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擊停止之後,掃雷艦又開了上來,繼續在港口入口處的水道上掃雷,這時的美國海軍岸炮就處於非常艱難的選擇中了,開炮,打壞2艘掃雷艦,這門岸炮就等於是廢了,不開炮,眼睜睜看着敵人的掃雷艦在把水雷引爆,把防潛網割斷,心理上非常的難受。
最終,岸炮還是忍不住開火了,然後就是掃雷艦撤退,偵察機像重巡報告準確位置,重巡主炮點名,岸炮被毀,掃雷艦再次前進的循環,這種煩人的遊戲一直持續到了下午3點鐘,港口水道兩邊的山坡上再也沒有岸炮開火了,航道中的水雷和防潛網也基本掃乾淨了,掃雷艦全都返航。
接替掃雷艦任務的是2艘登陸艇,它們一左一右,在天上十多家攻擊機的掩護下,向着港口兩邊的海灘駛去。一直到它們接近岸邊,都沒有美軍的炮火開火,當兩艘登陸艇靠上岸邊,士兵們開始下船的時候,突然山頭上幾門美軍火炮發言了,只用了3輪射擊,這兩艘登陸艇就成了一堆廢鐵,那些聯邦陸軍也大多被炸死炸傷,只剩下幾名倖存者,藏在岸邊不敢亂動。
這次爲聯邦登陸艇報仇的不是重巡了,而是天上的攻擊機,幾個俯衝之後,世界再次歸於平靜,然後是4艘登陸艇開始向灘頭陣地進發,但是一直到艇上的聯邦士兵全部登陸,再也沒有美軍岸炮開火了,這可能是能夠對這個角度射擊的美軍岸炮已經被打光。也可能它們都在忍着,準備更大的收穫。
但是聯邦陸軍的登陸方式讓那些忍着撈一把的美軍岸炮失望,最多也就是4艘登陸艇衝灘,而且上岸的聯邦陸軍跑得非常分散,並開始在山腳下挖掘簡易工事。就這樣,一直到太陽西落,聯邦陸軍也沒把多少人送上岸邊,兩個登陸地點差不多各上去了一個營的兵力和一些重機槍、迫擊炮。
夜幕降臨之後,聯邦海軍失去了空中支援,只能靠幾艘掃雷艇在兩個登陸點附近巡邏。並不時的把照明彈打上山頂。忍了一天的美國陸軍終於發動進攻了。他們從山坡上向山腳下的聯邦陸軍登陸部隊衝鋒,向他們扔集束手榴彈,殘存的幾門岸炮也紛紛開火,試圖把這些聯邦部隊消滅在登陸點。讓聯邦海軍一天的工作白乾。
不過登陸點的聯邦陸軍用了半天時間。早就在山體上挖好了向內的藏兵洞。任你怎麼打也不出來,只要手榴彈別碰巧掉進洞裡,就不會受到太大傷害。而那些從山上往下進攻的美軍士兵,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遭到了聯邦重巡上的高平兩用炮的密集轟擊,少數能夠穿過山坡抵達山腳的美國士兵,也會被藏在洞裡的聯邦士兵用重機槍打死。
雖然損失慘重,但是美國陸軍的進攻一直沒有停止,斷斷續續的折騰了一晚上,美軍在山坡上扔下了幾百具屍體,登陸的聯邦陸軍也傷亡了近百人。
天色剛一放亮,聯邦海軍的飛機又飛起來了,然後就是4艘登陸艇衝灘,然後又是四艘。
沒有了美軍岸炮的影響,又有了前一天的練習,聯邦陸軍的登陸節奏越來越快,只用了2個多小時,又把2個營的兵力分別送上了港口水道兩邊的山腳下。然後登陸行動停止了,山腳下的士兵們從藏兵洞裡鑽出來,分散成十多個縱隊,開始向山坡上運動。
守衛這兩座山的美國將領算是看明白了,聯邦軍隊這是打算用海軍和飛機掩護步兵進攻藏在山頂的岸炮,那些僅剩的岸炮對於軍艦來說,是個大威脅,但是對於步兵來說,啥也不算,它的口徑再大,也不可能去轟擊自己前面的山坡,沒角度啊。
對於聯邦陸軍的這個打法,美軍將領一點轍都沒有,聯邦軍隊既不猛攻,也不耍啥智慧和心眼,完全就是憑着優勢一點一點的蠶食美國守軍的陣地。等岸炮被毀之後,聯邦軍艦就可以進入港口水道,從山的另一面繼續支援聯邦陸軍的前進,雖然美國將領可以想到這個結果,他卻阻止不了。
當聯邦陸軍爬上山頂的身後,兩個山峰上最後幾門美軍岸炮進行了決死行動,他們互相向對方掩體附近的聯邦陸軍射擊,造成了聯邦陸軍幾十人的傷亡。然後這幾門岸炮就被天上的炸彈幹掉了,還沒到中午,港口水道兩邊的山地就被聯邦登陸部隊完全佔領,珍珠港就像一個扇貝,堅硬的貝殼被撬開了,裡面除了軟組織,就剩那粒珍珠了。
相較於珍珠港這邊的進展,檀香山港口相對更容易一些,因爲那裡的港區建在沿海平原上,雖然3、4公里以外就是山區了,但是有聯邦海軍飛機的掩護,那裡的幾個美國炮兵陣地已經損失很大了,不敢再對港口發起炮擊,所以當珍珠港這裡還在爭奪山頭的時候,聯邦陸軍的1個團已經佔據了檀香山市的港口區,正在向東邊的市區挺進。
第三天一大早,聯邦軍隊並沒有急於向珍珠港內發起進攻,而是派了一艘掃雷艇,掛着白旗,駛進了港區內,最後找了一處碼頭靠岸,2名穿着聯邦海軍上校禮服的軍官從掃雷艇上走下來,向舉着槍的幾名美國士兵用英語說:
“我們是來談判的,需要見你們的指揮官。”
半個小時之後,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夏威夷港區司令布勞克少將就在一處秘密掩體中,接見了這兩位南海聯邦海軍的談判代表。
