巴頓將軍的英明決斷挑起了大拇指,要不是將軍提前下達命令,估計這些人裡面還得再賠進去一半。
這時南線和東南戰線的結果,而東北戰線上那幾萬名美國和加拿大的聯軍是最早一個被打垮的。這支部隊既沒有足夠的飛機掩護,也缺乏大規模裝甲部隊,是一羣純步兵,他們的大炮還是用馱馬拉來的。
在他們向霍普和哈里森湖防線發起進攻之後,聯邦空軍的攻擊機用了2個小時就把他們的遠程炮兵給解決乾淨了,於是在聯邦偵察機和幾十門自行火炮的打擊下,這支美加聯軍連一次衝鋒都沒發起來。就迅速潰敗了,一直逃出了30多公里。基本回到他們的出發地梅里特城了。
一天,30萬大軍、3面圍攻,只堅持了不到一天,3面圍攻就剩下一面苦撐了,當天晚上,參加這次圍攻行動的所有美軍將領都集中到了西雅圖郊外的北本德鎮,這裡是麥克阿瑟的臨時指揮部,也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部。
“將軍們。說說吧,我們這個仗應該如何打下去,雖然我們第一天受到的損失有點大,不過沒關係,這些損失很快就彌補上,而且還要更多,如果我們能用這些犧牲和損失換來一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那纔不算是白白犧牲。”麥克阿瑟司令叼着他那個用玉米芯做的菸斗,一段短短的開場白,就把屋中壓抑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沒有空中支援,我的孩子們無法衝過河去,他們甚至連敵人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被他們的炮彈炸倒了。”進攻受挫的布萊德雷將軍火氣非常大。他的第5軍幾乎被聯邦飛機一直攆着炸,丟失了所有的重裝備。
“我們的飛機無法和聯邦飛機抗衡,他們的飛機即快還靈活,而且還很堅固,不少飛行員都反應。他們已經打中了敵人的飛機,可是對方連反應都沒有。掉過頭了繼續向我們的飛機射擊,而我們的飛機基本只要捱上他們的一發炮彈,就被打傷或者擊落了。更奇怪的是,我們的飛機只要一接近斯卡吉特河上空,無線電就無法通訊了,他們只能用手勢和飛行姿態互相表達自己的意思,我聽說這種情況在陸軍中也存在?”負責西部戰區美國陸軍航空兵的阿諾德中將替陸軍航空兵們道出了苦衷。
“空軍的問題我們有遇到,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根本就不瞭解這個對手,就像法國人不瞭解德國軍隊一樣,我們要感謝太平洋把這兩個國家給分開了,否則我們也比法國人強不到哪裡去。”巴頓將軍是從他的第二裝甲師集結地趕過來的,要說進攻的第一天誰損失最大,那就非他莫屬了,所以他的話中帶着濃濃的抱怨口氣。
“喬治,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我們的起步是有些晚了,但是我們從現在追還來得及不是嗎?今天還不是世界末日。”麥克阿瑟吐出了一口煙,糾正了巴頓話語中的過分悲觀情緒。
“我的師200多輛坦克,在貝克湖遇到了他們的100輛坦克,他們明顯是在哪裡等着我的,剛開始我奇怪他們爲什麼不埋設地雷或者找一個地形複雜的地方伏擊我的坦克部隊,可是一開戰我就明白了,他們不打算用偷襲的方式和我戰鬥,至少這次不打算。”巴頓將軍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接着說。
“他們的坦克比我們的坦克略大,但是不像我們的坦克這麼高,這麼瘦,而是又扁又寬,主炮在85毫米以上。那款坦克真的很出色,不僅攻擊力超羣,防禦力更強大,它們一炮就可以從正面摧毀我們的M3和M4,而我們只能選擇打它們的履帶。”
“這有些像德國人的坦克,我聽跟隨丘吉爾首相來訪的一名英國將軍說過德國人的坦克,也是又扁又寬的摸樣,非常不好打。”一旁的盧卡斯少將插了一句話,部分肯定了巴頓將軍的說法。
“據我所知,德國人的坦克技術也是這個南海聯邦提供的,在歐洲戰場上英國人曾經俘獲了一輛掉進泥坑中的德國坦克,具他們說,坦克的發動機上刻得都是中文!但是坦克性能出色只是一方面,我今天所見到的那支裝甲部隊素質非常高,他們在衝鋒的時候居然能夠輪流停車射擊,不光射擊精度很不錯,而且不影響整體隊形的前進,我還沒有見到過德國人的裝甲部隊,如果也像這支聯邦裝甲部隊一樣,那我們的英國同行和蘇聯人可就有麻煩了。”一說起自己的專業,巴頓將軍的情緒明顯好轉了一些,還不忘調侃一下英蘇兩國的軍隊。
“恩,飛機、坦克、部隊素質、無線電干擾,還有別的問題嗎?我明天就飛回華盛頓,我手中總要有一份清單,纔好向馬歇爾將軍說明這次戰役的失敗原因,讓後讓他去處理這些問題。”麥克阿瑟將軍重新給菸斗中壓上了一小團菸絲。
“他們的雷達非常先進,我們的飛機每次都是被突然攻擊,他們總是知道我們從哪裡來,有多少架,是戰鬥機還是轟炸機,這讓我們的飛行員很被動。”阿諾德將軍又補充了一點。
“恩,這個我聽海軍的人說過,據他們判斷,聯邦軍方的雷達探測距離至少有120英里,米切爾就是吃了這個虧,不光沒偷襲到珍珠港,而且還差點回不來。”一旁的盧卡斯少將這一天並沒有在前線上指揮,他對聯邦軍隊的情況無從瞭解,不說一說到美國海軍,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一位朋友和自己說起的事情。
“那麼我們明天該如何處理這個局面呢?是繼續投入飛機坦克發起更大規模的進攻?還是先想出辦法來對付那些該死的聯邦軍隊再發動攻擊?”麥克阿瑟將軍這時候看起來很平靜,但是他的內心更是煩躁,自己重新出山,規劃的第一次大規模行動就取得了這麼一個結果,這都不能說是失敗了,而是完敗。但是爲了手下這些將軍們背上更沉重的負擔,他還得裝作並不在乎的樣子,去開導他們。
“我個人的建議是暫停進攻,我感覺對方還沒有使出全部的能力,就像布萊德利將軍所說的,他們的陸軍連人影都沒看到,我們遇到了一個非常高明的指揮官,他的大部分戰術和我們在書本上、學校裡、一戰中,所學到的、聽到的、經歷到的戰術都不一樣,貿然進攻,只能增加我們的傷亡。”這次是巴頓將軍先開口,他並沒有覺得讚美敵人是個恥辱。
“我同意,我們的戰鬥機數量有些不足,另一個方面我們的戰鬥機飛行員傷亡也很大,這次不光要向馬歇爾將軍要飛機和坦克,還得補充更多數量的飛行員,照這樣打下去,恐怕要再增加幾所航校才成。”阿諾德將軍附和了巴頓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