“我是夏威夷港區司令布勞克,請坐,兩位來此有什麼事情?”布勞克少將看着站在桌子對面的兩位聯邦海軍軍官,很有風度的客氣了一下。
“南海聯邦海軍太平洋艦隊上校參謀官吳楠、南海聯邦海軍太平洋艦隊上校參謀官梅茲.貝爾茨。”兩名聯邦軍官向布勞克少將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等少將坐下之後。才一起坐下。
“貝爾茨先生,你是法國人?”布勞克少將很輕鬆,至少沒有戰敗的焦慮。
“我的父親是比利時人,我生在南海聯邦,將軍閣下,我非常願意和您這樣的長者聊一聊歐洲或者比利時的風光,我父親也經常對我提起哪裡,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外面每分鐘都在死人,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解決這種狀況。這是我們司令官給金梅爾將軍的建議。請您轉達。”內爾茨上校直接掐斷了這個話題,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塑料文件夾,遞給桌子對面的美國老將軍。
“……這個我會轉交給金梅爾將軍的。”布勞克少將仔細的看了看文件夾中的一頁紙,然後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文件夾。
“我們等着您的回覆。”兩名聯邦海軍軍官又站起來。向布勞克少將行了一個禮。算是告別。
在另一處地下掩體中。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金梅爾上將正拿着那份文件在仔細閱讀,桌子的旁邊還坐着另外幾名美國海軍和陸軍的高級將領,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目前檀香山市已經大半落入了敵方手中,對方的登陸部隊還在不斷上岸,失去了海軍和空軍的支援,不光是瓦胡島很難守住,這些將軍們自己也無處可逃,都將面臨着投降或者戰死的抉擇。
“離南海聯邦的最後期限還有4個小時,我需要聽聽大家最後的決定,是向聯邦軍隊投降還是繼續抵抗?”金梅爾上將終於擡起了頭,向在座的將軍們問道。
“我們是去了抵抗的能力,沒有海軍、沒有空軍的掩護,陸軍士兵們只能在敵人的艦炮和炸彈下被炸死,我不希望這幾萬名士兵毫無意義的戰死在這裡,我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即使上了軍事法庭,我也會這麼說。這場戰爭的失敗不是我們作戰不夠勇敢,也不是指揮失敗,而是美國政 府沒有用足夠的力量來應對南海聯邦,當他們集結了大批主力準備進攻我們的時候,我們在幹嗎?海軍部的情報告訴我們,敵人還在中國海演習、在印度洋準備西進歐洲。”港區司令布勞克少將看到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終於忍不住首先說起來。
“少將,我們是軍人,爲國家戰死是軍人的使命,如果我們能在此堅守多一天,本土就會準備得更充分一些,我覺得那位瘋子總統絕不會滿足於佔領夏威夷,他的下一步就是進攻美國本土,難道您打算讓他們用我們的機場、我們的跑道和我們的港口來攻擊我們的國家?”列剋星敦號航空母艦的艦長布朗中將不同意布勞克的意見,站起來大聲反對。
“可是我們用什麼來抵抗?您也看到他們的戰術了,就是用炸彈一點一點的往前炸,您認爲這3萬條美國年輕人的性命可以換取幾天時間?3天或者5天,您不覺得這個代價有點高嗎?中將!”布勞克絲毫沒有退卻,同樣提高了聲音反問布朗。
“我同意布勞克的意見,我們失去了海軍和空軍的掩護,島上又無險可守,在檀香山哪裡我們的士兵用用各種方法都很難阻止聯邦坦克的推進,我們的損失很大,昨天一天就是2個團被打光了,我相信對方還沒有用全力。更主要的是,我們的士兵沒有援助,他們看不到希望,我無法向我的軍官們說明,他們需要全部戰死在這裡。”駐紮在瓦胡島的美國陸軍精備司令華特.肖特陸軍中將也支持布勞克的意見,畢竟以後作戰的主力都是陸軍,這些海軍將領們大多成了光桿司令,除了少數的海軍陸戰隊之外,已經無兵無權了。
將軍們慢慢的分成了兩派,大部分海軍將領同意布朗中將的意見,既決不投降,炸燬一切軍用設施,然後撤向瓦胡島的山區,對登陸的南海聯邦軍隊進行騷擾。剩下的幾位陸軍將領和港區司令願意投降,他們對海軍將領提出的撤入山區一法非常反對,因爲這裡的山都是火山,雖然是死火山,也有部分植被,但是裡面基本沒有補給,讓幾萬人在這種荒山裡打游擊,別說敵人了,光飢餓和疾病就能要了80%士兵的性命。
爭吵一直持續了1個多小時,最終金梅爾將軍做出了最終決定,向聯邦軍隊投降。不過在這之前,在座的每位將軍都要向美國本土發一封電報,把他們所想到的問題都反應給美**方和政 府。(未完待續……)